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血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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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鏡麵映出祭司猙獰的麵容,小竹卻感覺那麵具正在融化。當她的血珠滴落在鏡麵上,整座地宮突然劇烈震顫,熔化的青銅如活物般翻湧,竟在鏡麵下形成九條青銅鎖鏈。
    "你以為這三百年來,隻有你在與永生蠱抗爭?"祭司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青銅棺槨中滲出黑色原油,在岩漿表麵凝結成詭異的人臉,"看看你掌心,玄女的血脈從來都在你體內流淌!"
    小竹低頭看去,掌心的血泡已經凝成鳳凰狀紋路,那些紋路正與岩漿中的鼎耳圖案共鳴。當她試圖觸碰火焰中的桃木劍,劍身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銘文——那竟是母親用鮮血寫就的《玄女錄》!
    "母親根本不是難產而死..."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七歲那年的畫麵清晰重現:祠堂供桌下,她親眼目睹祭司將虎符刺入母親心口,鮮血澆灌的青銅樹竟從地板下破土而出!
    阿昭的機械心髒突然發出刺耳鳴響,那枚虎符正在吸收岩漿能量。當小竹伸手去抓,阿昭竟用機械臂死死鉗製住她:"別碰!那是用你母親的魂魄煉製的引魂符!"
    話音未落,整座煉丹爐突然翻轉,爐壁上浮現出三百六十種自殘秘法。小竹驚恐地發現,每幅壁畫中的祭司麵容都各不相同,卻都與她有著七分相似!
    "永生蠱從來都不是蠱..."岩漿中升起無數青銅嬰孩,它們額間的印記與小竹掌心的鳳凰紋路如出一轍,"而是曆代玄女被剝離的心頭血!"
    地麵突然裂開深淵,母親分娩時的青銅棺槨從地底升起。當棺蓋完全掀開,小竹的鑰匙突然脫手插入棺槨縫隙——那裏麵根本沒有什麽嬰孩屍骸,隻有半截焦黑的斷劍與破碎的虎符!
    "你才是真正的祭品..."祭司的聲音突然變得年輕,鏡麵下的麵具層層剝落,露出與小竹一模一樣的臉龐,"三百年前被獻祭的玄女,就是你母親的孿生姐妹!"
    阿昭的機械身軀突然迸裂,藏在胸腔裏的青銅匣自動打開。龍紋玉佩與半枚虎符合璧的刹那,小竹的記憶被強行灌入陌生畫麵:母親抱著繈褓中的嬰兒,在暴雨夜敲開地宮石門,將虎符刺入自己心口...
    "小心身後!"阿昭殘破的機械臂突然射向小竹後心。在千鈞一發之際,小竹側身避過,機械臂擦過她耳際,竟在地上砸出冒著青煙的深坑。
    她踉蹌著扶住岩壁,掌心觸及的岩漿突然凝固。借著這短暫間隙,她看清了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是用朱砂繪製的逃生路線,每條路線盡頭都標著不同的生辰八字。
    "這是曆代玄女的逃生通道..."記憶中的母親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但隻有心甘情願赴死的人,才能找到真正的出口。"
    地麵突然塌陷成血池,小竹被一股巨力拖入沸騰的猩紅液體中。當她掙紮著浮出水麵,赫然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座古老祭壇之上,四周跪坐著十二名戴青銅麵具的黑袍人。
    "歡迎回家,我的祭品。"為首的黑袍人緩緩摘下麵具,露出一張與小竹父親一模一樣的臉,"你母親當年偷走了本該屬於你的永生蠱,今天該還了!"
    小竹渾身發冷,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生辰八字從未出現在族譜上。她強忍恐懼環顧四周,發現祭壇中央的青銅鼎正在緩慢轉動,鼎內漂浮著一顆跳動的心髒——那心髒表麵布滿傷痕,正與她懷中的虎符產生共鳴!
    "三百年來,你母親用心頭血喂養它,就是為了今日!"黑袍人獰笑著揭開祭壇石板,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深淵,"跳下去,或者看著你心愛之人灰飛煙滅!"
    阿昭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深淵邊緣,他的右臂已經完全機械化,齒輪間迸濺的火花照亮了青銅棺內部——裏麵蜷縮著與小竹容貌相同的嬰孩屍骸,心口插著的桃木劍正滴落黑血。
    "我找到破解之法了!"阿昭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猙獰的傷疤,"你母親當年並沒有死,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你打開了這扇逃生之門!"
    小竹心中一震,突然明白為何自己的血脈如此特殊。她深吸一口氣,毅然縱身躍入深淵。墜落的過程中,她看到阿昭露出釋然的微笑,那笑容與記憶中溫柔的少年重疊。
    "記住,無論轉世幾次,我都會找到你..."阿昭的聲音隨著罡風飄散,"你是我三百年來唯一的光明!"
    小竹墜入一片虛無,眼前忽然出現一道微弱的金光。她拚盡全力向前遊去,終於衝破黑暗,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這裏有青山綠水,有鳥語花香,一切都顯得那麽美好而陌生。
    "歡迎回到三百年前的世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竹轉身,看到一個與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正微笑著向她走來。
    女子眼中含淚,輕輕握住她的手:"我是你母親的孿生姐妹,也是你前世的引路人。你母親用永生蠱封印了我的記憶,就是為了讓真正的答案,在今日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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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竹心中震驚,無數疑問湧上心頭:"那我為何會出生在現代?為何會擁有前世的記憶?"
    女子歎息一聲,指向遠處的青銅巨樹:"因為永生蠱從未被消滅,它隻是沉睡了三百年。如今,它再次蘇醒,而你,注定要成為終結這一切的關鍵。"
    遠處,青銅巨樹的枝幹突然劇烈搖晃,無數青銅幼蟲從中湧出,朝著小竹的方向飛來。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快走!去尋找你母親留下的龍紋玉佩,那是唯一能夠對抗永生蠱的力量!"
    小竹剛要開口,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現代醫院的病床上,周圍是焦急的醫生和護士。
    "她終於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小竹的養母。
    小竹茫然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手上握著一塊龍紋玉佩,與她在幻境中看到的龍紋玉佩一模一樣。床頭櫃上,放著一封塵封已久的信,收件人寫著她的名字。
    當她顫抖著拆開信封,一行行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親愛的女兒,當你讀到這封信時,媽媽已經不在了。三百年的恩怨情仇,是時候有個了結了。你手中的玉佩是最後的希望,隻有集齊龍紋與虎符,才能徹底消滅永生蠱..."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醫院大樓上盤旋的青銅幼蟲陰影。小竹知道,一場關乎三百年恩怨的決戰,即將在這個時代,重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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