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雲新陽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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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新陽和吳鵬展進了吳夫子的小書房時,發現吳夫子已經在會客室等著了,吳鵬展故意裝傻充愣,說“你們這是幾個意思?想要三堂會審,”他又轉頭看向雲新陽說“我們倆最近好像也沒幹什麽天怒人怨,不可饒恕的事吧。”
雲新陽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範丞坤無奈,隻得說“我們倆要去上戰場了,按慣例,你們倆不是都會來一次戰前動員嗎?”
小書房裏邊的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剛關上書房的門,徐大舅的親兒子徐越,就猜出了他們的意圖,招手讓其他的學子們一起悄咪咪的來偷聽牆角。
季科和胡添翼還不樂意去聽,他們覺得這不是君子行為,吳鵬飛說“這是一場好戲,你不聽會後悔終身的。”徐越也點頭, 受好奇心的驅使,他們倆也就跟上了。
吳夫子的小書房裏,吳鵬展說“現在我們的戰前動員升級了,是需要付銀子的,你們確定還要聽?”
範丞坤說“隻要你們猜準了,銀子不是問題。”
吳鵬展說“可你們現在是去鄉試, 水漲船高,銀子也得增加才行。汪澤瀚 ,楊家寶兩個考秀才的卦金,都分別是三十兩和二十兩,你個鄉試的當然隻能高,不能低,你們倆打算給多少?”
範丞坤說“ 隻要你們說對了,回來我給四十兩卦金。”
徐大舅說“我也一樣。”
季科想問徐越,這裏是怎麽回事?被徐越搖頭阻止了。 其實裏邊範丞坤和徐大舅注意力被雲新陽和吳鵬展吸引著,沒注意到,而吳夫子在徐越他們圍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動靜,隻是他裝著不知道而已。
吳鵬展示意雲新陽可以開始了。雲新陽問“你倆誰先來?”
徐大舅謙讓道“ 讓你師兄先來吧。”於是雲新陽就裝模作樣的開始打量起師兄範丞坤, 先上上下下的看一眼,然後左手在胸前平放,手心向上,托著右胳膊肘,右手舉起,拇指和食指叉開,撐著下巴,盯著師兄的臉,一邊觀察一邊做思考狀,然後右手又稍稍離開下巴,閉上眼睛,手指在那掐來掐去,口中念念有詞,做算卦狀,忽然他又是腦子一懵,並且在那懵的瞬間閃出一個念頭,他猛的睜開眼,那懵的感覺就又消失了,這已經不是一二次了,他努力的壓住心裏的異樣,依然若無其事的微微點頭,繼續按照平時的風格說“從天時地利來看,師兄高中完全沒有問題,榜上名次應該在五十到一百之間, 但是本大師道行淺,在人和這一點上有點把握不準,所以也有可能在五十到一百五十之間。”
雲新陽算完又讓師兄讓讓,讓徐大舅到近前來,他不僅用同樣的方式觀察了徐大舅,還讓徐大舅把右手伸出來,再仔細的看看手心,用右手的拇指在徐大舅手心上的某條紋路上來回摩梭了一下,才開始掐指去算,這回雲新陽留了意,他想細細的感受一下那份蒙和閃現念頭的瞬間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這次他清楚的體會到了那蒙的瞬間,不僅僅是腦子,而是全身都有一種說不上是什麽樣的奇怪感覺,他心裏有一瞬間的慌張和恐懼,暗暗決定,不管這對自己身體有無影響,以後除了事關家人的性命攸關的大事,對於其他人再也不幹這事了。
書房裏圍觀的人隻見他算著算著,雙手一下子捂住了臉,徐大舅看著他這個動作,心一下子就涼到了底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次也一定會落榜?”
雲新陽繼續捂著臉,搖了搖頭後,才把手拿開,裝著是因為大舅名次不好,導致自己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黃榜之上倒是有你的位子,就是名次太難看了點。”頓了頓又說“你的問題不僅出在你的信心不足上,還有你的家裏太拖腿了,在離開前這段時日,不管你的媳婦還有那個尤大姑娘,作什麽妖,你都不要予以理會,最好回家將要帶的東西準備齊全後,住到書院來,直接從書院這裏出發,家裏的一切都等回來再說也不遲。”
雲新陽最後還嚴厲的並帶著警告的意味說“你最好能聽我的話, 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要把家裏處理清楚了,不然到時候後悔終身,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徐大舅說“你這臭小子,你瞧你這說話的,到底我是你大舅,還是你是我大舅?”
雲新陽說“ 現在的重點不是掰扯我倆誰是誰大舅的問題,而是如何確保你能榜上有名,不名落孫山的問題, 不是嗎?”
徐大舅不打算再理雲新陽,雖然他不知道家裏現在有什麽問題,尤氏和尤姑娘會出什麽幺蛾子?但是他又覺得他這個外甥,似乎有那麽點邪乎,一會兒說自己在夢中有高人指點,一會兒又說自己就是隨口瞎扯,但最終卻是三算三準,自己又不敢不相信,暗暗決定還是聽這臭小子的話,回去收拾收拾住書院吧, 這樣即便將來名落孫山也不會後悔。
聽到這之後,徐越趕緊帶著大家撤退。回到自己的課室,季科問“我還是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麽名堂,難道雲新陽真的會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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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越說“說真的,其實我不知道,雲新陽這小子沒有實話,以前師兄們院試時, 都被他蒙對了,這次能不能蒙對?還是等他們的鄉試結果出來再說吧?”
雲新陽和吳鵬展他們倆出了夫子的書房後,吳鵬展說“雲新陽,什麽叫不是掰扯誰是大舅的時候? 你和徐夫子,誰是大舅這個事不是明擺著嗎?為什麽還要掰扯?”
雲新陽說“ 對呀,就是因為如此,才有什麽好掰扯的。”
吳鵬展說“ 可我總覺得你有占你大舅便宜的嫌疑。”
雲新陽可不承認,雖然他現在確實希望自己是大舅,而不是外甥,這樣他就可以把徐大舅給狠狠的揍一頓, 逼著他去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不再讓姥姥姥爺受氣受委屈。
以後徐大舅怎麽樣,範丞坤什麽時候出發,雲新陽沒有再去過問。他現在已經不像大師兄當年考院試時那樣,對別人家的事,對別人的考試結果,已經不是那麽在意了,他有許多自己的事情要做,當然,他也已經趁著給大舅說考試之前的贈言之時,給了大舅警示,給大舅媽和尤姑娘上了眼藥這就夠了。
今天雲新陽 和弟弟傍晚回到家,見家前曬的都是割下的板藍根葉子, 這些葉子由於曬的時間不一樣,有的還綠油油的,有的已經成墨綠色,有的枯黃,枸杞也是,有的還是新鮮的橙紅色,有的已經成大紅色,還有一些不認識的草呀根呀殼呀,有的呈褐色,有的是灰色,品種繁多,色彩斑斕。
微風拂過,雲新陽覺得不同色彩的藥材編織出的是一幅生活的畫卷,這晾曬的每一抹色彩,每一縷藥香,每一點痕跡都浸透著家人們對生活的熱望,也體現著家人們的日夜操勞和辛苦付出。
廚房和烘藥房的煙囪都冒著嫋嫋炊煙, 娘正搬著一筐曬的大半幹的藥草往烘藥房去。
雲新陽兄弟倆給娘打了聲招呼後,放下書袋就去幫忙,在烘房裏燒烘藥炕的是雲老二, 兩個兄弟又跟爹打了一聲招呼,就將自己搬進來的藥放到一邊,又繼續出去,像辛勞的小蜜蜂一樣,一趟趟,一筐一筐的往屋裏搬,烘房裏的地麵和架子上很快就藥滿為患,無處安放,大家又送往另外一個房間裏。
雲新陽他們都是十天才回來一次,以前割板藍根葉子,他們不是遇上開個頭就是趕上個結尾,雖然聽大哥說過,就跟割牛草曬牛草似的,今天他們才真正的體會到大哥所說的那種感覺,這葉子看起來多的就跟那不值錢的遍地都是的草一樣。
雲新陽沒看到姥姥姥爺還有興旺,就問起了他們,徐氏說,他們在後院裏收拾呢。晚飯後,雲老二高興的說,今年很多板藍根的根都已經滿了兩年了,割完葉子之後就可以挖出根重新種一茬,這批根賣掉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隻是這茬整地播種又要花不少時間和力氣,加上還要摘枸杞子和金銀花,隻怕得有一個月都忙不完。
雲新晨火上澆油的說“何止一個月,別忘了,今年還要收玉米和挖地裏的山藥呢,今秋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進山。”
雲老二點頭,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都差點忘記這茬了。地裏的玉米可耽誤不得,你不收,可有的是人想著夜裏替你去收,昨天夜裏在荒地看地的大黃,今天早上嘴裏就含了塊破布回來邀功
姥姥姥爺現在帶著興旺住後院裏,就是雲新曦在家時和老頭住的那三間房。雲老二父子們說著明日的活計安排,姥姥姥爺也插不上嘴,就喊興旺去洗個澡準備休息。
今日早晨起床後,雲老二要去地裏轉上一圈,看看莊稼的長勢,安排一下農活。 雲新陽則和雲新晨去了荒地。 這裏有個諺語,叫八九月的露水淹死馬,雲新陽和大哥進入荒地,還沒走多遠,鞋麵和褲腳就都被打的濕潤潤的,等走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半截褲腿都跟水洗似的,他們也顧不了那麽多,就去挖板藍根的根,他們兄弟倆主要是哥哥挖,弟弟將挖出來的根撿起來,哥哥跟弟弟說,抖土的時候要小心點,別把那些須根給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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