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忽略陳新的調侃，眼神時不時瞟向暮珊紫在的方位，他把罐旺仔揣進兜，然後很自然地走了過去。
    在搭話這一方麵，我自認楊樹技高一籌，起碼我做不到在林七月和其她人聊天時，自然而然地插進去。
    “嘿？這人怎麽就脫離團隊了。”陳新低聲無奈道：“不爭氣的東西。”
    我對陳新的言論選擇默不作聲，至於為什麽，是因為我想他很快也會小聲蛐蛐我的。
    “你們咋那麽慢？”
    張清挽著林七月胳膊。
    “我們收拾的幹淨。”張清說著，“你想幹啥？”
    我眨巴眨巴眼，心道‘我想幹啥還能跟你說？’
    “不幹啥就問問。”我說著眼睛看了看林七月。
    鄭秋葉忽地出現在我們交談範圍內，“你們來了？走啊！小賣部。”
    她剛才手裏還攥著的衛龍不見蹤影，看嘴角殘留的辣漬，似乎她沒吃夠。
    楊樹那邊，暮珊紫手上不出意外的有了一瓶打開的罐裝旺仔。
    我好奇楊樹是如何在好幾個女生之間，成功把東西給到暮珊紫手上，看起來自然且不被眾人懷疑的。
    “你還買東西不？”
    “不買，你要買自己去唄。”楊樹搖頭，換做平時他肯定不會否定我的提議，但今時不同往日。
    “行吧。”
    我點頭，尋思買包旺仔糖意思一下就夠了。
    不大的小賣部，視野略過貨架，一眼看見在晃悠的林七月，我不經意地靠近。
    “幫我拿一下。”
    她看到我，手裏還拿著掃把。
    “哦，好的。”我下意識伸手接過，為啥不放外麵？雖有疑問，但並沒有說出口，我又不是蠢蛋......
    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聊了幾句，等她買完東西去收銀台時我順手拿上兩包旺仔。
    “你吃不？”
    “嗯...牙痛。”她搖頭說。
    “還沒去看？”我問。
    “看了，隻不過以後要少吃糖了。”她無奈地訴說著。
    “好吧。”
    隨著時間推移，聚集在小賣部門口的人逐漸增多，苗善吃完辣條站起來喊道：“散了散了，等會兒被看到就不好了。”
    她向兩邊擺手，人群被分成好幾份。
    “走了，回去再看看。”陳新拉住我說。
    “哦哦，行吧。”看著林七月那一組遠去的身影，我回過頭看向聊樂嗬的楊樹，走上前一把將他從人群中拽了出來，
    “走了，你還聊？”
    處於放鬆狀態的楊樹被我一拉，身體一個踉蹌，“哎？你慢點啊。”
    “哦哦，要走了。”暮珊紫環顧著周圍越發減少的人數，跟楊樹正常道別後，轉身離去。
    “還看？走了啊，大哥。”
    我又拽了一把楊樹，他才“戀戀不舍”收回視線。
    “輕點，我幹大事兒呢，你懂不懂啊？”楊樹嫌棄道：“你差點壞事兒了。”
    我神情鄙夷，並且嗤之以鼻，“你能幹大事兒啊？”
    “你境界太低了，說了你也不明白。”楊樹淡淡回道。
    陳新走在前，沉默地聽完了我們的對話。
    “你倆小說看多了？”
    我搖頭，“最近沒怎麽看了，你說的是楊樹。”
    一路吵鬧中回到我們組負責的區域，“另外幾個呢？”
    “不知道......哦，在你們後麵。”
    後麵，李陽和其他人向這邊來，隻是手裏原本走時拿著的工具不見蹤影。
    “你們掃帚呢？”
    “哦，在教室。”李陽說：“我不能拿那玩意兒上廁所不是？”
    “那你還不去拿。”我沉聲道：“掃完第二遍，可以準備放學了。”
    每天值日的班級有個特權，早半小時放學。
    “馬上馬上，這兒離班挺近的。”李陽說完，就向著教室方向進發。
    “我們先掃吧。”
    一小時後，所有區域檢查完畢，很幹淨...至少沒有明顯的垃圾。
    “可以了吧？”李陽迫不及待問。
    “差不多，放完東西準備跑路。”隨著我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奔著教室而去。
    和剛才小賣部那次不同的是我們到的時候教室裏還沒有人。
    “人呢？”
    我看了眼表，十一點半，對的啊，差不多該準備放學了吧？
    “再等等唄。”楊樹說完，隻見他走回自己座位，從抽屜裏掏出了什麽。
    當我走近看才知道，他在刷視頻......
    “你不老實啊。”
    “敢說你沒帶？”
    “那也不敢像你一樣明目張膽的玩啊！”
    “老宋不可能來的，不慌。”楊樹處之淡然道。
    “有監控啊，大哥。”
    每個教室都安有監控，而且是畫麵賊高清的那種，監控隨時開著，各班班主任想看就能看，還他媽有回放功能，至於我們為什麽能知道，純粹是因為上次老宋在辦公室當場登錄，給我們圍著的一群人展示了一遍。
    “他沒那麽個閑工夫看監控，再說了要真運氣那麽差我也認了。”楊樹頗為無所謂地說。
    “行吧。”
    站這兒有些突兀，我索性也回到自己座位把手機拿出來，借著桌子的掩護刷會兒視頻。
    十多分鍾後，有其他組的人紛紛回來，苗善最先看到我們幾個，立馬詢問：“我說沒看到你們人，原來在這兒，都掃完了？”
    我抬起頭，對上苗善疑惑的眼神，“早弄完了，提前回來的。”
    “下次要等我檢查了才能回來，曉得不？”我聳肩，下次的話下次再說。
    “你們那兒剛去看了，還有點垃圾沒掃幹淨。”
    “下午再去收拾一樣的，垃圾哪兒收拾得完嘛。”把素質丟在地上的人多了去了，隨時都有，現在掃完，等會兒就會產生新的。
    “也行。”苗善思索一會兒，選擇讚同我的提議。
    後幾分鍾，人陸續到齊，在苗善的確認下，我們直接提前了半個多小時放學。
    “那個門口站崗的把胸牌帶起。”苗善叮囑道。
    “他們這才累啊。”我小聲一句。
    “幸好我們不住校，不用去。”
    門口站崗的需要站到一點，所以老宋就沒要求走讀生來，而從住校生中選取。
    那肯定是選不到我的。
    安靜地走出教學樓區，在前往歸家的路上，在出校門這一步上遇到了麻煩。
    “不是，為啥不讓走啊？”我不滿同時很不理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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