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岑溪臥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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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聖旨已經下來了,違背聖旨,恐怕是要牽連祖父啊。”梵子恒一臉凝重地說道。
岑溪看著兒子,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問道:“所以,你還是下定決心要娶她了?”
梵子恒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堅定地回答:“是。”
岑溪見狀,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但還是繼續追問:“非她不可嗎?”
梵子恒再次肯定地回答:“非她不可。”
岑溪長歎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好吧,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吧,以後我不再會插手了。”
梵子恒喜出望外,連忙謝道:“謝母親成全!”
岑溪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突然轉頭對著還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品著普洱茶的尤昀磊喊道:“你還不跟老娘回去,賴在這裏做什麽?”
尤昀磊被母親這一嗓子嚇了一跳,趕緊放下茶杯,應道:“哦,娘,兒子來了。”
梵子恒見狀,趕忙起身相送,恭敬地說道:“母親慢走。”
待岑溪和尤昀磊離開後,梵子恒如釋重負,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聖旨,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明天就去錦王府提親,迎娶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尤昀磊跟在岑溪的身後,邊走邊好奇地問道:“娘,這蘇梓桐和永晟侯府是什麽關係啊?永晟侯也姓蘇呢。”
岑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據為娘所知,他們沒有關係。又不是天下人,所有姓蘇的都有關係。”
尤昀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嘴裏嘟囔著:“哦。”
“你關心這個幹什麽,難不成你看上蘇娘子了?”岑溪一臉狐疑地看著尤昀磊,似乎對他的問題感到有些詫異。
尤昀磊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瞪大眼睛看著岑溪,委屈地說道:“娘,兒子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嗎?”
岑溪見狀,並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反而淡淡地回應道:“嗯。”
這一個簡單的字,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尤昀磊的心髒。他隻覺得心口一陣劇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娘,你知不知道,這個字簡直就可以要了兒子的命一樣,太傷兒子的心了!”尤昀磊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眶也漸漸濕潤了起來。
然而,岑溪卻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對兒子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她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尤昀磊。
就在這時,岑溪突然感覺到一股血腥味湧上喉頭,她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痛苦,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尤昀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岑溪嘴角的鮮血,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尤昀磊急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岑溪,焦急地問道:“娘,娘你怎麽了?”
岑溪隻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她的身體也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緩緩地向後倒去。
尤昀磊見狀,連忙伸手抱住了岑溪,然後打橫將她抱在懷中,朝著驃騎將軍府狂奔而去。
一路上,尤昀磊心急如焚,他不斷地催促自己加快速度,生怕耽誤了岑溪的病情。
終於,驃騎將軍府的大門出現在了眼前。尤昀磊顧不上喘息,抱著岑溪徑直衝進了府內。
此時,娘子軍的副將正站在府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岑溪的歸來。
當她看到尤昀磊抱著岑溪急匆匆地跑來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大郎君,將軍這是怎麽了?”女副將趕忙迎上前去,滿臉憂慮地問道。
尤昀磊喘著粗氣,來不及解釋,連忙對副將喊道:“來不及解釋了,你快去請府醫!”
女副將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轉身朝著府醫的住處跑去。
而胡婕娘在得知婆母生病的消息後,也急匆匆地趕到了溪水閣。
“磊郎,阿婆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就病了?”胡婕娘扶著腰,一臉焦急地問道。
尤昀磊看著胡婕娘,心中的擔憂絲毫未減,他連忙安慰道:“婕娘,你慢些,你這還懷著孩子呢。”
“都這個時候了,孩子哪有阿婆重要?這到底怎麽回事!”胡婕娘滿臉焦急地喊道。
尤昀磊連忙解釋道:“府醫還在裏麵給母親醫治呢。”
胡婕娘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上朝回來嗎?怎麽會如此?”
尤昀磊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今日在下朝的時候,皇上下了一道旨,是二弟和梓和縣主的婚事。母親不同意這門親事,就去了二弟的府上找二弟,兩人爭執了一番。母親出府後,情緒激動,便吐了血,暈倒了過去。”
胡婕娘聽後,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她追問道:“阿婆為什麽不同意,二叔和梓和縣主的婚事,之前我回家中,也聽過父親提起過梓和縣主,覺得她為人還是不錯的,百姓對她的評價也挺高啊。”
尤昀磊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府醫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向他們匯報道:“大郎君,大少夫人,岑將軍是因為氣血攻心而導致的吐血。我已經開好藥方了,按照藥方上麵的藥材去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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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婕娘心急如焚地問道:“那阿婆可醒了?”
府醫趕忙回答道:“岑將軍並無大礙,隻是近日需要臥床靜養,切不可再動怒了。”
胡婕娘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知道了,府醫,你先下去吧,辛苦了。”
府醫連忙躬身施禮,說道:“大少夫人言重了,這都是小的分內之事,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胡婕娘點點頭,待府醫離去之後,她與身旁的人對視一眼,兩人一同走進屋內。
一進屋,便看見岑溪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胡婕娘心中一陣酸楚,懊悔不已。
她轉身對佩蘭吩咐道:“佩蘭,你立刻前往淮安王府,將夫人生病的消息告訴六娘子。”接著,又對杜仲說道:“杜仲,你去通知二郎君,就說阿婆病了,‘請’他來探望。”
佩蘭和杜仲齊聲應道:“是,少夫人。”然後各自領命而去。
待兩人走後,胡婕娘的丈夫疑惑地問道:“婕娘,為何要將娘生病的事告知妹妹呢?這豈不是平白給她增添煩惱嗎?”
胡婕娘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這呆瓜,若是不將阿婆的病情,如實告訴妹妹,等妹妹日後知曉了真相,豈不是要怪罪你我沒有對她講實話?更何況,阿婆是在回來的路上暈倒的,估計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多久。”
尤昀磊聽後,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婕娘所言甚是,那二弟那邊……”
“阿婆是因為二弟才氣血攻心而吐血,這是心病,隻能二弟來治,你也別閑著了,你還不快去軍營裏麵,去把阿舅請回來,阿婆一直被阿舅捧在手心上,如今這一病,別提阿舅有多心疼了。”胡婕娘焦急地說道。
尤昀磊見狀,連忙應道:“行,都聽你的。”說罷,他轉身匆匆離去,直奔軍營而去。
與此同時,淮安王府內,宋璟澤正一臉溫柔地對著尤雲青肚子裏的孩子做胎教。
尤雲青笑著說道:“他還這麽小,能聽得懂嗎?你最近天天對他念叨著。”
宋璟澤則自信滿滿地回答道:“肯定的,他也不小了,算日子都快五個月了。”
尤雲青有些驚訝:“五個月了,還不小啊?”
宋璟澤耐心解釋道:“你這麽說確實有點小,但是該學習了。”
就在這時,霧凇走了進來,稟報道:“世子,世子妃,少夫人身邊的佩蘭求見,說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尤雲青和宋璟澤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尤雲青說道:“難道,是嫂嫂生了?也不對呀,這還沒有到時間啊。你快去把佩蘭請進來吧。”
佩蘭匆匆趕來,尤雲青看見她滿頭大汗,讓霧凇給他倒了一盞茶:“佩蘭,你怎麽來了?別急,慢慢說。可是嫂嫂快生了。”
“不是的,六娘子,是……是夫人她出事了!”佩蘭一臉焦急地說道。
尤雲青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聲音顫抖著問道:“阿……阿娘怎麽了?”
一旁的宋璟澤同樣麵露憂色,他連忙追問:“丈母今日下朝的時候還好好的,究竟出什麽事了?”
佩蘭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夫人她今日下朝後,接了一道聖旨,是關於二郎君和梓和縣主的婚事。夫人她不同意這門親事,就去找了二郎君,想跟他商量一下。可誰知,二人竟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最後夫人實在無法,隻得妥協出府。然而,在回來的路上,夫人突然氣血攻心,導致吐血不止……”
“怎會如此?”尤雲青和宋璟澤異口同聲地驚呼道,“可有請府醫診治?”
“請了,府醫已經來過了,也開了藥。少夫人說讓我請您過去看看,奴婢這才急忙趕過來。”佩蘭趕忙回答。
尤雲青稍稍鬆了口氣,但心中的擔憂並未減輕,她又問道:“那二哥和阿爹知道這件事情嗎?”
佩蘭搖了搖頭,道:“二郎君和主公暫時還不知道。”
尤雲青略作思索,道:“你先回去,告訴少夫人我們馬上就過來。”
“是,六娘子。”佩蘭應了一聲,轉身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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