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百工譜薪火,七曜鑒星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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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典過後,中央旗艦"海棠號"的議事廳內,青銅香爐吐著嫋嫋青煙,十二扇雕花琉璃窗將陽光折射成海棠紋樣投映在鎏金地磚上。
在這裏,海棠社全體成員召開了一次別開生麵的人力資源專項會議。
"諸位,現在開始分配百工人員。"
慕洛筠廣袖輕拂,一卷泛著銀光的星紋綃在青玉案上徐徐展開,在流蘇茶紋上織就的《百工名譜》呈現在眾人眼前。
文幀秋手持青圭戒尺輕點名諱,每個被點到的工匠名字都浮起淡金色光暈,在空中生成三維影像——有位壯漢正在鍛打星紋鐵,有位女子對著光檢驗絲綢經緯,還有青年在琉璃算盤上演算天元數。
童芷語麵前的蒼璧星盤發出清越鳴響,她指尖凝聚星光在虛空中勾畫:"這位鍛劍師是intj型,適合調往白虎艦攻堅組;那位繡娘是isfp型,青龍艦織造司正缺這般人才。"正說著,瞥見玉曉熙偷笑,挑眉道:"莫笑,bti測試可是用最新研發的"觀星識人術"改良過的。"
玉曉熙聞言正色,在另一塊星紋綃上奮筆記錄分配方案。一柱香後,《蓬萊百工分配名冊》新鮮出爐。
當玉曉熙雙手捧起星璽,在名冊上蓋印的刹那,整張星紋綃化作銀河騰空而起。海月螺擴音器將四艦百工配置一一播報,各艦回應聲穿透雲層而來:朱雀艦的青銅編鍾奏響《霓裳》片段,青龍艦的五十張織機同時拋出七彩絲線,最震撼的是白虎艦——三百把鍛錘砸在玄鐵砧上,竟敲出《秦王破陣樂》的節奏。
“關於童男童女的安置,我們將遵循薪火傳承的理念。”陌長安說:“五百童男童女按年齡分組學習,年長者進入各工坊學徒,年幼者先在蓬萊書院修習六藝基礎。”
雲夢澤來到雕花琉璃窗前,望向甲板,語重心長地說:"比起器物傳承,人才更是活著的薪火。"隻見五百名著月白深衣的童男童女如珍珠般整齊排列,最小的孩子還攥著陶製磨喝樂玩具。
眾人來到甲板上,五百名童男童女已按年齡列隊站好。
雲夢澤和陌長安先到學徒隊。雲夢澤的魁星筆點過少年少女們的額頭,陌長安立刻啟用心學,感知到他們的潛能:“你適合商功測算、你該學星紋織造……”。
"抬頭。"雲夢澤的魁星筆在晨曦中劃出虹弧,筆尖朱砂點在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眉心,"筋骨如鬆,當習鑄劍之道"。被點中的少年還沒回過神,陌長安的"心學感知"已籠罩而來:"且慢,他看見算珠時瞳孔會自然收縮,更適合..."
話音未落,那少年突然從袖中掏出把自製算盤,念著九歸囗訣劈裏啪啦打了起來,末了,眼神期待地看向寧滄瀾。
寧滄瀾咽了下口水,表麵淡如水,內心笑翻天 不好意思,偶像的力量……
待分配完畢,陌長安對學徒們宣布:“境由心生,物隨心轉。大家好好努力!待你們學徒期滿,我會用‘非遺傳承人智能評估係統’再次進行選拔。”
十二歲以下的孩子被領往蓬萊書院時,有個小姑娘突然害怕地哭了起來。哭聲有感染力,旁邊的孩子也都紅了眼眶,茫然無措。
新任山長文幀秋輕笑,袖中飛出一隻武教頭打造的機關木鸞,叼著風教習剛寫好的教師名冊繞桅杆三周。孩子們頓時被名冊展開時的漫天星鬥吸引——隻見六藝夫子們的虛像在星空下演練禮樂射禦書數,有位年輕夫子顯然是被臨時拉來教禦車,正手忙腳亂地控製著狂奔的木牛流馬。
海風吹動船上旗幟,當五百個清越童聲齊誦"心之所向,境之所在"時,五艘艦船同時升起光柱。五色光柱在雲層上交織成巨大的海棠花紋,與現世博物館穹頂的圖案完美重合。
現世非遺博物館內,遊客們正仰頭觀賞穹頂的千年海棠紋琉璃彩繪。突然,有人指著窗外驚呼:"快看天上!"
隻見雲層之上,一道巨大的海棠花光影正緩緩綻放,每一片花瓣都由流動的星光勾勒,與博物館穹頂的古老紋飾完美重合。更奇妙的是,光影間隱約浮現出星辰組成的古老篆字,如同穿越時空的密碼,在雲海間明滅閃爍。
館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著這超現實的奇觀——穹頂的靜態紋飾與天空的動態光影竟分毫不差地重疊在一起,仿佛千年前的匠人早已預見今日的奇跡。
正午時分,阿蕤被領到雲夢澤仿製的青銅夔紋鏡前。
陽光穿透雕花木窗,在青銅鏡上烙出細密光斑。阿蕤腕間海棠花胎記微微發燙,慕洛筠冰玉手環與鏡緣夔紋產生共鳴,發出蜂鳴般的震顫。
"夔紋鏡有預警功能,阿蕤的胎記是天然的星圖密鑰,我們試試能否開啟星軌圖。"慕洛筠將鏡麵傾斜三十七度,這是寧滄瀾用算籌推演的角度。
青銅鏡下麵,陌長安鑲嵌的記憶瓷支架上,《考工記.鑄鏡篇》的銘文逐一亮起,鏡框鑲嵌的十二枚玉璿璣開始逆向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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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左偏三分。"文幀秋指尖劃過青圭戒尺,尺上《周禮》文字化作琴弦虛影,在鏡麵投下經緯刻度。
當第七縷陽光穿透阿蕤胎記時,她突然聽見萬千種語言的祈禱——敦煌畫工研磨礦石的梵唱、波斯鑄鏡師淬火的楔形咒語、威尼斯玻璃匠吹製時的拉丁歌謠......胎記化作血色棱鏡,將光束折射成七色虹橋。
"穩住鏡軸!"陌長安的黑曜手串迸發幽光,心學之力化作無形支架固定青銅鏡。
鏡中光點開始有序排列,莫高窟第257窟的鹿王本生圖旋轉著展開,九色鹿角頂起天璿星位;波斯四十柱宮的日晷投影出二十四芒星,每道光芒都刻著不同文明的曆法符號。
玉曉熙懷中的星璽突然懸浮,投射出之前武伯騁拓印的星紋石碑全息影像。當她將血珠滴在拓片漩渦標記處,歸墟的位置竟與鏡花國護國大陣的陣眼重合。
"原來閣主掠奪星鐵,是要用歸墟吞噬文明星軌!"南流景的赤璋刀佩嗡鳴示警。
童芷語的蒼璧星盤突然失控旋轉,盤中二十八宿的琉璃棋子自動跳入星圖。當象征琅琊閣的南鬥天殺星移位時,眾人驚見西樓腰間陰虎符自動浮空——那本該是琅琊閣標記的位置,此刻竟顯現出與虎符同源的青銅紋章!
"小心!"風旌揚的黃琮扳指射出箭影,擊碎突然襲來的青銅鎖鏈。鏡中星圖此刻產生詭異畸變,被標注的非遺傳承地開始逐個熄滅。
文幀秋的青圭戒尺猛擊地麵,《樂經》雅音暫時穩住星軌,卻見熄滅的星位正被青銅虎符紋路吞噬重組——琅琊閣主的麵具虛影在歸墟漩渦中浮現!
此時阿蕤胎記突然滲出一串七彩血珠,血珠在空中凝成某位星官結印的手勢——正是雲夢澤的"破妄訣"!慕洛筠瞳孔驟縮:"原來社長你們雲夢一族早就......"
雲夢澤輕歎一聲,解釋:“作為鏡花國護國星官,雲夢一族獨創的造夢術可洞穿虛實結界。而破妄訣實為造夢術逆向衍生的‘反噬咒印’,能瓦解一切虛妄幻象。”
寧滄瀾分析:“該術式的覺醒契機,應該與琅琊閣主操控的青銅虎符吞噬星軌直接相關。”
雲夢澤點頭補充:“破妄訣最大作用就是通過重構被掠奪技藝的原始記憶鏈,實現文明火種的淨化重生。”
西樓喃喃自語:“我有預感——他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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