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杜仲·杜仲高風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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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畫站在時空裂隙邊緣,望著手中泛著紫光的令牌皺眉。 永昌二十五年的字樣在月光下若隱若現,與其他令牌的年號形成詭異的呼應。藥靈界的藥田在她身後沙沙作響,千年雪參突然枯萎,化作一道紫光沒入令牌。
    "神農翁說這是時空鑰匙。"謝承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的寒毒雖已清除,但眼尾仍泛著淡淡的青紫色,"能打開被瘟神篡改的時空。"
    沈畫點頭,將令牌嵌入裂隙石壁。 金光閃過,兩人被吸入一個充滿蒸汽朋克風格的異世界——天空中懸浮著青銅飛艇,街道上跑著蒸汽驅動的馬車,行人皆佩戴著與他們相同的青銅令牌。
    "這是......"謝承硯震驚。
    "永昌二十五年的蒸汽時代。"蒼老的聲音響起。 一位身著齒輪鎧甲的老者拄著拐杖走來,他的麵容與神農翁如出一轍,"我是這個時空的藥靈傳人,我們的世界因瘟神篡改曆史而扭曲。"
    沈畫注意到老者頸間掛著第九塊令牌,年號正是永昌二十五年。"我們需要這塊令牌重啟封印。"
    老者苦笑:"令牌已與我的心髒融合。要取走它,除非......"
    話音未落,天空中突然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一艘飛艇投下毒氣彈,所過之處,百姓皮膚迅速潰爛,化作黑色黏液。
    "瘟神的新形態!"謝承硯甩出冰刃,"快用紫蘇熏香!"
    沈畫擲出錦囊,紫色煙霧中,她發現毒氣竟在吞噬令牌的力量。 "不好!這些毒氣在吸收時空能量!"
    老者突然暴起,將沈畫推向裂隙:"帶著令牌快走!我來......"
    他的話被爆炸聲打斷。沈畫在昏迷前看見老者化作一道金光,與第九塊令牌融合,毒氣在金光中消散。
    再次睜眼時,沈畫發現自己躺在藥靈界的玉榻上。 謝承硯正在調配傷藥,他的令牌與第九塊融合,年號變成了永昌二十六年。
    "我們成功了?"沈畫問。
    謝承硯搖頭:"時空封印重啟了,但瘟神的意識殘留在所有時空。" 他取出《神農醫典》殘頁,"要徹底消滅它,必須找到時空錨點。"
    沈畫皺眉:"時空錨點是什麽?"
    "就是每個時空的關鍵人物。"神農翁的聲音響起,"比如永昌帝、樓蘭聖女,還有......"
    "還有你。" 一個熟悉的女聲從暗處傳來。沈畫轉身,看見另一個自己蒸汽時代)站在藥田間,手中握著染血的令牌。
    "你......"沈畫震驚。
    蒸汽沈畫冷笑:"瘟神說得沒錯,隻要殺了你,所有時空的藥靈傳人都會消失。" 她甩出淬毒的銀針,"受死吧!"
    謝承硯撲過去替沈畫擋下致命一擊,寒毒瞬間侵蝕他的心髒。 沈畫瘋狂地用銀針替他續命,藥靈界的千年雪參突然全部枯萎,化作一道白光注入謝承硯體內。
    "我......愛你。"謝承硯微笑著閉上眼睛。
    沈畫悲痛欲絕,她的紫蘇印記突然變成了血色。 藥靈界的藥田開始潰爛,《神農醫典》殘頁自動翻到"禁術篇",一行金字浮現:"以命換命,逆轉時空。"
    "神農翁!"沈畫嘶吼,"告訴我怎麽做!"
    神農翁的虛影浮現,眼中含淚:"要用你的命,換謝承硯的重生。但這樣做,你會永遠消失在時空長河中。"
    沈畫毫不猶豫地將銀針刺入自己的命門穴。 她感到生命力在流逝,卻看見謝承硯的傷口在愈合。最後一刻,她將第九塊令牌按在謝承硯胸口,露出欣慰的笑容。
    "活下去......"
    謝承硯猛然睜眼,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的藥靈界。 沈畫的身體正在消散,化作光點融入他的令牌。
    "不!"謝承硯嘶吼,"我不要你消失!"
    藥靈界突然震動,九塊令牌齊聚,神農鼎重新現世。 沈畫的聲音從鼎中傳來:"帶著我的份,好好活下去......"
    謝承硯跪在鼎前,淚如雨下。 他取出《神農醫典》殘頁,發現新增了"時空回溯"的禁術。
    "等著我,畫兒。"謝承硯喃喃自語,"我一定會找到你。"
    三個月後,玉門關外的驛站。 謝承硯正在給一位老婦人針灸,腰間的翡翠鐲子突然發燙。他抬頭,看見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走進驛站,手腕上的紫蘇印記與沈畫的一模一樣。
    "客官,您的茶。"店小二端來兩杯杜仲茶,"小店新采的杜仲,補肝腎最好。"
    謝承硯與女子相視一笑。窗外,一隊商隊經過,為首的年輕人腰間掛著與他們相同的青銅令牌,年號停留在永昌二十七年。
    "看來我們的旅程還沒結束。"女子輕聲道。
    謝承硯點頭,目光投向遠方的沙漠。在那裏,隱約可見一座新建的藥神殿,殿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生生世世,我都會找到你。"謝承硯輕聲說。
    女子微笑:"我相信。"
    藥靈界中,神農翁看著融合後的神殿,滿意地笑了。 他轉身走向神龕,那裏供奉著沈畫與謝承硯的畫像,題字曰:"藥香入畫,醫道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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