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明兒不上課噢。”
    等到下午，我才想這件事，對林七月說道。
    “啊？為什麽？”
    “因為明兒輪到我們打掃學校。”我說。
    “啊？真的？”先平靜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
    “嗯哼。”我點頭，“今天隔壁班，明天就到我們了。”
    “太好了，可以不用上課！”
    林七月如是興奮說，我也是，所有人都是。
    晚自習前，隔壁班的生活委員找到我們的生活委員，進行了愉快的衛生工具交接儀式，接著就是分配每個人負責打掃的區域。
    當然這都是由苗善個人來劃分的，且不能隨便改，這樣雖然有點不太民主，但方便，女生寢室那邊的區域專門由女生負責，男生寢室亦同。
    林七月沒分到寢室的區域，但跟我也不是一個小組......
    很不巧楊樹跟我一組，還有陳新跟李陽幾個，我們負責男生寢室那一片的區域。
    反正男的就分了三個組。
    “你負責哪兒？”
    我看到了林七月那組負責的區域，但依舊想問一下。
    “最遠的那個食堂。”
    “小賣部旁邊的那個？”我問。
    她點頭。
    我揉了揉眉心，男生寢室距離食堂不算遠，但絕對說不上近。
    “怎麽了？不舒服嗎？”她有點擔憂道。
    “沒有，想到點事兒。”我搖頭，剛才在想什麽可不能讓她知道。
    “哦。”隨即她低頭繼續看自己的習題。
    等所有人都分配好後，這個自習也差不多結束了。
    看來想跟林七月“散步”聊天的心思是沒戲了。
    “想啥呢？”最後一節課上課前的課間，我的位置被張清霸占，隻好到外麵透透氣。
    “看天。”我說。
    “有啥好看的？”
    楊樹抬頭，暗沉的天空中，發亮的除了一輪圓月，便什麽都沒了，偶爾閃過的光芒還是路過這座小縣城的飛機。
    “你看到星星沒？”我問，
    “沒有啊，這天哪兒來的星星？”楊樹疑惑地搖頭。
    “北極星。”我說：“你沒看到嗎？”
    楊樹抬眼，又四處搜尋著，還真找到了一個發光的點。
    “那是北極星？”
    “不知道。”我聳聳肩。
    “那方位不是南方嗎？北極星不是北方嗎？”
    我一時好奇楊樹怎麽分辨方位的。
    “那邊是咱南校門。”楊樹無語道。
    “管他的，我覺得它是那它就是。”我無所謂地擺手。
    楊樹摸向我額頭，“你幹啥？”
    “你發燒了？還是鬼上身了？”
    我皺眉不解，“我看你才鬼上身了。”
    “那你說的啥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
    課間，除了睡覺以外，也隻有這樣和他人的對話，至於其餘的也有但依舊平淡。
    因為明兒要學校衛生掃除，所以我睡的比平常晚，反正又不上課。隻要不上課，睡得再晚起得再早，白天都很難困。
    “喲？早啊。”
    在校門口買飯的我碰巧遇到楊樹。
    “早。”我回了一句，“昨晚多久睡的？”
    “一點，你呢？”
    “一點半。”
    “那還是你牛逼點。”
    “低調，反正又不上課。”我說著，咬了一口熱氣騰騰的飯團。
    “今兒天夠冷的啊。”楊樹手捧著包子，哈出一口熱氣。
    “越來越冷了。”
    六點五十，天色蒙蒙亮，霧氣飄蕩在半空，遮擋住遠處的視線，令我分不清這是環境汙染的霧霾還是自然早晨的霧氣。
    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板凳上，沒穿秋褲且褲子不算厚的我坐上去，那儲存一晚上的寒意和我溫暖的屁股碰撞，我不免打了個寒顫。
    “嗯？怎麽了？”林七月注意到我的小動作，疑問道。
    “哦，冷到了。”我淡定地解釋說。
    “你不會比我還怕冷吧？”
    “今天穿少了。”
    我看了看她，似乎也沒穿多少，“你不覺得冷嗎？”
    “現在有點。”她說：“等下動起來應該就不冷了。”
    我點頭，也是這樣想的。
    “吃早飯了嗎？”
    “吃了。”
    “那就好。”
    今天沒有早讀，非要說的話，倒是聊了十幾分鍾，隨後開始今天的值日。
    “走啊，愣著幹啥？”
    李陽站在我前麵，突然就不走了，“你幹嘛？”
    “額......今兒早吃壞肚子了，我上個廁所啊。”
    說罷，我手上便多出一個掃把和撮箕。
    兩手空空的陳新恰好看到我手上多餘的工具，“哎？你怎麽拿那麽多？”
    “哦，這是李陽的，他上廁所去了，叫我幫他拿一下。”
    “給我一個。”他說著，一把拿過了掃把。
    “給他留一個就行。”
    “那兒不是還有掃把嗎？”教室外的牆上還靠著幾把略顯破舊的掃把。
    陳新聞言默默走了過去，然後提起一把，那掃把瞬間被分成兩節。
    “其它的呢？”其實看那外觀我已經知道陳新不選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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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把隻有一小節，一個髒的沒法用，還有一個...看著外觀沒問題。
    “那個能用啊。”我指著說。
    “啊？”陳新視線挪動，拿起那個新的掃把檢查起來。
    片刻後。
    “這是隔壁班的...”
    “晚上再換吧，先借用一下。”陳新滿意地拿在手裏。
    “你們怎麽還不走？”苗善從教室裏出來見到我倆手拿工具悠閑的樣子。
    我解釋說在等李陽。
    苗善理解道：“那你們趕緊。”說完就找了個方向離開。
    “楊樹呢？”教室裏空空如也。
    陳新搖頭，“沒看見。”
    “可能是自己先走了。”
    我思索著陳新的話，考慮到暮珊紫負責的區域離男生寢室很近，所以陳新猜測的情況有很大概率成立。
    “那就不管他了。”
    我相信楊樹是位知道大局的人，不會拋下我們的。
    幾分鍾等待後，李陽一臉舒暢地從廁所歸來，“舒坦.......謝了。”
    “走吧，人家還等著我們呢。”
    男生一個組也就六七個人，我們組直接少了三...四個，要是被老宋知道可能會被當成玩忽職守，指定要被說教。
    “那走唄。”陳新邁步。
    “等下，我喝口水。”李陽開口打斷。
    “不是，你能不墨跡嗎？”
    “懶驢上磨屎尿多。”
    我和陳新的吐槽，隻換來李陽嘿嘿地笑。
    “喝點熱的，肚子舒服點。”李陽說：“你們也不想我等下掃著掃著就不在了吧？”
    “...牛逼。”
    好在李陽事兒多，但行動迅速。
    當我們來到自己負責的區域時，其他人已經打掃了好一會兒，楊樹沒有辜負我的信任，出現在了他應該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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