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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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呢?”
    “早走了,嗯...在你睡著之後沒多久。”林七月回想著。
    “難怪你沒叫醒我。”怪不得睡這麽香,原來是身邊沒有危險。
    不是所有老師都上自習,老宋看我們自習找不到事兒幹,於是乎給在座一人發一張卷子,美其名曰:“幫你們消磨時間”對此我在心裏默默地問候了老宋一下。
    一天時間就這麽過去,當晚陳新打著噴嚏,說他可能被感染了得回家。
    “你不會是單純想回家了吧?”我盯著陳新不信道。
    “真的,我覺得我現在有點燒。”陳新說的言辭懇切,我手背往他額頭一靠,又在自己額頭試了試,“還真有點?”
    “我就說嘛。”陳新戴著口罩但遮不住他露出的“果然如此”的表情,或許他沒有生病的難受,隻有對回家的渴望。
    “我找老宋請假去了。”說完,我們目送他走進辦公室。
    楊樹一直看著辦公室門口,思索語氣開口:“他怎麽看起來那麽高興?”
    “你覺得呢?”陳新隻怕是早就想回家了,這不理由來了?
    現在這個新冠弄得人心惶惶的,我是想回家心慌慌,不得無所謂,得了從某方麵來說更好。
    “他能回去?”楊樹懷疑。
    “肯定能。”我篤定道,以老宋的性子和目前局勢,隻要陳新說自己不舒服,量體溫出現一絲絲異樣,就會立刻被老宋連人帶床單打包遣送回家。
    “唉~我也想回去了。”楊樹言語中帶著一絲羨慕。
    “得了吧,咱走讀,現在和放不放假有差別嗎?”我瞥了楊樹一眼,除了每天按時上學學校不準玩手機,其它跟放假沒有任何區別。
    “還是不一樣的。”楊樹搖搖頭說。
    不一會兒,陳新手裏捏著一長條紙,走出辦公室,頃刻間,他身上虛弱疲憊的氣息一掃而空,轉而被高興代替,要不是戴著口罩壓住了他嘴角,不然怕要翹到天上去。
    “拿到了。”他拿著白色紙條在我們眼前得意晃動。
    “你再得瑟,我給你撕了。”楊樹滿臉嫉妒,“蒼天不公啊!”
    陳新樂嗬樂嗬地回教室收拾東西,“兩位,在下先告辭了。”他一拱手轉身大步離去。
    “他真該死!”楊樹咬牙切齒。
    “他幹啥去了?”剛不知道在哪兒的李陽冒出頭問。
    “他回家了。”我說。
    李陽瞬間驚愕,“什麽?!”
    “病了。”
    “啊?”李陽在錯愕的情緒中轉換極快,和剛才的楊樹一樣羨慕,“我也想回去啊!”
    “你估計等會兒就能見到他。”我對李陽道。
    “啥?”
    “他現在回寢室,明兒才走。”我解釋道。
    李陽表現出喜色,“那太棒了,我回去就叫他給我傳染一下。”
    我臉色一黑,“你是天才。”
    教室裏原本還是二十來人,但一天過後,又縮減兩人。
    第二天下午,連續幾天自習摧殘的我們,意誌達到極限,逐漸變得渾渾噩噩,老宋看我們萎靡的樣子,大概是怕我們生理和精神產生雙重病症,特此準許我們放電影一觀。
    同其餘老師協商後,沒有受到阻力,成功地爭取到了一下午外加一個晚自習的電影時間。
    “不上自習?太棒了。”林七月兩隻小手握拳,在腿上輕拍,麻木的眼神生出色彩,放鬆的心情溢於言表,“自習的都已經麻木了。”
    林七月看著桌上練了大半的字帖,頓時鬆口氣。
    “這已經是第二本了吧?”我問。
    “有本不在你那兒嗎?”林七月說。
    “嗯...”林七月見我總是會遺忘的腦子,扶額無奈:“昨天給你的,今天忘啦?”
    我幡然想起,確有其事。
    “噢~我記起來了。”從抽屜裏抽出語文書,書裏夾著林七月說的那本高中字帖,“在這兒,昨兒下課忘了。”
    “你寫完了嗎?”
    林七月拿過去翻開瀏覽,前麵都有痕跡,最後幾頁空白。
    “沒寫完,嘿嘿......”我撓了撓頭,昨兒實在無聊要了一本來寫,然而一節課之後就沒興趣了。
    “我是知道你為什麽有那麽多字帖了。”
    “不能怪我,我時間寶貴,沒空寫字帖。”我無力辯解著。
    “就兩頁了,寫完。”她強硬地說,“昨天是你說要寫完的。”
    望著她那不容許我質疑的眼神,“好吧好吧。”我接過字帖,開始臨摹。
    “寫幾頁多少有點用。”
    “不信。”我反駁。
    “愛信不信。”
    拌嘴的同時,韓誌傑找好了電影,在恐怖片和勵誌搞笑中選擇了後者,無它看恐怖片其他人持有反對意見,雖然我無所謂。
    “你看過沒?”我放下手上的筆,教室陷入昏暗,現在練字會傷眼。
    “沒有。”她搖頭,“但聽過。”
    “不巧了嗎?我也是。”我一拍大腿笑嘻嘻地說。
    林七月無語的眼神直射過來,“行了行了,看電影。”說著她食指伸到嘴前了一個禁噓動作,我隻好閉嘴...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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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林七月這一組,除了坐在最後麵的韓誌傑兩人和坐我們前麵的三人外,其餘座位全空,所以我不用擔心再擋住誰的視線,坐姿怎麽舒服怎麽來。
    沒一會兒我突然想到楊樹,扭頭看向他座位,果然沒人。
    繼續往後瞟,好家夥直接跑到最後麵去了,身邊是誰我都腳都能想到。
    ‘曹蕊不在他夠大膽的啊。’我心想,平時有曹蕊在,楊樹便會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今兒中間那門沒了,嘿,夠直接。
    我佩服楊樹的直接,為他默默打氣。
    老宋在電影剛開播就沒待在教室,估計他認為二十個人有沒有老師差別不大,這也為楊樹的操作創造了先決條件。
    四十分鍾的觀影後,下午眼保健操的“一二三四......”開始響起。
    “去關一下唄。”林七月拍了拍我說。
    “行吧行吧。”
    坐前麵三個是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隻好我去了。
    關掉不合時宜地眼保健操後我又問:“你喝水不?”
    她看一眼水杯,“要。”
    我自然地拿起她桌上的水杯,重走一遍剛才的路。
    冬天得喝溫的,不然肚子真受不了,陳新之前打完籃球猛灌涼水入肚,然後去廁所拉半天的畫麵曆曆在目。
    “喏,溫的。”擦幹杯外壁的水漬,放她桌上。
    “謝謝。”她眼注視著電影。
    嘛,禮貌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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