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香墨根本就不是太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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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我會親自上門,把這件事和聖泰書院的院長解釋清楚。”
    王太傅長歎了一口氣,聲音低沉的說道。
    “父親。”
    王路瞬間抬起了頭,猩紅的雙眸死死盯著王太傅。
    “老爺,老爺我錯了。”
    “求求老爺不要去找聖泰書院的院長。”
    “反正大少爺也不愛讀書,不會在意這些虛名的。”
    “我願意自請去佛堂,在佛堂中為太子妃和大少爺祈福,彌補犯下的錯。”
    “路兒他什麽都不知道,他心中隻有聖賢書,他是真心喜愛讀書的,求求老爺了.......”
    蘭姨娘嚎啕大哭,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乖寶,為什麽王太傅說要找聖泰書院的院長,蘭姨娘母子會這麽害怕?】
    小正太不解的問道。
    【文人最看重名聲。】
    【如果聖泰書院的院長知道,王川作弊是蘭姨娘的手筆,目的是為了讓王路頂替王川去聖泰書院讀書。】
    【王路日後再想去聖泰書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薑婉婉解釋道。
    【可這事不是蘭姨娘做的嗎?】
    【和王路有什麽關係?】
    小正太再次問道。
    【這件事雖說是蘭姨娘做的,但誰敢保證王路一點都不知情的呢?】
    【畢竟這件事最終受益者是王路。】
    【所有人都會默認,王路即便不是參與者,也會是知情者。】
    【所以,王路到底知不知情?】
    薑婉婉好奇的問道。
    【吃瓜係統顯示,王路是知情的,但蘭姨娘以為他是不知情的。】
    小正太的話雖然繞嘴,但薑婉婉卻聽明白了。
    【嘖嘖,王路還真是夠狠的。】
    【讓生母衝鋒陷陣,他美美隱身,出了事後,還可以裝不知情。】
    【便宜都被他占了,黑鍋都扔給蘭姨娘了。】
    【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棄所有人,毫無底線可言。】
    薑婉婉咂舌道。
    王太傅看著雙眸猩紅的王路和嚎啕大哭的蘭姨娘,一時間心緒翻湧。
    平心而論,王路的確是讀書的苗子,蘭姨娘或許覺得王路是隻小白兔,不會爭也不會搶,
    但知子莫若父,王太傅知曉,王路就像披著羊皮的狼,十分有野心,會把握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王太傅並不覺得王路這樣的性格有什麽問題,在他看來,人往高處走是本能。
    他甚至十分欣賞王路這樣的性子,但前提是,不能損害太傅府的利益。
    自從然兒嫁給了太子,太傅府和太子就是一榮俱榮的關係。
    然兒的底線就是王川,動了王川就相當於惹怒了然兒,這個道理王路不會不懂。
    雖然蘭姨娘說王路對此事並不知情,但王太傅對此是不信的。
    然兒好不容易懷上了太子的子嗣,要是因為這事,導致腹中胎兒有什麽差池,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嗬,虛名?你所謂的虛名就是背負作弊的名聲?”
    “這個虛名會讓川兒遭受全南越的學子唾罵,這樣的虛名給你,你要不要?”
    “母債子償,如果你不要的話,那就給王路吧。”
    太子妃淡淡的說道。
    “太子妃,路兒可是老爺的親子啊。”
    “毀了他對你有什麽好處?”
    蘭姨娘狀態癲狂的喊叫道。
    “留著他,我又能有什麽好處?”
    “在你眼中,王路單純的就像朵小白花,哼,在我眼中,王路就是條躲在暗處,隨時會出來咬人的毒蛇。”
    “要不是怕父親傷心,你以為你們母子倆能蹦躂那麽久嗎?”
    “要是你們老老實實的,太傅府不缺你們這口飯,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川兒身上。”
    太子妃眼神銳利的看著蘭姨娘和王路,如果眼神能殺人,兩人早就千瘡百孔了。
    “王川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我也是父親的孩子,憑什麽要一直忍讓王川?”
    “府中的吃食,永遠是他先選,我隻能吃一些他挑剩不要的。”
    “明明他私庫的珍貴布匹多到放不下了,卻還是要搶我的雲錦,那是我打算秋遊時做新衣裳的。”
    “還有香墨!王川平日根本就不練字的人,香墨對他毫無用處。”
    “就因為他一句想要,父親你就完全無視了我的請求,轉頭就把香墨送給了王川。”
    “這些就算了,可聖泰書院是所有南越讀書人的聖地。”
    “這麽珍貴的名額,王川這個紈絝憑什麽?”
    “這個名額讓給我,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父親難道不知道嗎?你們難道你不知道嗎?”
    王路知道太子妃能說出剛剛的話,是打定主意不會再留他們母子倆了。
    索性把多年來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說不定還能獲取父親的一絲愧疚。
    太傅府,做主的終究還是父親。
    “憑什麽忍讓川兒?就憑川兒是太傅府的嫡子,而你隻是姨娘生的庶子。”
    “就憑我是太子妃,而川兒是我的親弟弟。”
    “你不想忍受川兒,大可以離開太傅府,沒人會阻攔你。”
    “誰家的庶子在府中不是戰戰兢兢的活著,再看看你,由於蘭姨娘掌家,竟讓你產生了川兒的地位一樣的想法了?”
    “說到底,還是我和川兒太好說話了,才給了你這種錯覺。”
    “你不是交友無數嗎?你去問問你的那些好友,誰府中的庶子不是撿嫡子挑剩下來的?”
    “至於你說的雲錦,更是可笑!什麽時候雲錦成你的了?”
    “難道是你掌家的姨娘告訴你,那雲錦是你的?”
    “嗬!荒謬至極,那是我派人送回府中的,指名道姓給川兒的。”
    “我不知道你的姨娘是怎麽和你說的,但從來就沒有你的雲錦!明白嗎?”
    太子妃火力全開,對著王路嘲諷道。
    “香墨的問題,孤有點印象。”
    “那塊香墨根本就不是太傅的,而是孤托太傅拿給川兒的。”
    太子聳了聳肩說道。
    “不可能,下人們明明說,父親在書房中問王川,想不想要,王川說想要,轉頭香墨就出現在他的書桌上。”
    “明明就是父親偏心,我以前曾提過,我最想要的生辰禮物就是香墨!”
    “可父親還是把香墨送給了王川!”
    王路大聲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