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霧鎖街·異變起玄都
    玄霄城的清晨被一層灰蒙蒙的霧氣籠罩。楚旭站在鎮邪司的觀星台頂，望著樓下街道上稀疏的行人——他們個個戴著防毒麵具，腳步匆匆，像被抽走了生氣提線木偶。
    “主上！”阿九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帶著明顯的顫抖，“陳淵在城南工業區發現了‘暗霧源頭’！那些霧不是自然形成的，裏麵混著……機械音！”
    楚旭的星紋簪突然發燙。他記得三天前市政廳報告過“異常電磁幹擾”，當時隻當是電路老化，此刻想來，那幹擾的頻率竟與阿木眉心的紫斑產生過共鳴。
    “備懸浮車。”他抓起案頭的星露泉試管，“帶阿木去工業區。這霧……有問題。”
    二、廠區謎·機械藏心魔
    城南工業區的廢棄廠房外，暗霧像活物般翻湧。楚旭的懸浮車剛降落，阿木突然從他懷裏掙脫，小手指向廠房頂端的通風管道：“哥哥，那裏……有哭聲。”
    阿九的骨爪泛起淨魂之力，穿透霧氣，映出管道內的畫麵——數十根金屬管正往霧裏注入幽藍液體，液體中漂浮著無數微型芯片，每枚芯片上都刻著“萬象”二字。
    “是萬象閣的‘暗商聯盟’。”楚旭的聲音冷如冰錐，“他們把當年被剿滅的‘萬象科技’殘部拉攏起來，用現代科技重製‘迷心霧’。”
    話音未落，廠房的鐵門轟然炸開。為首的是個戴銀色麵具的男人，左眼是機械義眼，右耳掛著與萬象閣老樓主同款的翡翠墜子：“楚旭！你母後當年毀了我父的‘萬象科技’，今日我便用這‘暗霧’，讓玄霄城變成第二個‘廢都’！”
    他按下遙控器，暗霧突然加速擴散。霧氣接觸到的電子設備開始短路，路燈爆炸，連楚旭的懸浮車都發出刺耳的警報。更詭異的是，霧氣中浮現出無數張人臉——正是三年前因“迷心咒”自殺的市民！
    “他們被做成了‘活芯片’！”阿九的淨魂符文突然刺痛，“這些霧在吸取他們的怨恨，用來增強暗霧的侵蝕力！”
    楚旭的星紋簪嗡鳴震碎了最近的芯片。他望著那些扭曲的人臉，想起母後遺書裏的話：“阿煜，真正的守護，不是消滅敵人的屍體，是治愈他們的心。”
    “阿木，”他將星露泉試管遞給懷中的嬰孩，“喝一口。你的血，能淨化這些怨恨。”
    阿木皺了皺鼻子，卻乖乖喝了。奇跡發生了——他眉心的紫斑突然亮起金光，暗霧接觸到光的地方開始消散，那些扭曲的人臉也逐漸恢複平靜。
    “這不可能！”機械眼男人尖叫，“你的血明明和當年萬象閣的實驗體一樣！”
    “因為我不是實驗體。”楚旭踩著懸浮車衝上前，星紋簪化作赤龍，“我是守護者。”
    三、局中局·人心破暗障
    暗霧的核心藏在廠房最深處的“萬象艙”裏。艙門刻著與楚旭玉玨相同的星圖，艙內懸浮著個巨大的機械心髒——正是“暗霧”的能量源。
    “這是用玄霄城的地下靈脈驅動的。”陳淵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我黑進了市政係統，發現三個月前有人偷偷改造了靈脈管道！”
    楚旭的星紋簪抵住機械心髒，龍焰與金屬摩擦出刺耳鳴響。機械心髒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艙壁浮現出監控畫麵——萬象閣的殘部正將更多“活芯片”投入霧中，而他們的背後，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竟是已故的北漠狼主耶律洪基！
    “你……你不是死了？”楚旭的聲音發顫。
    “死？我早說過，萬象閣的‘不死丹’能讓我重生。”耶律洪基的虛影從機械心髒裏走出，“當年你母後毀了我的科技帝國，今日我便用這‘暗霧’，讓她最寶貝的‘守護之城’淪為地獄！”
    他的指尖彈出激光，擊碎了楚旭的星紋簪。碎片散落的刹那，阿木突然撲過去，用小小的身體護住碎片。紫斑的金光與星露泉的清光交融，碎片竟重新粘合，化作更璀璨的星芒。
    “原來如此。”楚旭突然笑了，“你不是要毀了玄霄城，是要逼我承認——守護需要力量，而力量……”他將星紋簪刺入機械心髒，“可以來自每一個願意為彼此站出來的人。”
    機械心髒爆炸的瞬間，暗霧如退潮般消散。耶律洪基的虛影發出最後一聲嘶吼，消散在晨光裏。
    四、霧散時·守護即新生
    當夜，玄霄城的市民們湧上街頭。他們摘下防毒麵具，舉著自製的“守護”木牌，喊著楚旭的名字。阿木坐在楚旭肩頭，小臉上還沾著星露泉的殘液，正把紫斑貼在路人手心裏——每碰一個人，對方的臉上就多一分笑意。
    “主上，”阿九的聲音帶著哽咽，“陳淵說靈脈修複了，暗霧不會再來了。”
    楚旭望著天邊的星芒，想起母後遺書裏最後一句：“阿煜，真正的萬象，是這城裏的每一張臉，每一盞燈，每一個為你流淚、為你守護的人。”
    他摸了摸懷中的阿木，將星紋簪別在腰間——這次，簪尖不再是冰冷的金屬，而是阿木用紫斑為他點的金漆。
    “走。”他牽起阿九的手，“去看看被暗霧影響的老人，他們需要星露泉泡的甜茶。”
    遠處傳來晨鍾，玄霄城的燈火比任何時候都亮。楚旭笑了，他知道，真正的“萬象至尊”，從來不是權杖或秘典，而是此刻——
    這街上的每一聲歡笑，這城裏的每一盞燈火，這懷裏孩子的一聲“哥哥”。
    而這，才是他作為“楚旭”，作為“玄霄守護者”，最珍貴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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