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子女成長,分擔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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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孩子們。
在經曆了分家、貧困、饑餓、疾病、以及與外部勢力的種種周旋之後。
他們早已褪去了最初的稚嫩和懵懂,變得更加堅韌、懂事,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家”的含義和自己肩上的責任。
張家的院落裏,也處處洋溢著不同以往的、更加成熟和有序的生機。
最大的變化,無疑是長子張鐵牛。
這個年近雙十的青年,如今已經徹底成長為張大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他不再僅僅是那個隻知道埋頭使蠻力的“傻大個”。
經過在鐵匠鋪近一年的學徒生涯,以及父親在農事上的不斷指點。
鐵牛不僅練就了一身更加壯碩的筋骨和精湛的打鐵手藝。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思也變得更加活絡和細致了。
家裏的農具,無論是曲轅犁的犁鏵鬆動,還是水車的鏈條磨損,亦或是鋤頭鐮刀的卷刃崩口。
隻要不是太大的損壞,鐵牛都能自己叮叮當當地修補妥當,再也不用事事都去麻煩鐵山叔了。
他甚至還能根據父親的簡單構想,打製出一些諸如特製藥鋤、改良的捕獸夾、或者加固門窗用的鐵皮包角等實用的小物件。
在農事上,他也漸漸能獨當一麵。
開春後的耕種、播種、以及後續的田間管理,張大山很多時候隻需要交代一個大概的方向和要求。
鐵牛便能帶領著弟弟們,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幹得又快又好。
他對土地的感情,也變得越來越深厚,常常會一個人蹲在地頭,仔細觀察禾苗的長勢,或者研究土壤的墒情,儼然一副經驗老道的老農模樣。
而二兒子石頭,則將他的機靈和天賦,更多地傾注在了“經商”的道路上。
他對藥材的辨識和炮製技藝,在父親的悉心教導和自身的刻苦鑽研下,早已是青出於藍。
如今,青石山附近常見的藥材,他幾乎沒有不認識的。
甚至還能根據藥材的色澤、氣味、形態,準確判斷出其大致的年份和品質。
在炮製加工方麵,他也頗有心得。
無論是黃芪的切片、三七的蒸製,還是其他雜藥的清洗晾曬,都做得幹淨利落,品相上乘。
張大山已經放心地將家裏藥材的日常采挖、炮製和庫存管理,大部分都交給了石頭負責。
石頭也不負所望,將這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還常常會主動向父親請教關於藥材市場行情、交易技巧等方麵的問題。
甚至在上次趙四海派夥計來村裏收購少量急用藥材時,石頭竟然在張大山的默許下,獨立與對方進行了簡單的價格商談和貨物交割。
雖然過程還有些稚嫩,但在那小小的交鋒中,他所展現出的那份鎮定、機敏和對利益的把握,已經初具一個合格商人的雛形。
這讓張大山驚喜不已,也更加堅定了要將石頭往這條路上培養的決心。
三兒子小山,依舊是全家讀書的希望。
他在周先生那裏的學業,可以用“一日千裏”來形容。
《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早已倒背如流。
如今已經開始在周先生的指導下,研讀《論語》、《孟子》等儒家經典,並且開始練習用毛筆書寫更複雜的楷書。
他的聰慧和勤奮,深得周先生的喜愛和讚賞,常常被先生引為“可造之材”。
更讓張大山欣慰的是,小山並沒有因為讀書而變得恃才傲物或者四體不勤。
他依舊是那個謙遜有禮、懂得體恤家人的好孩子。
每日從學塾回來,他會主動將當天所學的知識,用最淺顯易懂的方式,講給弟弟妹妹們聽,教他們認字、數數。
他還會利用自己認識的字,幫著父親整理那些關於農具改良或者藥材炮製的簡易圖譜和筆記。
甚至,在家裏人手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他也會主動放下書本,跟著哥哥們下地幹活,或者幫著母親和姐姐們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
那份知書達理、又懂得體恤疾苦的品性,讓他在這個家裏,贏得了所有人的喜愛和尊重。
長女花兒,如今也已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
她不僅將家裏的內務操持得井井有條,成為母親王氏最得力的助手。
在紡織技藝上,更是日益精進。
自從張大山改良了家裏的織布機,增加了腳踏提綜裝置之後。
花兒織布的效率和質量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她能用那些經過改良的、細韌潔白的麻線,織出比以前平整細密得多、甚至帶著一絲天然光澤的“精麻布”。
這種布,無論是自家穿用,還是將來拿出去售賣,都極具潛力。
花兒對此也充滿了熱情。
她常常會對著從鎮上或者趙四海商隊換來的那些零碎布頭,或者山間的花草蟲魚,揣摩著新的花樣和配色。
雖然目前還隻能織出最簡單的平紋布。
但那份對美的追求和對技藝的鑽研精神,卻預示著她將來在紡織領域不可限量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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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後的丫丫,身體雖然依舊比同齡人顯得單薄些。
但那雙曾經因為病痛而黯淡的眼睛,如今卻閃爍著一種獨特的光彩。
她對那些救了她性命的草藥,產生了近乎癡迷的興趣。
她不再滿足於隻是跟在二哥石頭屁股後麵認藥。
而是開始主動地,去翻看父親那些畫滿了奇怪符號和圖案的“藥材圖譜”,這是張大山根據自己腦中的記憶繪製的簡易植物圖鑒。
她會纏著父親或者二哥,詢問每一種草藥的名稱、性狀、功效。
還會在自家院子角落那片小小的“藥圃”裏,張大山特意為她開辟的,種了一些常見的、安全的草藥,像模像樣地鬆土、澆水、除草,照料著那些在她看來充滿神奇力量的小生命。
甚至,她還會學著母親的樣子,將一些曬幹的、無毒的草藥,用小石臼搗碎,然後用布包起來,給不小心磕破了皮的弟弟或者鄰家的小夥伴敷上,儼然一副“小郎中”的模樣。
至於栓子和柱子這兩個半大的小子,以及年紀最小的豆子。
他們也早已不再是隻會跟在後麵哭鬧或者調皮搗蛋的頑童了。
在哥哥姐姐們的帶領和影響下,他們也學會了承擔力所能及的責任。
栓子性子穩,跟著大哥鐵牛下地幹活,無論是除草、間苗,還是幫忙喂牲口,都幹得有模有樣,從不偷懶。
張大山開始嚐試釀酒後,栓子更是對那些發酵的穀物和飄散的酒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常常會主動幫著父親照看酒缸、控製火候,展現出與年齡不符的耐心和細致。
柱子則依舊是家裏最活潑好動的一個,但他那份旺盛的精力,如今更多地被引導到了“創造”上。
他迷上了父親和哥哥們製作家具、修理工具時那些叮叮當當的木工活。
常常會撿起一些廢棄的木料和竹子,用小刀或者石片,自己在一旁模仿著削削砍砍,試圖製作出一些“新奇玩意兒”。
雖然大多時候還是些不成形的東西,但他那份專注和投入,以及偶爾展現出的那麽一點點空間想象力和動手能力,也讓張大山看到了培養他成為一個合格木匠的可能。
就連最小的豆子,如今也成了家裏的“小小管家”。
他不再整天纏著母親。
而是學著幫姐姐們遞針引線,或者像模像樣地拿著小木棍,在地上“指點江山”,模仿著父親規劃田地的樣子。
他還對數字表現出驚人的敏感,常常會幫著母親清點晾曬的幹菜數量,或者數著哥哥們從陷阱裏捕獲的獵物,算得又快又準,讓大人們都嘖嘖稱奇。
子女成長,分擔家務。
這“家務”,早已不再是簡單的劈柴挑水、洗衣做飯。
而是融入到了這個家庭賴以生存和發展的每一項生產活動之中。
農業、藥材、手工業紡織、以及初露端倪的釀酒和木工……
每一個孩子,都在這個大家庭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明確了自己的責任。
他們用自己日漸成熟的肩膀,分擔著父母的重負。
也用自己日益增長的本領,為這個家的未來,貢獻著源源不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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