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玄宮現世風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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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侖之門閉合的轟鳴聲還未散盡,陳鋒手中的誅邪劍突然迸發出刺目金芒。劍柄處的鳳凰紋路仿佛活了過來,在月光下舒展著璀璨羽翼。修真林夏驚呼一聲,發現那些原本嵌入冰晶棺槨的記憶碎片,此刻竟如同被召喚般朝劍身飛來。
    "這是...劍靈覺醒?"青銅林夏羅盤上的銅針瘋狂震顫,最終指向雪蓮穀深處,"玄女宮要現世了!"
    話音未落,整片山穀突然劇烈震顫。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露出下方青翠欲滴的靈草與古木。陳鋒眼睜睜看著自己方才站立的位置,竟憑空生長出一株兩人高的冰魄雪蓮,花瓣上流轉著與玄女之淚相似的瑩潤光芒。
    "小心!"修真林夏突然拽住陳鋒後撤三步。方才立足處的地麵轟然塌陷,露出個幽深地穴。陰冷的風裹挾著檀香從地底湧出,在洞口凝成兩行古篆:
    玄宮非宮,乃心鏡所照
    真我非我,是因果所歸
    "這是玄女留下的謎題。"陳鋒將誅邪劍橫在胸前,劍身映出他額間若隱若現的鳳凰印記,"我們得進去看看。"
    地穴內並非想象中的黑暗,數百盞青銅蓮燈自動燃起。燈光照亮處,赫然是座懸浮在虛空中的水晶宮殿。四根蟠龍玉柱環繞著中央祭壇,壇上懸浮的正是那具與陳鋒容貌相同的水晶棺。最令人震驚的是,棺槨四周跪伏著十二尊石像——每尊石像的麵容都與三位主角有七分相似!
    "這不可能..."青銅林夏的羅盤"哢嚓"裂開,碎片在空中組成殘缺星圖,"我在師門典籍見過這種陣法,這是...輪回往生陣!"
    修真林夏突然捂住胸口,道袍下的肌膚浮現出細密金紋:"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裏的靈氣在共鳴?"她指向祭壇上方旋轉的光輪,其中分明映照著三人方才戰鬥的場景。
    陳鋒剛要開口,整座宮殿突然劇烈震顫。十二尊石像同時睜眼,眼中射出銀藍光芒交織成網。千鈞一發之際,誅邪劍自動出鞘,劍身爆發的金光竟將光網盡數吞噬。更詭異的是,那些被吞噬的光點在劍身上重組,漸漸勾勒出玄女的虛影。
    "千年因果,該了結了。"玄女的聲音自劍身傳來,水晶棺槨應聲開啟。棺中女子緩緩坐起,眉心朱砂痣紅得滴血,手中握著的半截雪蓮正與陳鋒懷中的玄女之淚相互吸引。
    "小心!是她!"修真林夏突然厲喝。但已經來不及了,棺中女子抬手的瞬間,陳鋒手中的誅邪劍突然脫手飛出,劍尖直指他眉心!
    千鈞一發之際,青銅林夏擲出三枚青銅錢幣。錢幣在空中燃起金色火焰,結成北鬥陣圖硬生生扭轉了誅邪劍的方向。劍尖擦著陳鋒耳畔掠過,釘入身後石壁時,竟將整麵山壁都劈成了兩半!
    "這是...玄女的神識?"水晶棺中的女子歪著頭打量陳鋒,指尖輕點他額間印記,"不對,你身上有令人作嘔的因果律氣息。"
    修真林夏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道袍上的金紋已蔓延到脖頸:"她不是玄女!真正的玄女不會說這種話!"
    "哦?"棺中女子輕笑,十二尊石像突然化作流光沒入她體內,"那你們說說,什麽是真正的玄女?"她每說一個字,祭壇上的青銅蓮燈就熄滅一盞,整個空間陷入詭異的黑暗。
    就在黑暗即將吞噬一切時,陳鋒懷中的玄女之淚突然發出清鳴。淚珠懸浮半空,映照出令三人毛骨悚然的畫麵——黑袍首領自爆時的血肉,在雪地上勾勒出的根本不是陣法,而是縮小版的昆侖之門!而門縫中伸出的,分明是棺中女子那隻握著雪蓮的手!
    "時空輪回..."玄女之淚突然化作流光沒入陳鋒眉心,海量記憶洶湧而來。他看到千年前玄女封印混沌之力的真相:所謂的誅邪劍根本就是混沌本源所化,而玄女之淚才是真正鎮壓邪祟的聖物!
    "現在明白了嗎?"棺中女子抬手輕撫陳鋒臉頰,指尖傳來的寒意讓時空之力都為之凝滯,"你不過是混沌選中的傀儡,那些所謂同伴..."
    話音未落,修真林夏突然咬破舌尖噴出血霧。血霧在空中燃起金色道紋,竟與青銅林夏的羅盤碎片產生共鳴。兩人合力結印,硬生生撕開一道通往現實的裂縫。
    "走!"兩位林夏拽住陳鋒躍入裂縫。最後一刻,他們看見棺中女子化作萬千冰晶,每一粒冰晶中都浮現出與陳鋒容貌相同的男子,而這些男子額間都閃爍著鳳凰紋路。
    回到現實世界已是深夜,雪蓮穀卻再不複往日寧靜。原本被冰晶覆蓋的山體裸露出猙獰岩層,岩縫中滲出紫黑色霧氣。更詭異的是,那些霧氣在空中凝結成與青銅林夏羅盤相似的星圖,指引向雲層深處的某個存在。
    "月蝕隻剩兩天了。"修真林夏撕下染血的袖口包紮傷口,發現紗布下的傷口竟在緩慢愈合,"玄女之淚在我體內留下了道印記,能感應到混沌之力的波動。"
    陳鋒沉默著摩挲誅邪劍,劍柄鳳凰紋路突然睜開一隻豎瞳。他猛地倒退兩步,這才發現劍身不知何時爬滿蛛網般的裂紋,而那些裂紋中流淌著的,分明是黑袍人屍體晶化後的血色砂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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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在人在..."陳鋒突然想起淩霜消散前的話,反手將誅邪劍插入地麵。劍身觸地的刹那,方圓百丈內的月光突然扭曲成旋渦,地麵裂痕中升起十二根青銅柱,柱上刻滿與地穴中相似的謎題。
    青銅林夏突然捂住額頭,羅盤碎片在掌心重組為完整星圖:"東南巽位,震雷位有異動!"她指向雲層某處,那裏隱約有七道光柱衝天而起,在空中組成鎖鏈的形狀。
    "那是...天墟封印!"修真林夏眼中金芒暴漲,"我們被耍了!黑袍人根本不是目的,他們是要用我們的力量解開真正的..."
    驚天動地的轟鳴打斷了她的話。雲層中的光柱突然崩斷,無數冰晶裹挾著黑氣傾瀉而下。陳鋒揮劍斬向最近的黑氣團,卻發現其中包裹著的,竟是自己在幻境中見過的青銅棺槨碎片!
    "小心身後!"修真林夏的尖叫與金屬撞擊聲同時響起。陳鋒轉身時,正看見青銅林夏的羅盤化作流光沒入地底,地麵隨即隆起形成祭壇,中央擺放的正是那半截雪蓮!
    "原來如此!"陳鋒福至心靈,將誅邪劍刺入雪蓮莖稈。劍身裂紋中湧出的黑氣與雪蓮清香交融,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太極圖案。當陰陽魚完成最後一次旋轉時,雲層中傳出鎖鏈崩斷的聲響,整片天空突然亮如白晝。
    月光透過雲層照在太極圖上,投射出的影子讓三人同時屏息——那分明是縮小版的昆侖山脈,而山脈中央矗立著的,赫然是座由無數冰晶棺槨組成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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