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媚姨娘要給裴長安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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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長安、裴長行、裴長斛回到衛國公府,還是先來到衛國公老夫人的院子。
    今天他們三個見到了衛國公老夫人,也看見了在衛國公老夫人身邊“侍疾”的謝妙儀。
    衛國公老夫人抬眼看了看裴長安、裴長行和裴長斛,她聽他們三個被梁老將軍整治,吃了不少苦頭,今日一見確實是與之前金尊玉貴的模樣有了出入。
    謝妙儀上次沒見到裴長行和裴長斛,他們兩人的樣子跟上次見到裴長安的樣子差不多,黑了也瘦了。
    而裴長安倒是覺得這十幾天來沒什麽變化,也許是他學聰明了,也許是他習慣適應了,不過就算如此,謝妙儀想來裴長安他們也應該是度日如年。
    否則,他們怎麽這次回來還是連衣服都沒換,又髒兮兮的跑來了鬆鶴堂。
    裴長安兄弟三人給衛國公老夫人行禮請了安後,站立在衛國公老夫人床榻前,也偷偷打量起衛國公老夫人的氣色來。
    隻見衛國公老夫人麵色依然有些蒼白,但是精神頭還不錯。
    “母親這陣子可有好些?兒子們上次回府,母親在病中,來過兩次都不得見。
    這些時日兒子們在軍中也是日日掛念,隻恨不能常伴母親左右。”
    裴長安說的關切,但是衛國公老夫人就是打心裏覺得虛假,不過她也不能將厭惡表現得太明顯。
    衛國公老夫人拍了拍謝妙儀的手,然後欣慰的說道,“我這陣子身體好多了,多虧了妙儀在身邊伺候著,你們也不必掛念,有你媳婦、你們的大嫂在,我必定沒事的。
    而且忠孝不能兩全,我懂這個道理,雖說南鳶給你們尋的這個地方苦了些,但隻要你們爭氣,也不是不能出頭。”
    裴長安三兄弟見衛國公老夫人沒有下達聖旨那日那麽生氣,反而接受了,還來勸他們要爭氣,心裏著急。
    裴長行上前一步,憨厚道,“母親,兒子們更想在府中陪著你。”
    衛國公老夫人麵色一沉,語氣嚴肅,
    “大丈夫應該建功立業,怎可荒廢在家,老二以後你可不能再說這種沒誌氣的話,否則,你也去祠堂跪上兩日,對著祖宗,看看你還敢不敢這麽想了。”
    裴長行一聽,馬上識趣的閉上了嘴。
    裴長斛見大哥端著,二哥怕罰,他今日好容易見了衛國公老夫人,不能什麽都不說的認命。
    裴長斛露出討好的笑臉,哄著衛國公老夫人道,
    “母親,我們在虎賁軍實在是難有出頭之日。
    而且我們都知道錯了,就饒了我們一次吧。如果大姐姐還不解氣,就把我和二哥留在虎賁軍,把大哥調到羽林軍,大姐姐就算再氣,也不該拿家族興衰置氣不是。”
    裴長斛這次終於聰明了一回,他知道退而求其次,先把裴長安往上推,等裴長安站住腳,他和裴長行還怕沒有出頭之日。
    衛國公老夫人也不敢拒絕的太明顯,她裝作覺得裴長斛的話有道理,但又有其他考量,道,
    “等過一陣子吧,我現在身體還支撐不到宮中,而且我聽說關陵侯、平江候馬上也要送女入宮了,如今後位未定,雖說他們都是侯爵之家,但是關陵侯跟太後有親,還一下子送了兩個女兒進去,平江侯是三朝元老,這個時候南鳶也不適宜再提這些事。”
    “可是......”
    裴長斛還想再說,衛國公老夫人已露出倦色,謝妙儀忙向裴長安兄弟三人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往下說了。
    “母親起來好一會兒,現在也該休息一下了,你們的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成的。
    國公爺,還是萬事以大局為重,你們再忍一段時日吧。”
    “可是......”一向穩重的裴長行也有些急了,謝妙儀說的真輕鬆,敢情每日天不亮就要起來操練,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擔心打軍棍的人不是她。
    謝妙儀給了裴長行一個我懂你的眼神,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吃了不少苦,但是現在逼著母親去宮中找南鳶求情,事能不能辦成先不說,萬一母親再有個好歹,你們該如何自處,外麵又會怎麽說你們。”
    裴長安三人又想到梁老將軍信了那些流言蜚語就打他們軍棍的經曆,隻得將在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裴長安兄弟三人離開了鬆鶴堂,裴長斛想拉著裴長安、裴長行出去喝花酒散散心。
    可是裴長安和裴長行想到梁老將軍的嚴厲,怕喝花酒弄不好又觸了那老頭子哪根不對勁的筋,再罰他們幾軍棍,就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中。
    裴長斛被兩位哥哥說得也沒了興致,三人垂頭喪氣的散了。
    裴長安想著上次回來裴蕭兒病了,這過了十幾日,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他抬腳往餘韻閣的方向走去。
    可還沒走多遠,就見媚姨娘的丫鬟潘兒在不遠處俏生生的叫他。
    “國公爺,您回來了,我們姨娘正盼著你呢!”
    裴長安一聽媚姨娘在盼他,心裏一動,但是想到媚姨娘現在懷中身孕,他去了也隻是幹坐著,也沒什趣,就借口道,“我晚些再去你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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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兒並不信裴長安,她知道裴長安要去的方向是幻姨娘的院子,他這一走怎麽可能再去她們那。
    潘兒眼珠子一轉,大著膽子,上前拉著了裴長安的袖子,眼波流轉,嬌聲道,
    “國公爺,你就跟奴婢去絳雪苑吧,你不去,姨娘會罰奴婢的,而且姨娘讓奴婢告訴國公爺,她有重要的事跟國公爺說呢。”
    裴長安見眼前這個叫潘兒的丫鬟雖沒媚姨娘嬌美,但也是清秀可愛,尤其那雙眼睛,水靈靈的甚是動人。
    潘兒看出了裴長安的心動,忙趁熱打鐵,拉著裴長安的衣袖,就將他往絳雪苑帶。
    裴長安半拉半就的跟著潘兒來到絳雪苑,遠遠的又看見媚姨娘在門口等他。
    裴長安心虛的輕輕拂開了潘兒的手,然後走到媚姨娘跟前,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現在外邊還冷,叫你不要站在門口等,你偏不聽。”
    “妾身願意在外邊等國公爺。”媚姨娘嬌俏的笑道。
    “可是我心疼啊。”
    裴長安拉起媚姨娘的手,往絳雪苑裏麵走。
    “國公爺這麽久才能回府一回,妾身思念得緊,想快點見到國公爺,所以在屋子裏待不住。”
    媚姨娘柔聲道。
    裴長安感動,他在自己母親和自己妻子那裏都聽不到這樣暖人的話。
    “我也想日日陪著你,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裴長安哀歎。
    媚姨娘美目一轉,看向裴長安的眼睛,說道,“妾身幫國公爺想個主意,讓國公爺不用再去那虎賁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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