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取證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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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廠那陰森恐怖、彌漫著腐臭氣息的地牢之中,剛剛經曆了一路快馬加鞭疾馳而歸的葉瑾辰,此刻正端坐在地牢的正中央位置。地牢內光線幽暗,僅有幾支微弱搖曳的蠟燭散發著昏黃的光芒,那若隱若現的燭火勉強照亮了周圍的環境,但卻無法完全驅散這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
燭光微微晃動,影影綽綽地映照出葉瑾辰那張原本英俊的麵龐。然而此時,他的臉上卻滿滿地寫著無法抑製的憤怒,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要從他的眼眸中噴湧而出一般。隻見他高高在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著剛剛被關押進來的那幾個人。
而那幾個可憐蟲呢?他們一個個都如同受驚的兔子般,渾身瑟瑟發抖地跪倒在地。他們低垂著頭顱,根本不敢與葉瑾辰對視,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間的舉動就會招來殺身之禍。這些人有的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有的則嘴唇緊閉,牙齒因為恐懼而不停地打顫。整個地牢裏一片死寂,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沉重呼吸聲和鐵鏈碰撞發出的叮當聲響外,再無其他聲音。
隻見那人身著華服,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咬牙切齒地質問道:“快說!葉瑾萱的屍首究竟去了哪裏?為何本該埋葬她的墓地裏,放置的竟是一具已經死去且散發著惡臭的狗屍?今日,你若不將此事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向本公交代清楚,就休怪本公心狠手辣,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聲音猶如雷霆一般在空氣中炸響,震得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顫。而被質問的那幾個人,則早已嚇得麵如土色,渾身顫抖不止,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那幾人簡直就是一幫窩囊廢、軟骨頭,膽子小得像老鼠一樣,稍微被恐嚇一下,就立刻嚇得屁滾尿流,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兒全都吐露了出來:“九千歲大人,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們一命吧!小的們說,小的們全都說!這事兒可都是虞老夫人指使的呀,跟咱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她吩咐我們把少夫人的屍首扔到那亂葬崗去,再隨便找一隻死貓或者死狗啥的,埋在少夫人的墓穴裏頭就行啦。還說反正也沒人會專門跑去挖那座墳,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露餡兒。九千歲明察秋毫啊,小的們不過是些聽人差遣做事的下人罷了,哪有膽量違抗主子的命令呢?求求您大發慈悲,饒過小的們這條賤命吧!”話音未落,隻見他們一個個如同搗蒜一般,拚命地朝著葉瑾辰磕頭謝罪,額頭與地麵撞擊發出的砰砰聲不絕於耳,仿佛要把頭磕破似的。
葉瑾辰聽完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他那原本就如鋼鐵般堅硬的拳頭此刻更是被他緊緊握起,由於太過用力,骨節都發出了“哢哢”的聲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手中之物捏碎一般。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些人,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一般難以抑製。然而,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衝動,他深知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於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了想要將對方一拳打死的念頭。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葉瑾辰再次開口問道:“那麽……葉瑾萱她到底是什麽時候?又是怎麽死的!”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悲憤和不甘。
隻見那人身子微微顫抖著,嘴唇也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裏擠出話來:“回……回九千歲,小的乃是虞府的前任管家啊!小的清楚地記得,就在那年的九月初四這天,虞老夫人氣勢洶洶地帶了一幫人直衝向少夫人的房間,說是要去捉奸呐!當時那場麵真是嚇人得很喲!後來,虞老夫人不由分說便對少夫人動用了家法,打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打完後,又命人將少夫人關進了陰冷潮濕的柴房。再後來,小的們就聽到從柴房裏傳出少夫人被逼著喝下毒藥時的淒厲哭喊聲。那哭聲,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呐!最後,虞老夫人一聲令下,讓咱們幾個下人把少夫人已經沒了氣息的屍首給抬到梧桐村那邊的亂葬崗去扔掉了事。小的所知道的情況就是這樣啦,絕無半句假話,請九千歲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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