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排球賽如期而來，臨近一十月份中旬的天氣已經開始刮起冷風，我們穿一身厚衣服來操場打排球看著多少有些臃腫。
    “你現在就脫？”
    韓誌傑在賽前脫了外套，隻留下一件加絨的長袖。
    “等會兒打起靈活點。”韓誌傑給出他的解釋，我搓了搓手。
    此時穿衛衣剛好合適，不影響活動還暖和。
    操場上陸陸續續來了人，寒冷的天沒澆滅我們的熱情，畢竟上學時隻要不上學幹啥都高興。
    “盡力吧。”劉洋說。
    “那不然還能咋？”我答。
    “別輸太難看就行。”陳新帶上從李陽那裏借來的護腕。
    雙方分別六人，準備好後，用猜拳方式贏得先發球，劉洋手氣一向不怎麽好，上次足球賽基本就沒猜贏過，不知道這次如何。
    兩秒後，見對麵拿到球，我便知曉，劉洋真不適合玩猜拳。
    比賽過程一言難盡，說菜雞互啄都感覺侮辱了菜雞的名號，可惜對麵略菜一籌，我們拿下了第一場的勝利。
    “這個比足球簡單。”打完，劉洋笑著擦了擦冷汗。
    “是嗎？”我沒看出來哪兒比足球簡單，“那發球咋弄的啊？”一想到剛才找不準點位胡亂的發球，得虧沒出界。
    “用拳眼啊。”陳新像很有發言權地說，他伸出自己手腕：“手腕不好找發力點，就用拳唄。”
    “下次試試。”我說著，轉身便把陳新的話拋之腦後。
    “吃飯去？”陳新問。
    “走唄，楊樹呢？”他剛才還在這兒，怎麽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不知道，剛不還在嗎？”陳新四下看了看也沒找。
    我踮起腳企圖站得高望得遠，幸運的是發現了楊樹，不幸運的是他可能沒空跟我們去吃飯。
    “還叫他不？”我選擇問陳新。
    “算了算了，咱走。”陳新笑嗬嗬道：“咱就不給他添亂了。”
    我看了看楊樹燦爛的笑，想來也是。
    “不是，我衣服還在他身上啊。”
    感到一陣涼爽的風向我而來，頓時想起楊樹手上還拿著我脫下的衛衣。
    看來不打擾一下他是不行了。
    “衣服。”我走過去伸手把他手上的衣服要了過來，“你吃飯不？”
    楊樹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立馬反應過來，“吃，走啊！”他脫離暮珊紫她們的聊天頻道，速度快的讓我之詫異。
    怎麽事兒？
    “我去，你慢點啊。”
    楊樹拉著我往前趕，“你有那麽餓嗎？”
    他今兒挺反常啊。
    “哎喲，得虧你來了，不然我在那兒得尬死。”楊樹慶幸說道。
    “啊？”我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發生什麽了？”
    “你往旁邊看啊，你眼睛視野盲區那麽大嗎？”楊樹吐槽道：“就她左邊啊。”
    跟著楊樹聲音悄咪咪地看過去，暮珊紫左邊不正是張無憂嗎？
    這下秒懂......
    “你怕啥？直接上去soo啊！”我對楊樹臨陣脫逃的行為表示可恥。
    “我so個屁啊！”楊樹現在說話氣勢要是有在跟張無憂麵前說話氣勢的一半我都覺得很ok。
    “你就這麽去吃飯？”陳新悶頭走在我們前頭，沒注意到我們的對話。
    “不然呢？我還叫上他們嗎？”楊樹白了一眼，“無所謂，走吧，吃飯要緊。”
    於是乎我倆追上前麵的陳新。
    “我還以為你倆都不去了呢。”陳新說著：“咋嫩個慢？”
    “你可得問他。”我碰了碰楊樹，後者一陣假笑。
    “我餓慘了，趕緊的吧。”陳新說著就跑了起來。
    我看他跑我也跑。
    由於現在剛打完比賽，大部分人都在前往食堂的路上，這不，我跑著跑著剛好不小心肩膀跟一位同學相互有了接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連兩聲抱歉，瞥見那位同學在活動肩，沒啥事兒，然後腦子一熱跑了......
    “哎喲，完了完了。”我到食堂門口還感到愧疚，剛才該停下來看一下的。
    等我到窗口打飯，楊樹也緊趕慢趕到了，一見我就笑著說：“你剛才咋回事兒啊？那麽沒素質。”
    我略帶愧疚回道：“太著急，沒看到啊.....”
    “隻能在這兒跟那位同學說聲抱歉了，他沒事兒吧？”我不放心又問。
    “人沒事兒，隻是說了你兩句。”楊樹燦爛一笑：“這年頭撞到人都不停下道歉，真沒素質，原話。”
    “我道歉了的，隻不過沒停下。”我為自己無奈辯解道：“他可能沒聽到。”
    “你成沒素質的啦。”陳新看熱鬧地說道。
    “沒事兒，人沒撞出問題就行，他說兩句算是扯平了。”
    楊樹嘴角一抽，“你還想咋滴不？”
    我訕訕一笑，“這不意外嗎？不是？”
    吃完回教室上自習，今兒男子打完，明兒女子打。
    比起在場上打排球，我更傾向於當個觀眾。
    “你們練得咋樣啊？”
    下午，我閑著沒事兒問了一句在和林七月聊天的鄭秋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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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咋樣。”鄭秋葉回複說：“但比你好。”
    我：“......”
    “不是這都能q我？”一時間，我佩服鄭秋葉的q人功底如此之深厚。
    “咋滴，你不服啊？”鄭秋葉橫氣道。
    “服服服，必須服啊。”為避免一次針鋒相對的爆發，我選擇息事寧人退一步。
    鄭秋葉得勝似得哼一聲。
    “我為你打ca。”林七月笑道。
    “好啊好啊。”鄭秋葉拉著林七月的手同樣笑道。
    我：“......”
    我想我現在應該出去走走。
    “你倆幹啥呢？”
    楊樹和陳新兩人站在門外一個嬉皮笑臉一個樂嗬傻笑。
    “哦，陳新剛看到驚人一幕。”
    “啥？”我好奇問。
    “我去辦公室，結果在走廊看到兩位同學kiss。”陳新一副你懂的笑容。
    “嘶...那麽大膽的嗎？”我驚呼一聲，“如此猖狂的嗎？”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我感歎我與同齡人的差距已經不隻是體現在學習和出身上了，還體現在很多方麵，數都數不過來。
    “沒老師抓嗎？”我又問。
    “他們那個位置很刁鑽啊，在走廊拐角，這會兒沒人過去，簡直是死角，要不是我上樓偶然看到，不然...哼哼。”陳新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多虧我一雙慧眼啊。”
    我撇了撇嘴角，“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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