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新的挑戰:項目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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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項目必須做到零破壞、全覆蓋。"王總將文件夾重重拍在會議桌上,金屬鋼筆在文件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油亮的背頭下,鷹隼般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謝星辰身上:"小謝,你的創新思維一直讓我印象深刻,這次就由你來帶隊。"
    深秋的雨絲斜斜劃過正源公司的玻璃幕牆,在會議室的暖光裏織成朦朧的簾幕。謝星辰捏著馬克杯的手指泛白,杯沿的熱氣嫋嫋升騰,模糊了他鏡片後的眼睛。投影屏幕上,百年古建築的3d模型正在旋轉,飛簷鬥拱間仿佛還縈繞著百年前的塵埃。他深灰色的西裝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腕間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上次異能失控留下的印記。
    謝星辰喉結動了動,藏青色領帶隨著呼吸起伏。他想起上周深夜,自己在實驗室裏失控的場景——複製的記憶如同洶湧的潮水,將他的意識淹沒在無數個陌生人的喜怒哀樂中。此刻他卻隻能扯出微笑:"我盡力。"
    散會後,謝星辰獨自留在會議室。他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眉心,窗外的梧桐樹在風雨中搖晃,金黃的葉子紛紛墜落。"這根本不是人能完成的任務。"他對著空蕩蕩的房間低語,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接下來的三天三夜,會議室成了戰場。朱玲玲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栗色卷發隨意地紮成馬尾,白色襯衫的紐扣錯扣了一顆,牛仔褲膝蓋處沾著咖啡漬。她癱在椅子上哀嚎:"再這麽下去,我這張臉就能直接去演喪屍片了。"
    周佳元的格子襯衫皺得像鹹菜,他死死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嘴裏喃喃自語:"激光網格會破壞壁畫,紅外感應太敏感......"他推了推下滑的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
    謝星辰站在白板前,深藍色西裝已經皺得不成樣子,領帶鬆垮地掛在脖子上。他握著馬克筆的手在空中停頓,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草圖仿佛變成了亂麻。突然,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無數陌生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過——某個工程師調試設備的場景,某個設計師推翻方案時的懊惱......
    "也許我們該跳出常規。"謝星辰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卻堅定。他轉身調出建築的排水係統圖,手指在青磚暗渠間滑動,"把傳感器藏在這裏,利用建築自身結構傳導信號。我把我好兄弟阿滿請來幫忙。"
    阿滿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他穿著印有黑客圖案的黑色衛衣,頭發炸成雞窩,運動鞋還沾著路邊攤的油漬。"我靠!這想法絕了!"他抓起鍵盤開始瘋狂敲代碼,"我寫個自適應程序,保證讓這些傳感器比老鼠還機靈!"
    當第一套設備在排水口安裝成功時,夕陽恰好掠過眾人的肩膀。這也得感謝213區派過來的十幾隻蠍子秘密的幫忙。謝星辰卻感到一陣眩暈,無數陌生的情緒在體內翻湧——有人的狂喜,有人的嫉妒,還有莫名的恐懼。他扶住牆壁,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種異樣很快在生活中顯現。燒烤攤上,他突然抓起啤酒瓶仰頭灌下,格子襯衫的領口敞開,露出小麥色的胸膛。"知道嗎?"他咧開嘴角,說出連自己都震驚的葷段子,"就像那個......"
    林晚手中的烤串啪嗒掉在盤子裏,她偷偷拉了拉阿滿的衣角。阿滿瞪大眼睛,黑色衛衣的帽子歪在腦後:"辰哥,你......"
    肖小曼皺著柳葉眉,紅色連衣裙襯得她臉色愈發蒼白:"辰哥,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謝星辰卻仰頭大笑,笑聲裏帶著不屬於他的張狂:"我好得很!來,接著喝!"但在轉身的瞬間,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恐懼。
    深夜,謝星辰站在鏡子前。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時而眼神淩厲,時而憂鬱深沉,就像被不同靈魂操控的傀儡。"我到底是誰?"他對著鏡子咆哮,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而21號前麵的樹屋裏,墨玉被謝星辰的聲音嚇了一跳,墨玉朝著謝星辰喵的一聲叫,然後問樓下的小草和窗台的盆栽發生了什麽,花草們一頓嘰嘰喳喳,墨玉跟恍然大悟似的喵了個咪,重新躺那悠哉悠哉的睡覺。
    蘇璃月的到來帶來了轉機。她穿著淡紫色針織衫,長發溫柔地披在肩頭,手中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還記得你在河畔時說的話嗎?"她將茶杯遞到謝星辰手中,"你說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但記憶就像海浪,能讓我們彼此相連。"
    謝星辰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可現在這些海浪要把我淹沒了。"
    "或許它們不是洪水猛獸。"蘇璃月的聲音輕柔卻堅定,"而是拚圖的碎片,每一片都在幫你成為更完整的自己。"
    謝星辰開始嚐試接納這些碎片。他重新拿起畫筆,在畫布上塗抹出混亂的色彩。有一次,他坐在草地上畫了一幅抽象畫——扭曲的線條,濃烈的色塊,就像他混亂的內心。畫完後,他突然痛哭失聲,淚水滴在畫布上,暈開一片深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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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星辰靜靜地躺在草地上,這些曾陪伴他經曆無數人生的花草,再次默默安慰著他。起初,謝星辰情緒激動,並未留意到它們的聲音,但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正在與滿地的花草直接交流,而非通過阿滿的腦機接口。他驚愕不已。滿地的花草從各個角度,分享著謝星辰的情緒和記憶,將整理後的感觸反饋給他。謝星辰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把整個記憶都如寫作文般,雜亂無章地講述給了小草們。而小草們則整理出一個條理清晰的邏輯故事,又複述給他,情節分明,脈絡清晰,所有記憶碎片都迅速得到了過濾和整理。
    謝星辰恍然驚覺,他所複製的人生已然過多,而他原本用於安靜思考的時間本就稀少,故而大腦難以在短時間內處理繁雜的記憶與人物情緒。適才,他直接與滿地的小草建立起直接的生物體傳輸,迅速地瀏覽並整理了自己複製而來的記憶和情緒,甚至包括那些被對方隱匿的情緒和記憶,皆得到了及時的梳理。最終,通過這種巧合的方式,他得以快速地將記憶碎片整理通順,融合成一條記憶的長河。
    “哭出來便好。”蘇璃月輕輕地擁住他,沉聲道,“所有的情緒皆有其存在的意義,重要的是尋得屬於自己的坐標係。”
    在此過程中,謝星辰逐漸體悟到:記憶恰似一麵棱鏡,既能折射出他人的光芒,亦能映照出自身的本真。那些陌生的情緒與性格,實則是不同視角的恩賜,關鍵在於如何將它們編織成屬於自己的人生圖譜。
    能力的突破突如其來。那日,謝星辰正在修理一台老舊電腦時,異能驀地失控湧出。待他回過神來,屏幕上赫然顯現出一個前所未見的加密文件夾。那些代碼仿若有生命一般在屏幕上舞動,構成了全新的數據處理模式。
    阿滿衝進來時,黑客衛衣上還沾著泡麵湯汁。"我的天!"他盯著屏幕,眼睛幾乎要貼上去,"這種自動解析加密的能力,完全打破了現有的數據理論!"
    "就像記憶和數據產生了量子糾纏。"謝星辰若有所思地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的疤痕,"或許我們的記憶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代碼,而我的能力,就是解讀這些代碼的密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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