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格物致知,器具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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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得到《藥徒百問》,林末就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似的,一頭紮進了草藥炮製學問的鑽研堆裏。
他可不再隻滿足於認識靈植、吸收裏頭的精氣,而是開始正兒八經地係統學習,該咋處理、咋運用這些大自然送來的寶貝。他把玉簡裏的每一條知識翻來覆去地看,還跟之前《靈植入門》裏的內容相互印證、補充。這一對比可發現了,《靈植入門》主要講靈植是啥樣的,介紹靈植本身;《藥徒百問》呢,著重講咋處理凡草藥材。這兩本書一結合,他對草木的理解,就從隻知道是啥,開始往知道為啥是這樣邁進了。
學完理論知識之後,自然就需要通過實踐來鞏固所學。而這座木屋周圍,別的東西或許不多,但各種雜草和常見草藥卻多得數不勝數。
於是,林末便開始有目的地去收集《藥徒百問》裏提到過的那些普通草藥。比如具有清熱利尿功效的車前草、能夠止血的白茅根,還有散發著清香、可以提神醒腦的薄荷等等。
他嚴格遵循玉簡裏所記載的方法,認真地進行著最基礎的炮製練習。哪些草藥適合放置在陽光下暴曬,以去除其寒性並增加陽氣呢?又有哪些草藥需要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讓其自然風幹,從而更好地保留其色澤和清香呢?
林末將采集來的車前草分成了兩份,一份放在太陽底下暴曬,另一份則放置在陰涼處。經過數天的觀察和對比,他驚訝地發現,經過陽光暴曬的車前草顏色變得枯黃,質地也變得幹硬而脆弱;而放置在陰涼處自然風幹的車前草,則最大程度地保留了其原本翠綠的顏色和獨特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決定再嚐試一下研磨草藥。他小心翼翼地將曬幹的草藥放在兩塊特意找來的、還算平整堅硬的石頭中間,然後開始來回碾壓。
然而,這種方法實在是太原始了,效率低得令人發指。盡管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但最終得到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那些藥粉不僅粗細不均勻,而且還混著小石屑,簡直就是一堆破藥粉。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歎,一套合用的研缽和研杵對於製作高質量的藥粉來說是多麽的重要啊!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而是繼續嚐試其他的方法。他開始練習煎煮湯劑,使用那隻舊瓦罐,一次又一次地嚐試著控製柴火的大小,精確把握不同藥材需要煮多長時間,同時密切關注著湯劑的顏色是否發生變化、氣味是否變得濃鬱。
經過反複試驗,他終於掌握了一些技巧。於是,他決定將剩下的土茯苓按照《藥徒百問》裏更精細的方法重新煮一次。果然,這次煮出來的藥湯與之前隨便煮的相比,明顯要濃稠、純粹得多。
熟悉了這些普通草藥的處理方法後,林末開始小心翼翼地把這些知識用到他的靈植上。
他輕輕地摘下幾片青靈草的葉子,仿佛它們是珍貴的寶物一般。與以往不同的是,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將這些葉子搗碎,而是仔細地閱讀了玉簡裏推薦的處理嬌嫩葉片的方法——“快速陰幹法”。
他按照玉簡上的指示,精心地將葉片攤放在他自己用竹子製作的簡易竹製晾曬架上。這個晾曬架雖然簡單,但卻是他用心打造的,能夠保證葉片在通風避光的環境中慢慢晾幹。
時間一天天過去,葉片逐漸失去了水分,變得幹燥而堅挺。令人驚喜的是,它們的顏色依然翠綠欲滴,仿佛時間並沒有在它們身上留下痕跡。更重要的是,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葉片內部那一絲微弱的靈氣變得更加凝聚,流失的也更少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些幹葉子收起來,放入一個專門的容器中,以備將來使用。也許,在某個時候,這些幹葉子會派上用場,甚至有可能被拿到坊市上去出售呢。
至於青木草,他暫時還沒有嚐試對其進行炮製。畢竟,《藥徒百問》主要記錄的是藥用炮製方法,而青木草的價值在於它的活性能量。林末心中暗自思忖,無論采用何種“死”加工的方式,都可能會破壞掉他最為需要的“生機精氣”。
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目前還是直接吸收青木草的能量最為穩妥。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保留其活性成分,確保他能夠充分利用其中的精華。
當然,炮製草藥隻是他學習的一部分,每天的修煉他可一天都沒落下。吸收青木草的精氣,穩固練氣二層的修為,這是他雷打不動的事兒。氣海裏的液態氣旋慢慢轉著,越來越壯大,他對靈力的掌控也越來越熟練。
在實踐藥理的過程中,工具不夠成了他眼下最大的麻煩。特別是研磨藥材,沒有合適的研缽和藥杵,好多後續的炮製方法,像做藥丸、藥散,都沒法弄。
他試過到附近小溪邊找合適的石頭,想著自己打磨一套石質的研缽、藥杵。還真讓他找到幾塊質地硬、形狀也差不多的鵝卵石,可想要把它們打磨成光滑、順手的工具,就憑他手裏那把柴刀和那點力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忙活了半天,石頭上就留了幾道淺淺的白印子。
“看來,一套順手的工具,還得去坊市買。”林末沒辦法,隻好放棄自己動手的想法。
有意思的是,隨著他對各種草藥的樣子、味道、處理方法越來越熟,他感覺自己跟懷裏那枚神秘玉簡的聯係好像更緊密了。雖說玉簡還是一聲不吭,但他偶爾判斷某種草藥用啥炮製方法最合適的時候,心裏會隱隱冒出點直覺,就好像是玉簡在悄悄給他指路,讓他更能順著草木的“性子”來。
這種感覺挺奇妙的,也讓他更確定,自己走的這條把“草木感知”和“藥理實踐”結合起來的路,是走對了。
傍晚,林末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和修煉。他看著屋裏晾曬架上處理好的普通草藥,還有屋外兩片生機勃勃的靈植藥田,心裏頭滿是實實在在的進步感覺。
雖說缺工具,懂的知識也不多,但他不再是那個守著神秘玉簡這個“寶山”,卻不知道咋用的傻小子了。他正靠著自己的雙手和腦子,一點點地把理論變成能力,把潛力變成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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