第164章 賜婚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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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啟文帝二十二年二月十二日,花朝節。
    傳說北魏夫人的女弟子女夷,善於種花養花,她的技藝高超,能讓百花在寒冬中綻放,因此被後人尊稱為花神。
    而花朝節,也正是因為與她相關,才在每年的這個時候舉行。
    花朝節期間,花神降臨人間,百花萌動,天地間一片繁花似錦,仿佛從冬日的寂寥中一下子邁入了繁花的世界。
    在皇宮的後花園裏,各位娘娘和娘子們正興致勃勃地欣賞著盛開的花朵。
    “表姐,我好久沒有看見你了!”一位身著粉色衣裳的女子嬌聲說道
    “翎姐兒,你什麽時候從雲城回來了呀?怎麽都不來找我玩呢?”尤雲青滿臉欣喜地問道。
    岑朝翎微微一笑,回答道:“表姐,我昨日才回來呢。本來正打算去尋你玩耍的,結果祖母告訴我,說是讓我代替她來參加花朝節。我想著表姐你肯定也會來這花朝節的,所以就應下了祖母的要求。”
    尤雲青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啊。”
    岑朝翎接著說道:“表姐,我還聽說這次的花朝節是由昭柔郡主主辦的呢。
    祖母說往年的花朝節,都是皇後娘娘在操辦,今年皇後娘娘似乎,因為要為太子選妃而忙碌不堪,所以皇上就將這花朝節的主辦權交給了別人。
    這花朝節畢竟是女子們的節日,皇上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合適的人選,恰好昭柔郡主的生辰,就在花朝節這天,於是就順理成章地讓她來主辦啦。
    說來這事還真是有些稀奇呢!”
    尤雲青聽後,不禁感歎道:“這花朝節年年都在辦,年年都在參與,確實是有些無聊了呢。”
    “表姐,今年的花朝節不一樣,今年的花朝節好像不止隻有女子,這昭柔郡主好像還請了各位王爺,皇子和達官貴人府上的郎君都來參加這花朝節。”岑朝翎
    “昭柔郡主果然是與眾不同些。”尤雲青
    “喲,小堂妹也在這呢。”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沈煜祺
    尤雲青知道宣王的秉性,死死地把岑朝翎護在身後:“宣王殿下安。”
    “小堂妹,如此緊張作甚?本王又豈會將你生吞活剝了去?”沈煜祺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言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
    尤雲青的臉色微微一變,美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她輕咬嘴唇,反駁道:“宣王殿下自然不會吃了我,可這並不代表許側妃不會啊!”
    沈煜祺聞言,眉頭微皺,似乎對女子的話有些不滿,他冷聲道:“你可是堂堂郡主,她不過是區區縣主罷了,你難道還會懼怕於她不成?你這番話,本王可不信!”
    尤雲青見狀,心中愈發氣惱,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說道:“即便如此,她畢竟也是你的側妃,你在背後如此詆毀她,未免也太陰險了些吧!”
    沈煜祺聽了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瞪著女子,厲聲道:“本王說小堂妹,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依從了本王,本王許你一個正妃之位,如何?”
    然而,岑朝翎卻絲毫不為所動,她隻冷笑一聲。
    被尤雲青護在身後的岑朝翎終於忍無可忍,她怒目圓睜地瞪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王爺。
    毫不畏懼地怒斥道:“你就算是王爺又怎樣?有什麽了不起的!你怎麽能對我表姐如此大呼小叫?簡直就是沒有教養!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無禮,我就去告訴皇上,讓他治你的罪!”
    沈煜祺聞言,心中不禁為之一震。他本來隻是想來戲弄一下這位未來的世子妃,卻完全沒有留意到世子妃身後竟然還有如此一位秀色可餐的美人。
    此刻,他的目光完全被岑朝翎吸引住了,仿佛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表姐,他是不是傻了?怎麽一直盯著你看呢?”岑朝翎轉頭看向尤雲青,疑惑地問道。
    尤雲青臉色微紅,有些尷尬地解釋道:“翎姐兒,他盯著看的,好像是……”
    然而,還沒等尤雲青把話說完,隻見宣王,突然如餓虎撲食一般,猛地衝上前去,一把將岑朝翎緊緊“綁”在懷中,轉眼兩人就不見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眾人紛紛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一時間不知所措。
    “啊!”尤雲青見狀,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聽到這邊的動靜,周圍的人們紛紛趕來,想要看個究竟。
    宋璟澤也在其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淚流滿麵的尤雲青,心中不由得一緊。
    “雲青,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宋璟澤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
    尤雲青心急如焚,對宋璟澤說道:“世子,你快幫幫我,翎姐兒,翎姐兒她被宣王帶走了!”
    宋璟澤看著尤雲青眼睛都紅了,心疼得要命。
    他當機立斷,立刻吩咐八玥帶人去尋找宣王所在的地方。
    “主子,屬下已經找到了宣王所在的地方,在曹貴妃生前的住處……”不一會兒,八玥便匆匆跑回來向宋璟澤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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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來到永和宮,剛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岑朝翎正被宣王緊緊地壓在身下,兩人的衣物已經淩亂不堪,顯然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顛鸞倒鳳。
    舒妃見狀,如遭雷擊一般,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依嬤嬤急忙上前扶住她,將她帶回了鹹福宮。
    宋璟澤反應迅速,他連忙用手蒙住尤雲青的眼睛,生怕她看到這不堪入目的一幕。
    然後,他向八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去把沈煜祺帶出來。
    八玥心領神會,快步走到床邊,一把將沈煜祺從岑朝翎身上扯了下來。
    沈煜祺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激情中,回過神來,被八玥這麽一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八玥把沈煜祺帶出帳外後,宋璟澤順手將身上的鬥篷取了下來,遞給尤雲青,輕聲說道:“去吧。”
    尤雲青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緩緩走向岑朝翎。
    此時的岑朝翎,雙手緊緊捂住耳朵,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翎姐兒,翎姐兒,我是表姐,是表姐啊!”尤雲青走到岑朝翎麵前,柔聲說道。
    岑朝翎聽到尤雲青的聲音,緩緩抬起頭,當她看清楚對麵的人是尤雲青時,情緒愈發激動起來,“表姐,表姐,我……”
    “翎姐兒,別怕,表姐在這裏,姐姐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尤雲青一邊安慰著岑朝翎,一邊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岑朝翎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尤雲青心疼地將她扶起來,準備帶她回岑府。
    然而,當她的目光掃過床鋪時,突然瞥見了床上的一處梅紅,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憤怒。
    “六娘,你先帶岑大娘子去慈禧宮休息,這裏交給我。”宋璟澤知道尤雲青正在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但現在隻能這麽對她說道。
    “好。”尤雲青應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岑朝翎離開了永和宮。
    宋璟澤目送著她們離去,然後轉過身,緊緊握起了拳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宣王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養心殿內,氣氛凝重,殿下跪著兩個人,一個是宣王,一個是昭柔郡主。
    啟文帝怒目圓睜,指著宣王怒斥道:“宣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後宮荒淫無度!”
    沈煜祺渾身一顫,連忙叩頭求饒:“父皇,兒臣絕對沒有做此事啊!肯定是有人陷害兒臣的,請父皇明察,還兒臣一個清白!”
    啟文帝冷哼一聲,顯然並不相信宣王的辯解,“還你一個清白?眾人都看見了,你在曹貴妃生前住的寢殿,侵犯了岑太公的嫡親孫女,難道你還要朕把據證擺在你麵前不成?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曹貴妃半夜去索你的魂嗎?”
    沈煜祺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啊!兒臣本來隻是想去調戲一下洛陽郡主,可不知道為什麽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宋璟澤聽後臉色大變,而啟文帝也被他所言嚇了一跳,“你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且不說洛陽郡主現在是你的堂妹,將來更是你的表弟媳,你如此作風,是把皇家臉麵置於何地?”
    “皇上,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可您教導出來的眾多皇子之中,卻沒有一個能像宣王這般荒淫無度!
    且不說,他平日裏的所作所為,單就今日之事,他竟然連微臣尚未過門的妻子都敢惦記,這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早知如此,微臣還不如辭官回鄉,種種田、過過清閑日子,也總比在這朝堂之上整日提心吊膽、擔心失去愛妻的好!”宋璟澤滿臉悲憤地說道。
    “順熠,你休要胡言亂語!朕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啟文帝趕忙安慰道。
    “皇上,您這並非是在為微臣主持公道啊,而是在為微臣那尚未過門的妻子,主持公道,為剛剛從雲城歸來的岑大娘子,主持公道,更是為那些被宣王辜負的良家女子,主持公道!”宋璟澤言辭懇切地說道。
    “這到底是何意?”啟文帝一臉疑惑地問道。
    “皇上,宣王今日此舉,其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您賞賜他一位正妃罷了。然而,宣王府上早已妻妾成群,不僅有一位側妃和數名侍妾,其外室更是多不勝數。
    若是讓岑太公知曉他的嫡孫女遭受如此奇恥大辱,恐怕他會對我朝心生不滿,不再像以往那樣盡心盡力地為朝廷效力了!”梵子恒在一旁補充道。
    “傳朕旨意,封太公岑氏嫡長孫女岑朝翎為雲城鄉君,賜婚於宣王為正妃,下月大婚!”啟文帝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眾人皆驚。
    然而,還未等宋璟澤開口,突然尤雲青帶著岑朝翎闖了進來。岑朝翎一臉驚恐,而尤雲青則滿臉怒容,顯然是來阻止這門婚事的。
    啟文帝見狀,眉頭微皺,不悅地問道:“洛陽,你怎麽過來了?”
    尤雲青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說道:“皇上,洛陽過來,是想讓您為我們姐妹二人做主,而不是讓您替翎姐兒亂點鴛鴦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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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厲聲道:“朕已經做主,讓宣王娶了她,並以嚴重的懲罰了他,難道你還不滿意?”
    尤雲青毫不畏懼地直視皇帝,反駁道:“可是洛陽隻看見您把翎姐兒當成玩物,一樣賞賜給他,並沒有真正懲罰他!
    難道天子犯法不應與平民同罪嗎?這次受傷的是翎姐兒,如果受傷的是您最寵愛的小公主,您又該如何呢?”
    啟文帝被尤雲青的話激怒了,他猛地一拍龍椅,怒吼道:“住口,洛陽!你別仗著朕寵你,順熠護著你,你就敢如此放肆!”
    尤雲青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依然倔強地說道:“都說帝王無情,果真如此!”宣王都在您最愛的妃子生前的住所,玷汙了舒妃娘娘的親外甥女,舒妃娘娘也因此被氣暈了過去,您還能若無其事的下旨讓翎姐兒嫁給他…”
    沈煜修聽到表妹被玷汙,母妃被氣暈的消息後,猶如五雷轟頂,心急如焚地立刻趕往鹹福宮。
    一進鹹福宮,沈煜修便直奔舒妃的寢宮。他看到舒妃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緊閉雙眼,顯然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沈煜修心急如焚地坐在床邊,輕聲呼喚著舒妃,希望能喚醒她。
    過了一會兒,舒妃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沈煜修後,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
    沈煜修連忙安慰道:“母妃,您別傷心,兒臣一定會為表妹討回公道。”
    安慰好舒妃後,沈煜修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養心殿。
    他剛踏進殿門,就看到沈煜祺跪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沈煜修見狀,怒不可遏,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著沈煜祺的臉就是一拳。
    “沈煜祺,你這個畜生!我一直敬重你是我的二哥,可你竟然連我表妹都不放過,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沈煜修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沈煜祺,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他燒成灰燼。
    沈煜祺被沈煜修這一拳打得有些發懵,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狡辯道:“誰知道是不是你表妹勾引的本王?”
    “你這個無恥之徒!”沈煜修氣得渾身發抖,“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果不是你強迫她,她怎麽可能會躺在床上等著你來?”
    沈煜祺卻不以為然地說:“那你就得去問她了。”
    沈煜修怒不可遏,他轉身對皇上說道:“父皇,姨母離開時,曾托母妃和舅舅好生照顧她的孩子。姨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翎姐兒,可如今翎姐兒剛剛回京,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請父皇為翎姐兒做主啊!”
    這時,一旁的梵子恒也開口說道:“此事還請皇上妥善處理,畢竟定遠楊將軍明日便可抵達京城。若此事處理不當,怕是不好向楊將軍交代啊。”
    “沈煜祺,你做事向來不計後果,上次你出言欺辱梓和,被父皇責罰之後,不僅沒有絲毫悔意,反而變本加厲,如今竟然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從小到大都要被你肆意欺壓嗎?”沈煜修怒不可遏地吼道。
    “難道不是嗎?”沈煜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毫不示弱地回應道。
    “逆子!你看看你都說了些什麽胡話?他可是你的弟弟啊!”啟文帝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沈煜祺的鼻子大罵。
    “弟弟?我可沒有弟弟!我的親弟弟早在多年前就被你們害死了!”沈煜祺的聲音愈發尖銳,充滿了怨恨。
    “您難道忘了嗎?當初您忌憚我外祖父的勢力,生怕會出現第二個尤家,所以在近三十年裏,您讓我生母喝下了多少碗墮胎藥?您恐怕自己都數不清了吧!需要兒臣幫您回憶一下嗎?”啟文帝被沈煜祺的話,噎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當初您就應該連我一起殺了,讓我死在母妃的腹中,這樣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發生了!”沈煜祺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您說他是我的弟弟,沒錯,他的確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但那又如何?您貴為帝王,後宮佳麗三千,多一個兒子少一個兒子對您來說又有什麽區別呢?
    兒臣真的不怪您啊,父皇!您心中隻有母後、曹娘娘和舒娘娘,卻完全沒有我母妃的一席之地,哪怕隻是一點點,您的偏心都已經做到了極致!
    記得在兒臣五歲那年也就是武昌帝十四年),我和大哥一同在您的書房裏讀書。
    當時,大哥不小心打碎了您最心愛的硯台。您得知此事後,明明知道是大哥打碎的,卻偏偏說是兒臣打碎的。
    結果,讓兒臣在炎炎夏日裏被罰跪了好久好久,而大哥和您在殿裏,有著宮女的伺候,甚至大哥還能吃到,從杭城運過來的冰鎮荔枝,那滋味兒,至今仍讓兒臣難以忘懷。
    到了我六歲的時候,三弟降生了。您為三弟取名時,特意選用了“修”字,希望他能夠修身養性。
    隻可惜,三弟並未如您所願,反而十分頑皮搗蛋,即使到了冠禮之日,他還是帶著七弟去花樓看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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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二年,三弟遇到了錦王妃,這才讓他收了性子。然而,他們夫婦成婚五年,卻一直未能生育子女。
    若是換作兒臣,恐怕您早就催促不已了吧,可您卻對他們夫婦二人放任不管。
    還有您登基的第三年……五弟作為您登基後的第一個皇子,其生母更是您的摯愛,這使得他在您心中的地位尤為特殊。
    您對他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甚至抱著他傻笑了一整天,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你們父子倆。
    您對五弟的珍視,就如同捧著稀世珍寶一般,生怕稍有不慎便會失去他。
    而五弟也沒有辜負您的期望,他不僅才華橫溢,能文能武,更是在各個方麵都表現出色,可謂是天之驕子。
    然而,與五弟相比,兒臣卻顯得黯然失色。盡管兒臣一直努力學習,拚命彌補自身的不足,但無論怎樣努力,似乎都無法得到您的關注。
    您的心中,似乎裝著所有人,卻唯獨沒有兒臣的一席之地。兒臣小時候,常常在深夜裏獨自哭泣,心中的酸楚無人能懂。
    那無盡的孤獨和失落,如同黑夜中的迷霧,籠罩著兒臣的心靈,讓兒臣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無奈。
    哪怕是七弟,在您心裏也占了一定的位置,特別是九弟,他作為您最小的兒子,您事事都依著他,稍有磕著碰著,就覺得是我們這些作為兄長的沒有照顧好他,可是你從來沒有感受過,兒臣的心裏真正的想法。
    您不是不懂得怎麽去愛兒子,而是不肯把這一點點父愛分給兒臣罷了。”
    梵子恒突然插話道:“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傷害尤小郎君的理由。”
    啟文帝震驚地看著他,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竟然也參與了這件事?”
    “是的,父皇。兒臣確實雇人裝扮成小混混去傷害他,這一切都是兒臣所為。隻是,兒臣萬萬沒有想到,梵子恒會突然出現並救下了他。”
    啟文帝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兒臣,怒吼道:“我看你根本不是想要傷害他,而是覬覦朕的皇位!究竟是誰給了你如此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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