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被銬在椅子上。
    除了衣服頭發有些淩亂，精神還不錯。
    看到進來的是林晚晚。
    劉芳抬著頭譏諷一笑：“怎麽，還嫌我不夠慘。”
    “要來當麵嘲諷我？”
    林晚晚沒有接她的岔，而是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坐下後就一直盯著她看，劉芳被她看的毛骨悚然。
    “你..想說什麽就直說。”
    “唐河接近你是有預謀的，為的就是你能幫他把那些殘次衣服賣進學校。”
    劉芳愣了一下，還以為她要說什麽呢，原來是來挑撥離間的。
    “林晚晚啊林晚晚。”
    “拜你所賜，罪責我認了，學校也把我開除了。”
    “你為什麽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
    “我不就是用你的名義賣了點衣服而已嗎，你至於這樣趕盡殺絕，毀了我不夠，還想毀了唐河！”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不得好死！”
    對於劉芳這一句句撕心裂肺的詛咒。
    林晚晚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安靜的等人冷靜下來。
    “罵夠了？”
    “唐河還有一個哥哥叫唐強你知道嗎？”
    徐芳反駁：“那又怎麽了，唐河說過，他是還有一個哥哥，但是前幾年已經去世了。”
    “其實唐強你見過，你們還很熟。”
    徐芳看著她，明明在心底告知自己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心裏卻已經開始在篩選人。
    “想起來了嗎，那個給你提供衣服的老板，鼻子上還有一顆很大的痣。”
    徐芳靠在椅子上，指甲緊緊的掐住虎口。
    “你怎麽證明。”
    林晚晚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從她身前的桌子上慢慢移到劉芳的麵前。
    這是她剛才無意之間在侯隊下屬的手裏看見的，正好借來一用。
    “這是他們的全家福，”
    “照片總不能作假吧，他父母你不認識，但這兩兄弟你總該不會陌生吧？”
    “到現在你還以為唐河是好人嗎？”
    “你不如想想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劉芳死死的看著那張照片，雖然是前幾年的照片，但是唐河不管是幾年前還是現在都沒什麽變化。
    許久，劉芳嘶啞聲音再度響起。
    “他旁邊的女人和孩子是誰？”
    “唐河的老婆兒子。”
    劉芳瞪大的眼睛全是不可置信：“你胡說什麽。”
    其實她心裏已經有數了，能出現在合照中，還同唐河如此親密，關係不言而喻。
    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劉芳其實見過這個女人，在她和唐河的出租房裏。
    那天她不舒服，請了假回家。
    推開門就看見這個女人在給唐河洗衣服，而唐河在房間睡覺。
    她當場發瘋，摁住那女人打了一頓。
    最後還是唐河抱住劉芳，向她解釋吳曉是他嫂子，劉芳才慢慢冷靜下來。
    唐河解釋，吳曉自從嫁給他哥後，就包攬了家裏的一切家務。
    這次也是擔心他在外麵不會照顧自己，過來看看他，看見有髒衣服順手就給他洗了。
    劉芳冷靜下來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吳曉，連連道歉。
    吳曉摸著臉上的傷口，眼神閃爍的躲開她的手，說了句沒事就離開了。
    現在看來，當時便是端倪，隻是她太過相信唐河便不了了之。
    林晚晚看她臉上的表情逐漸潰散，沒再說什麽。
    人一旦開始產生懷疑，猜想必定被無限放大，自然也能發現相處間的漏洞。
    林晚晚退出房間後，把照片還給候明彰：“晚點你們可以再去審問一下。”
    “她應該還有話要說。”
    候明彰看林晚晚的眼神很奇怪，其實她和劉芳在房間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她的一係列問話很巧妙，半真半假。
    “好。”
    林晚晚處理好事情正準備叫上楊小鈺回去了，但沒看到人。
    隻好返回問候明彰：“侯隊，請問下你看見我朋友了嗎？”
    候明彰：“哦對了，差點忘了跟你說。你朋友跟舟哥去取東西了，讓你在這等一會。”
    “嗯。”
    林晚晚剛想坐下等一會，人就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了。
    “晚晚，看我給你拿的什麽好東西。”
    林晚晚偏頭好奇的看過去：“什麽好東西。”
    “看，蘭教授給的這個祛疤軟膏。”
    “他說你眼睛上這個傷口擦幾天包管看不出疤。”
    林晚晚透過楊小鈺的臉看向她身後的蘭教授身上。
    站起身道謝：“這也太麻煩蘭教授了。”
    蘭舟笑意盈盈：“這點小事算什麽麻煩。”
    “再說你是小鈺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林晚晚聽到蘭教授略帶深意的話，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沒說話隻是保持微笑。
    楊小鈺沒看懂兩人的暗潮湧動。
    “晚晚的你事都處理好了嗎？”
    “好了，我們回去吧。”
    “好。”
    楊小鈺拿著手裏的東西對著蘭教授晃了晃。
    “謝謝蘭舟，那我跟晚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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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教授穩穩地站在一旁沒挪步：“要不，我送你們吧？”
    林晚晚：“不用麻煩蘭教授了，我們還有事，可能不太順路。”
    “沒關係，我今天正好沒事，可以送你們先去辦事再回家。”
    “再說，你看你眼睛上還帶著傷，作為學校老師，我怎麽能裝作沒看見。”
    楊小鈺猶豫地看了一眼林晚晚。
    “晚晚，蘭舟說的有道理，你眼睛還有傷呢。”
    林晚晚終於體會到林母當初對她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了。
    她的小白菜快要被拱走了。
    “那就給蘭教授添麻煩了。”
    蘭教授紳士的伸出手：“不麻煩。”
    說有事隻是找的幌子，這會坐在車上，林晚晚隻能硬著頭皮說了管理局的地址。
    剛好楊小鈺的信息錄入出現點問題，今天正好重新去錄一遍。
    徐家匯看見林晚晚主動迎了上來。
    “嫂子今天怎麽過來了。”
    又看到林晚晚身後的楊小鈺，眼睛都亮了，伸出手打招呼。
    “這位同誌也在啊，上次我們在嫂子家見過，我叫徐家匯，不知道你還有印象嗎？”
    林晚晚：.....
    看著花枝招展的徐家匯對著楊小鈺放殷勤。
    林晚晚隻覺得自己的小白菜，有種剛出狼窩又進虎穴的錯覺。
    蘭教授從楊小鈺的身後冒了出來，伸手握住徐家匯的手。
    “你好。”
    “不好意思啊，我家小鈺膽子小，跟不熟的人都不敢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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