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丹經初悟,步法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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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著新獲得的兩部珍貴玉簡,林末仿佛擁有了全新的力量和方向。坊市歸來後的第一件事,他便是將那耗費了足足二十塊下品靈石的《煉丹初要》取了出來,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對這門被譽為修仙百藝中最為神秘、也最為燒錢技藝的探索。
當他的神識沉入這枚看起來古樸厚重的玉簡時,浩瀚如煙海般的信息立刻將他淹沒,其內容的深度和廣度,遠非之前那兩部入門級的玉簡所能比擬!
《煉丹初要》開篇,並非直接講授丹方或手法,而是用了極大的篇幅,闡述煉丹術的基本原理。其中涉及到的陰陽五行學說,比《藥徒百問》中提及的要深入得多。玉簡詳細闡述了各種靈草靈藥所蘊含的五行屬性金木水火土如何劃分,不同屬性之間的相生相克關係在煉丹過程中如何體現,以及如何通過調和不同屬性的藥材,達到陰陽平衡、藥力中和或增幅的目的。
更讓他感到新奇的是,玉簡中還引入了“君臣佐使”的概念。即便是在最簡單的丹方中,各種藥材也各有其位,各司其職。有的如同君主,奠定丹藥的主要功效;有的如同臣子,輔助君藥發揮效力;有的如同佐使,調和各種藥性,或者引導藥力歸經。這種係統性的配伍理論,讓林末對草藥的理解,從單一的藥效認識,上升到了一個全局統籌的高度。
接下來,玉簡詳細介紹了煉丹所需的基礎設備——丹爐。從最低階的陶土爐、青銅爐,到略好一些的黑鐵爐,分析了各種材質的優劣、導熱性、穩定性以及適合煉製的丹藥類型。還提到了如何開爐、養爐,以及在煉丹前後如何清潔保養,以延長丹爐壽命、保證丹藥純淨。看著那些對丹爐內部結構、火道設計的粗略描述,林末才明白,煉丹爐絕非一個簡單的容器,而是一種精密的法器雛形,其本身的好壞就能極大影響成丹的幾率和品質。
而後,是煉丹最為核心的環節——控火!玉簡中用了近三分之一的篇幅,詳細講解了如何控製“凡火”。沒錯,就是凡俗世界最普通的火焰。但《煉丹初要》指出,即便是凡火,通過選擇不同的燃料如不同種類的靈木、獸脂、乃至地脈凡火,配合精妙的操控手法例如如何調節風門、控製添柴節奏、感知爐內溫度細微變化,也能模擬出不同的溫度區間和火焰特性,勉強用於煉製一些最低階的、對火焰靈性要求不高的丹藥。玉簡還介紹了“靈火”的概念,指出那是修士以自身靈力或特殊功法凝聚、或者借助天地間的特殊火種如地心火、獸火等形成的、蘊含靈性的火焰,那才是真正的煉丹之火,效率和品質都遠非凡火可比。不過,凝聚靈火之法極其難得,通常隻有專門的煉丹宗門或火屬性功法傳承才會涉及,並非這本入門總綱所能涵蓋。對於林末這樣的新手來說,熟練掌握凡火控製,已經是當務之急。
最後,玉簡記載了十幾種常見的練氣期丹藥丹方。其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修仙界流傳最廣、也是消耗量最大的基礎丹藥——聚氣丹!
聚氣丹,顧名思義,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修士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加快靈力積累,對於所有練氣期修士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輔助修煉資源。玉簡中詳細列出了煉製聚氣丹所需的七種主要材料和四種輔助材料。
林末仔細看去,發現主材之一,赫然就是年絲草!而且還需要另外幾種他在《靈植入門》中見過、並且確定百草嶺外圍就有分布的低階靈草,比如凝露草、龍涎花等。這讓他心中大喜!但是,當他看到最核心的主材時,卻是眉頭一皺——靈穀精粉!
靈穀,是一種蘊含微弱靈氣的特殊穀物,通常隻有宗門或修仙家族的靈田才會大量種植,用於煉製聚氣丹、辟穀丹,或者直接食用以溫養身體。靈穀精粉就是將成熟的靈穀去殼、精細研磨後得到的粉末,是煉製聚氣丹不可或缺的關鍵材料。這東西,他目前無法自己獲得,必須通過購買。
除了丹方,玉簡還詳細描述了煉製聚氣丹的每一個步驟:如何處理各種藥材其中某些藥材的處理方法比《藥徒百問》更加複雜)、投入丹爐的先後次序、各個階段的火候控製提純、融合、溫養、凝丹)、以及最後開爐收丹的注意事項。其中還特別強調了幾個容易失敗的關鍵點,比如火候過猛導致藥液燒焦、投料時機不對導致藥性衝突、凝丹過程中靈力不穩導致炸爐等等。
看著這些複雜而精密的內容,林末深深體會到,煉丹絕非易事,它不僅需要紮實的理論知識、熟練的操作技巧,更需要大量的練習、充足的資源,以及……或許還有一點點天賦和運氣。
盡管前路漫漫,困難重重,但林末的心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激動和鬥誌。因為他看到了一條清晰的、能夠將他對草木的天賦與修仙大道緊密結合起來的道路!
在初步消化了《煉丹初要》的理論知識後,林末將目光投向了另一枚新獲得的玉簡——《疾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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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煉丹術的博大精深,這門身法技能就顯得直接明了了許多。玉簡中記載了一套獨特的靈力運轉路線,主要通過刺激腿部、腳底的幾處特殊經脈和穴位,並配合特定的呼吸節奏和身體姿態,從而在短時間內爆發出超越平常的速度與敏捷性。
林末將那段頗為複雜拗口的內容仔細記憶下來,尤其是那條靈力運轉路線,與他平時修煉、溫養植物的靈力循環方式截然不同,涉及到幾條他以前從未在意過的細小支脈。
第二天清晨,在完成了例行的修煉和藥田照料後,林末來到了屋後那片僻靜的竹林之中。這裏空間相對開闊,地麵也比較平坦,適合練習身法。
他深吸一口氣,回憶著玉簡中的法門,嚐試著調動丹田內的液態靈氣,按照《疾影步》所示的路線運轉。
起初,靈力流動得異常生澀。那幾條陌生的經脈如同淤塞的河道,靈力一衝過去,便傳來陣陣酸麻脹痛之感,讓他的動作變得磕磕絆絆,速度不僅沒有提升,反而顯得更加笨拙。僅僅是嚐試運轉了兩個小周天,他就感覺氣海中的靈力消耗了近兩成,雙腿更是沉重無比。
“看來也不容易。”林末並沒有氣餒。任何法術技能的掌握,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他耐下心來,一遍又一遍地嚐試。從最基礎的靈力循環開始,仔細體會著每一次靈力流過特定經脈穴位時的細微感覺,逐漸熟悉這條嶄新的運行路線。
慢慢地,情況開始有所改善。那些生澀的經脈似乎被逐漸打通、拓寬,靈力流轉越來越順暢,酸麻脹痛的感覺也隨之減輕。
大約練習了一個多時辰後,林末再次嚐試著配合步法移動。
這一次,當他將靈力按照《疾影步》的法門灌注雙腿時,隻覺得腳下猛地一輕,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向前竄出!速度之快,遠超他以前使用粗淺輕身術的極限!
嗖!
他的身影在竹林間帶起了一道淡淡的殘影,耳邊風聲呼嘯,景物飛速後退!
這種風馳電掣般的感覺讓林末心中大為暢快!雖然他目前還隻能做到短距離的直線衝刺,對於轉向和閃避的精妙控製還遠遠不夠熟練,而且這樣一次爆發,幾乎耗盡了他丹田內三成以上的靈力。但這已經讓他看到了保命的希望!有了這門身法,再配合他對山林環境的熟悉,即便遇到比他強一些的對手,隻要不是被圍困或偷襲,他也有把握脫身!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林末製定了更加詳細的修煉計劃。上午,主要用於吸收草木精氣,鞏固修為;下午,則是專心鑽研《煉丹初要》的理論知識,並進行基礎的藥材炮製練習;傍晚時分,則是雷打不動地練習《疾影步》,錘煉身法技巧。
他並沒有立刻開始嚐試煉製聚氣丹。因為他清楚,自己不僅缺乏最關鍵的主材——靈穀精粉,更缺乏必備的工具——煉丹爐。在沒有充分的準備下貿然開爐,隻會是浪費寶貴的藥材和時間。
他決定,先將煉製聚氣丹所需的其他六種主材和四種輔材,按照《煉丹初要》中記載的、比《藥徒百問》更加精細複雜的炮製方法,先行處理出來,妥善保存。這些材料大部分都是百草嶺外圍能夠找到的低階靈草,隻是需要耗費一些時間和精力去采集和炮製。
這樣一來,等到下次坊市,他隻需要購買靈穀精粉和一個合適的煉丹爐,就可以立刻開始嚐試煉製他人生中的第一爐丹藥了!
同時,他也沒有放棄對那株變異青木草的關注。他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銀色的光澤似乎在緩慢地向整個葉片蔓延,而從中吸收的帶有銳金屬性的精氣,對他淬煉經脈、提升靈力凝練度的效果也越來越好。這讓他更加期待它未來的變化。
至於那被黑色細針傷害過的青木草,在他的持續滋養下,總算是恢複了元氣,雖然看起來比其他同伴要矮小一些,但生機已經穩固。那封存著腐生陰菇的陶罐,則依舊安靜地躺在角落,林末沒有再去輕易碰觸,他知道,在沒有足夠的把握前,好奇心會害死貓。
日子就這樣在忙碌而充實的學習、練習和警惕中流逝。林末感覺自己像一塊幹燥的海綿,瘋狂地吸收著一切能夠讓自己變強的知識和能量。
他的修為在穩步向著練氣二層中期邁進,他對藥理的理解日益深刻,他的身法也日漸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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