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善在我和李陽打掃的時候又出去找了一圈丟失的幾人，最後看著他們從食堂方向走來。
    “你們幹啥去了？”苗善雙手叉腰質問道。
    “吃飯啊，咋了？”幾人不明所以，咋吃個飯回來就不對勁呢？
    “宋老師說了打掃衛生，你們幾個是三組的，不是提前說掃完再去吃嗎？”
    幾人麵麵相覷，“啊？我們真不知道，沒聽見啊！”
    “算了，你們等會兒去四樓打掃吧。”苗善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行。”幾人點頭答應。
    他們就在門口說的，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可惜沒啥意思。
    林七月跟張清吃完飯，進入這還在打掃的教室，她們身邊多出兩位同學。
    楊樹率先看到她們，搭話道“喲？你吃完飯了？”
    我聞聲低頭看去，不知道楊樹這話裏的“你”是指暮珊紫還是她們誰？站在張清身邊的林七月望著我。
    “我們都吃完了，你們還沒打掃完嗎？”暮珊紫自然回答道。
    “還沒呢，我這不還在保障楓兒安全嗎？”楊樹說的跟沒他我就沒安全了一樣。
    “先出去，裏麵灰大。”我目光看了眼林七月之後立馬收回。
    “哦哦，對。”暮珊紫點點頭，拉著其她女生離開了教室。
    楊樹那不爭氣的也想跟著出去，“咋？你不是要保障我安全嗎？”
    他腳下一頓，僵硬地回過身裝作無辜地看著我，“楓兒啊，你知道吧...”
    他話說一半，我便打斷他，“行了，你去唄。”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啊，可別摔著了。”楊樹關心地說了句，迫不及待出了教室。
    我穩了穩腳下的桌子，抬頭繼續清掃工作，等到這片掃完，挪動桌子清掃下一個區域。
    “要我幫你掌著嗎？”
    桌旁，林七月手扶著邊角，仰著頭眼眸眯起看著我。
    “有灰噢。”我說著。
    “沒事兒，又不大。”林七月笑了笑好似並不在乎。
    “那好吧，你小心點。”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我站桌上，但我卻讓站地麵上的她小心點，可能說習慣了?
    “這個桌子挺穩的，等會兒灰大的話，先出去。”
    說完我隻聽到她輕輕的“嗯”了一句。
    十多分鍾後，我和李陽弄完了天花板極大部分的網啊灰啊之類的，畢竟難得打掃一次，打掃幹淨些總歸是好的。
    跳下桌子，一眼就注意到林七月烏黑頭發上落了幾根明顯的絲兒，“你頭上有絲兒。”
    “啊？”
    我不自覺地用手幫她拿掉後才猛地回過神覺得不妥。
    “嗯...…已經沒了。”
    我沒去看她。
    “謝謝...”
    “小事兒。”
    “楓子，有紙沒？”李陽跟看不懂氛圍一樣，大大咧咧地走過來攬住我肩。
    “有，你又要幹啥？”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小疊紙張。
    “擤鼻涕...哎，你多給幾張啊。”
    “兩張還不夠？”我強硬拒絕了李陽討要的手，把剩下的紙揣進褲兜。
    “真不夠。”李陽說的很真誠，“等下，你背上咋那麽多灰？”
    李陽拍著我背，“是嗎？可能剛才黑板擦到的。”
    我回頭往背上看了看，這個角度還能看到些。
    “下次可得注意點啊，都有點擦不掉了。”李陽手上力道加重三分呢。
    “不是，你輕點啊。”
    “輕點拍不掉。”李陽說的公正，但我總覺得他這是對我有意見。
    “好了，幹淨了。”李陽拍了拍我肩，一臉不用謝的表情，轉身離去。
    “幫我看看還有沒？”我轉個身背對著林七月。
    “還有點。”她看了看。
    “我就知道，他公報私仇。”我想伸手拍後背，可惜沒夠到。
    忽地一隻纖細的手輕拍著幫我擦去後背衣服上殘留的灰塵。
    我背對著她，心在此刻驀地顫了下，呆站在原地安安靜靜地等著身後人動作結束。
    “差不多了。”
    林七月輕柔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謝謝。”
    重新轉過身看她，“還有上麵要收拾。”語氣中或許就連當時的我都沒意識潛藏著某些情緒。
    “那快去快回？”她歪著腦袋微笑著打趣道。
    無奈地晃了下頭，視線掠過林七月落在楊樹身上，他正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盯著我們這邊。
    “我先上去把衛生掃了。”我看著她眼睛，“你一起上去不？”
    林七月看著我，“我上個衛生間，你先上去吧。”
    我點點頭，走向楊樹，“一起？”
    楊樹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楓哥在這兒幹啥呢？”
    我淡漠道：“就拍給灰而已，咋地了？”
    “是嗎？”楊樹臉上大寫著不信，但並沒有直接挑明，也許知道我是打死都不會承認，“你們這氛圍有點那啥了吧？”
    “嘿，這是什麽話？都同桌關係好點怎麽了？”我明白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可能楊樹也明白，不過他在等著我自個兒承認。
    “行行行，關係好關係好~”楊樹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糾結。
    上了四樓，教室裏大部分人都在自己的座位，還看到那幾位在一樓逃掃衛生的三組成員，他們東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
    我瞄了一眼，沒去理會，這個不是我該管的該去管的是苗善。
    “可以搬東西了。”
    苗善還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一堆書，聽著我的回複，她隨即站起喊了一聲：“搬東西下去了！”
    眾人一哄而起，紛紛抱著自己桌椅板凳往下搬，教室頓時亂作一團。
    其餘班級也是如此，故此走廊上比大部分時候都要擁擠，我識趣地站在講台上，並不著急。
    “你不去搬啊？”
    苗善推著一箱子書，雙手叉腰看起來整理書就把她累的夠嗆。
    “人那麽多，我等會兒多。”我說著。
    她想了想，然後和我一樣站上講台，“你別說，說的真有道理。”
    我嘴角一咧，這不明擺著的事實嗎？
    人群中楊樹正費力地挪動，他停在位置那兒，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想著要不要先搬一半東西下去，畢竟兩個人的東西加起來還是有點多，尤其學校發的那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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