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孟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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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立刻分開兩側,隻見一名身穿紅衣,手拿紙扇的男子正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前走來。
    【哇!穿紅衣!這麽騷氣的嗎。】
    孟紀雲腳步一頓,差點平地摔。
    “誰?”他雙眼四周掃射一圈,盯住了被薑銘宸抱在懷裏的小奶娃。
    “你剛剛…..”孟紀雲突然喘不動氣,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薑銘峰趕緊扶住他,悄悄在他耳邊說道,“一會解釋。”
    “你們在商量什麽呢?你們果真是一夥的!”
    被緊盯著他們的安遠侯夫人發現。
    【什麽說什麽?】
    薑銘澤怕婉婉看出端倪,立刻岔開話題。
    “乖寶,這人是前太傅之子,孟紀雲,是皇後娘娘的親弟弟,太子殿下的親舅舅。”
    “前太傅就一子一女。”
    【奇怪,哥哥們怎麽總愛給我說些有的沒的。】
    【難道他們看破了我想吃瓜之心,哇哢哢哢。】
    安遠侯夫人也認出了孟紀雲的身份。
    “原來是孟國舅。今天這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給你們交代?你們配嗎。”
    【哇哦,這國舅好霸氣,不愧是太子哥哥的舅舅。】
    【懟她,懟死她。】
    【教不好兒子沒關係,放出來危害社會就是她的不對了。】
    這小娃娃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他幫皇帝姐夫去揚州調查災情,左右不過一個多月,京城中就出了這麽有趣的事。
    不枉他風塵仆仆趕回京城,一回來就有樂子可以看。
    “你……你竟敢這麽說,我可是安遠侯夫人。”
    “所以呢,我還是皇上的小舅子呢,皇後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呢。“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安遠侯夫人也是個沒腦子的,人家可是國舅,她跟誰倆呢。】
    孟紀雲點了點頭,雖然不懂跟誰倆呢是什麽意思,不影響他認為這句話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怎麽回事?”孟紀雲望向奇夢樓老鴇詢問道。
    “公子,周明遠在包廂迷暈了一名叫春兒的婢女,我們進來時他已經脫光了,幸虧薑小將軍踹門踹的及時。”
    老鴇十分感謝薑銘峰,不然今日綺夢樓就名聲盡毀了,她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婢女現在如何了?”
    “已經被她哥哥接回家休養了。”
    孟紀雲朝薑銘峰揚了下頭,“今日多謝小峰了。”
    “不必,也是因為他膽大包天想陷害我四弟。”
    思索了一瞬,薑銘峰接著說道,“孟小叔,我想為她贖身,權當對她的補償。”
    “當然可以。”朝老鴇示意了一下,很快一張賣身契便轉交到了薑銘峰手中。
    “銀票明日我派人送來。”
    孟紀雲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綺夢樓就是皇帝姐夫讓自己開的,為了更方便的掌握各種消息,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在這裏惹事。
    “這兩人是怎麽回事?”看見地上趴著的胖瘦兩名學子,孟紀雲不解的問道。
    “這是周明遠的狗腿子,幫他做了不少壞事,剛剛就是這個胖子把婢女迷暈的。”
    薑銘峰解釋道。
    “他們剛剛交代,周明遠原本想把強迫婢女的帽子扣在我四弟頭上。”
    “等事後他們三個串通供詞,婢女又是昏迷的,我四弟百口莫辯。”
    薑銘誠越說越氣,又狠狠的踢了兩腳地上裝死的兩人。
    胖瘦學子連疼都不敢喊,隻敢輕微的哼哼兩句。
    “胡說八道!你們胡說八道!”安遠侯夫人又跳了出來,他的遠兒這麽善良,怎麽可能是他們口中如此惡毒之人。
    “綺夢樓可是周明遠在休沐前親自約我來的,國子監玄字班很多同窗都是聽到了。”
    “大哥進來之時,周明遠是清醒的,很多人都能作證。”
    薑銘冉可不願輕易放過周明遠這個狗東西,敢設計自己,就要做好被報複的準備。
    “對,清醒的很,我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
    ………..
    【真是熱心的吃瓜群眾啊。】
    “再說,要是周明遠是被冤枉的,衣服難道是自己離家出走嗎?”
    “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發出一陣陣爆笑聲,安遠侯夫人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肯定是這兩個家夥教壞遠兒的。”安遠侯夫人不相信小兒子能做出這樣的事。
    地上裝死的胖瘦兩名學子發現再不說話,這口黑鍋就要他們背了。
    “不是的,都是周公子的意思,是他說想教訓一下薑銘冉,這個辦法也是他想出來的。”
    “我們隻是被他喊來的幫手。”
    “真的不是我們的主意。”
    胖瘦學子在地上一個頭接著一個頭的磕著。
    “你們跟周明遠是怎麽認識的?為什麽要幫他做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薑銘澤不愧是薑家最愛讀書之人,一下子便抓住了重點。
    二人磨磨唧唧不肯回答。
    “你們現在說,我心情一好,或許還會放你一馬,要是不說…….”孟紀雲摸了摸大拇指上的扳指,神色模辯。
    “我們說,我們說,求饒我們一命啊。”
    “我們是在賭坊認識的,經常在一起賭錢慢慢就熟識了。”
    “有時候我們手氣不好輸了錢,都是周明遠幫我們付的,慢慢的我們就會在他需要的時候幫他一些小忙。”
    瘦學子接著說道,“本來要教訓薑四公子我們是不敢的。”
    “但是周明遠說他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隻要我們三個守口如瓶,就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還拿我們賭坊欠錢的威脅我們,如果我們不按他說的做,他就要去書院揭發我們賭錢。”
    “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同意。”
    圍觀人群頓時嘩然一片。
    “明日回去我就要上報教瑜,我絕不與此等人渣同在國子監讀書。”
    “對,開除周明遠,有他在,國子監還有何名聲可言。”
    “開除周明遠。”
    “開除周明遠。”
    隨薑銘澤而來參加詩會的眾多國子監學子氣憤難當,喊著口號要求開除周明遠。
    薑銘澤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這就是為什麽他會選在今天,選在這裏開詩會,敢算計四弟,他便讓他被趕出國子監,也算禮尚往來了。
    安遠侯夫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也暈了過去。
    “快,快回府去叫侯爺,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