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說服阿姨的？”
    “肯定是我病情穩定，支持我出來唄。”煜楓聳聳肩，“反正醫生是這麽說的。”
    齊申看著煜楓一臉輕鬆的樣子，不由放鬆下來，“這麽說...快好了？”
    “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醫生沒說，我也沒問。”煜楓懶散地解釋，仿佛對這件事並不關心，“我懶得問。”
    煜楓的幾句話讓便讓齊申陷入沉默，“你都不關心關心自己病情嗎？”
    “關心啊！之前我關心的不得了，但關心有用嗎？”煜楓接著說，“治病靠的是錢，可不是關心。”
    片刻，煜楓似是覺得話說太滿，又補充了一句，“兩分心，八分錢吧.......三八分也行。”
    “那你還出來玩？”齊申語氣高了一度。
    “醫生說了，多出去走走有利身心健康。”煜楓依舊是不太在乎的語氣，“再說了我們窮遊，除了住宿和車費總共花銷頂天一千都不到。”說到此處，他望向窗外，齊申沒能看見他眼底的落寞。
    “甚至不如我住院一天耗的多......”
    “沒那麽誇張吧？”齊申收起語調，小心問，這是個比較敏感的話題。
    “或許吧。”煜楓茫然地回道，他父母怎麽可能讓他知道為了給他治病花了多少錢？借了多少錢？
    家人間心知肚明的事兒煜楓父母不想說，那麽他自然也不會讓父母再多添幾根白發。
    他出來可不隻是散心，也許他自己的情況比想象中的嚴重？誰知道呢......
    “別睡了，到站了。”煜楓晃了晃仰頭張嘴酣睡的齊申，後者一個激靈，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嗯？怎麽了？地震了？”
    “......大哥，快到站了。”煜楓嘴角一抽，調侃道：“你睡的挺香啊。”
    齊申依舊處於朦朧之中，聽到煜楓的話便接上話，“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在天上飛。”
    煜楓笑笑，來了興趣，“怎麽著，我長翅膀了？話說你呢？”
    齊申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他嘿嘿笑了笑，“我拿著弓在地上射你，你有沒有翅膀我忘了.......”
    “？？？”
    煜楓頭頂冒出三個問號，眼神錯愕，愣了愣，“好夢......”
    “行了，收拾收拾，快到站了。”夢而已，聽個樂嗬。
    齊申望向前方滾動的字幕，他們的目的地剛剛滾動過去。
    “呼~終於到了。”煜楓站在車站出口的台階上，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和平時不一樣但看不出區別的天空，“難得出川。”
    “你小時候不是出過嗎？”齊申問。
    “你都說是小時候了，小時候的事兒誰記得？”煜楓聳肩，率先踏出一步，走下台階，“走吧，先逛逛。”
    煜楓和自己父母相互妥協的最終結果便是同意煜楓出去三天，反正他們要去的地方不遠，三天時間足夠了。
    “打車？”齊申問。
    “離鼓樓遠嗎？”
    “不遠，幾公裏。”齊申道。
    “走路吧。”
    “行。”
    出來玩，人生地不熟，怎麽不得到處逛逛？
    他們各背了一個包，用來裝換洗衣物和充電寶之類的出門必備物品，出來的時間不長無需帶不必要的東西，出門外在輕裝上陣的好處便是不用擔心行李的安放。
    “謔~~~這就是鼓樓嗎？”
    老遠，兩人便看見了西安的地標性建築，位於寬闊十字路中央的鼓樓。
    “看上去沒有網上的震撼啊。”煜楓摸著下巴琢磨著，“難道是因為沒有到晚上？”
    “有可能，這兒晚上不是會開燈嗎？”齊申向遠眺望，隨後指著一個地方道：“我覺得那兒位置就不錯。”
    “嗯~~有道理。”煜楓隨口問，“怎麽上去？”
    “我咋知道？”
    “......”
    “我不知道不很正常嗎？”
    “沒毛病。”
    街邊不少人在拍照，不用想都曉得是來旅遊的。
    “拍一個不？”煜楓碰了碰齊申問。
    “拍，怎麽不拍？”齊申當即應道，“你先我先？”
    “我給你拍吧。”煜楓想了想說。
    “行。”
    齊申站到圍欄旁，舉著個剪刀手麵朝鏡頭微笑，畫麵定格在煜楓手上的相機內。
    “換個姿勢好嗎？”煜楓喊道。
    “行。”說著，齊申連著換了好幾個手勢，換著花樣的“剪刀手”。
    “怎麽樣？”
    “還不錯。”煜楓將相機遞給齊申，看後者表情應該算比較滿意，反正男生拍照，重點就隻在字麵意思。
    “那下一個地方？”
    “等等，你不拍照嗎？”齊申叫住正要走的煜楓。
    “我懶得。”煜楓擺手道，“下個地兒再拍。”
    兩人剛要離開時，齊申卻被人叫住，“你好，能幫個忙嗎？”
    煜楓聞聲回頭看去，齊申側目滿臉疑惑，“我？”
    “對對對！”那個看起莫約三十的男人笑著，“耽誤你兩分鍾，幫個小忙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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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齊申做出任何反應，男人立刻銜接道，“送你一個這個，紀念幣。”
    “這是咋？”煜楓好奇湊過來，看到了男人從包裏拿出好幾個由透明盒包起來的金色紀念幣，刻印的款式還挺多，鼓樓、楊玉環、秦始皇都有。
    “哎，兩位是一起的是吧？隻需要下個軟件........”見到我們被紀念幣吸引起興趣，男人抓住機會，用一分不到的時間向我們解釋了一下。
    煜楓和齊申相互對視一眼，琢磨著不就是下個軟件嗎？
    現在網絡上也沒什麽隱私可言，下就下了，對他們也沒什麽影響。
    “行。”兩人答應下來，開始按照男人的步驟操作起來。
    後者見又成功拉到兩個人，討生活的笑容頓時愈加燦爛。
    “謝謝兩位幫忙哈.......多送你們一個，免費的！”
    幾分鍾後，煜楓掂量著三個刻印不同的金色紀念幣，“咱不算虧吧？”
    齊申撇嘴，“白嫖的，不算虧。”
    “他眼力怪好的，還看得出我們是旅遊的。”
    “廢話，本地人誰拿個相機拍照啊？”
    煜楓嘿嘿笑道：“那也是....”
    煜楓記得有首歌叫《鼓樓》貌似就是寫的剛才的鼓樓，還有一首，不過他忘了歌名。
    “現在去西安城牆？”煜楓看著他們之前找的攻略圖問道。
    “可以，然後再去不夜城。”
    中途他們計劃到處逛逛，畢竟現在才中午時間有一大把，不夜城聽名字都知道要晚上去才有看頭。
    然而當他們登上城牆後，卻是沒走多久，兩三個小時便下來了。
    “照片記得回去發我。”
    “知道。”
    “你吃腸嗎？”
    煜楓盯著對街的小吃攤，問：“你是指寫著五塊錢一根的那個？”
    “嗯。”齊申點頭。
    “算了吧.......”煜楓搖頭，五塊錢都夠他在學校吃好幾根了，盡管五塊錢的腸的確比學校的大很多。
    而齊申似乎看出了煜楓的想法，大度地笑了下，“哥心情好，請你。”說罷，不給煜楓反應機會，越過街道去到了小吃攤前。
    一分鍾後，齊申一手拿著一根走了回來。
    “謝了。”
    “不客氣。”還別說，五塊錢確實有五塊錢的味道。
    他倆又在附近的古鎮裏轉悠好一陣兒，自然是為了打發時間。
    “打車去吧？”
    “有點遠，隻能打車去了.......坐公交也可以。”
    “那還是坐公交吧。”煜楓想了想後說道，現在時間很充足，坐公交不枉一個不錯的選擇。
    往後倒退的風景和成都相比沒有什麽區別，無不是現代化的城市，兩人看幾眼後便失去了剛開始的新鮮。
    “好看”
    煜楓回著消息，上麵是他分享給林七月的所見以及對方的回應。
    “生病還出去啊？”
    “不礙事，最近挺好的。”煜楓如是回道，“玩一兩天沒意外。”
    總體來說煜楓對自己的心態挺樂觀的，不然他現在估摸著還在醫院躺著。
    “好吧......”林七月見煜楓自信的回答也不再糾結病啊什麽的，回複著煜楓的消息。
    “我要出門啦”林七月回道。
    “好吧，注意安全，走路別玩手機”煜楓回道。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林七月打字回應著，“等我回來再聊”
    公交還有幾站，煜楓放下手機望了望窗外，古代建築風格和現代鋼筋水泥風兩者交替，速度不快，遠不如在高鐵上那般迅速。
    如果旅遊初到一個城市，怎麽去欣賞城市，坐一坐本地公交是不錯的選擇，那是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方法。
    齊申正玩著微信小遊戲煜楓當即嚷道，“要到了，還玩？”
    “嘿？你跟人家聊完了就不準我玩遊戲？”齊申抬頭看了眼站表，“不還有四站嗎？急啥？等我打完這把。”
    “小遊戲有啥好玩的？”
    齊申聞言，手指一頓，食指點在右上角的退出。
    “你怎麽了？”他半知半解地問，無他，純粹是煜楓的問題讓他覺得有點反常。
    “沒什麽。”煜楓表情疑惑，他真沒什麽，閑著無聊開玩笑而已，“你繼續玩啊。”
    被煜楓這麽一說，齊申反而收起了手機，端正起態度，認真道：“哥，你有什麽事兒就說行嗎？搞得我很慌張啊。”
    “真沒什麽！你想多了！”煜楓頓時一時語塞，這年頭，說真話居然不信？
    “當真？”齊申仍舊持懷疑態度。
    “當真！”
    言語至此，齊申默默鬆口氣，“行，有問題就說啊.......”
    下站後繼續走上一段距離，到了不夜城的範圍內，現在天色不算晚，日落都沒開始。
    “餓沒？”兩人望著不見盡頭的長街，小吃什麽的更是宛如長龍，如果餓著肚子，隻怕難以擋其香味，錢包絕對會被榨幹。
    “先找找地方吃飯吧。”兩人默契地拐進一條巷子，離開不夜城的地區，價格自然會便宜一些，景區的飯店價格，他倆可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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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碗西安特色麵，晚飯簡單的應付過去，不得不說味道不錯。
    第二節放寬心的城市）
    晚上的不夜城才展現了它真正美貌的一麵，和城市旅遊宣傳的拍攝相差無幾。
    長街裏種上了一長排的樹，煜楓不知道這些樹的科目，然而這並不妨礙樹上垂下的一條條詩詞，閃爍著螢黃弱光，交錯縱橫地排列在人潮的頭上，宛若夜幕群星劃過，雖不璀璨，但奪目。
    “好好看”林七月對煜楓發來的照片給予高度肯定，“這張不錯”
    後者笑得嘴角都到耳後根了，“小心別撞到人。”齊申提醒道。
    煜楓瞄了一眼前方，淡定道：“不會的。”
    但下一秒，說時遲那時快，下樓梯一個沒注意，差點踩空，幸虧齊申下意識扶住，不然摔下去，煜楓的旅行可以提前結束了。
    “你看吧，說啥來啥。”齊申心有餘悸地調侃，“走路別玩手機。”
    “意外這是。”煜楓嘴角一抽，一心二用什麽的還是不適合他，但他不是那種“浪子回頭”的類型，依舊玩著手機，隻是腳下走得穩些了。
    齊申見狀直搖頭，“你.......我無言以對。”
    “這話什麽意思？我隻是和同學聊天而已。”
    “同學？你確定嗎？”齊申斜眼瞥道，“你再說一遍呢？”
    煜楓眼神閃躲，毫無底氣，“行吧行吧，朋友而已......”
    “.......”
    兩人很快便略過這個話題，說說笑笑地逛完了主街。
    “今天運氣不好，都沒什麽表演看。”煜楓路過那龐大到像鋼鐵巨艦般的表演船，為它正在維修感到可惜。
    “這個沒有就去下一個唄。”齊申倒是不覺得可惜，畢竟於他而言能出來玩已然足夠了。
    “差不多該找今晚睡的地方了。”
    “明天去哪兒？”
    作為男生而言，出去玩一般都是到目的地拍照走人，然後下一個目的地接著拍照走人，顯然煜楓兩人也屬於“一般”的範疇，隻是一天他倆便超常完成起先的計劃。
    “那就兵馬俑吧。”齊申說，“正好有個比較近的民宿。”
    齊申說的近那也隻是相對而言，兵馬俑坑可不在市區，從市區開車過去要一個小時左右。
    “行。”煜楓自然沒有意見。
    兩人到民宿後，坐在床上兩兩相望，煜楓率先打破沉默道：“出去吃點？”
    “走。”兩人一拍即合說走就走，樓下燒烤攤味道不錯雖價格略貴.......
    晚十二點，兩人聊著聊著困意襲來，定了明早的鬧鍾後安然入睡。
    煜楓睜著眼盯著天花板，旁邊床上傳來齊申微弱的鼾聲，“睡的真快啊.......”
    煜楓思緒胡亂地飄，剛才和父母聊了會兒，說什麽記得吃藥之類的，他翻了個身，心中歎氣，晚上當真是情緒容易失控.......
    翌日，早晨鬧鈴響起，煜楓迷糊著睜眼，“七點半了......”
    “收拾收拾走吧。”齊申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先吃早飯。”
    下樓退房，順便買了兩份早餐，乘車來到目的地門口。
    “謔~氣派！”煜楓仰視著那立於廣場中央的高大石像，“還行吧。”齊申嘖了一聲，手機拍兩張照片後失去興趣。
    “咱找解說不？”
    在這兒的可不止遊客，還有負責解說的工作人員。
    “咱買的票上不是有嗎？”齊申掏出手機查詢，“附帶有人講解。”
    “哪兒呢？”
    兩人左顧右盼，偌大個地方上哪兒找去。
    “打電話唄。”
    “行。”
    半小時後，兩人跟著十幾人的導遊團進入景點。
    “我說，咱相當於報團了吧？”
    “差不多。”齊申點頭，“跟著走就是了。”
    走過一段小路，中年導遊滔滔不絕講述著景點的曆史，遊客借著發放的藍牙耳機聽著講解。
    “這麽大？”煜楓驚呼，導遊帶著他們進入的兵馬俑三號坑，他倆切實體會到了看照片和親眼見兩者間的雲泥之別。
    “比我想的大。”齊申一邊拍照一邊驚歎道，“有個一兩百米了吧？”
    煜楓打量著這座館，矩形，長估計和齊申估計的差不了多少，對麵的入口處一眼望去也是黑壓壓的一片人。
    “真是受歡迎啊......”
    嚴格來說現在算不上旅遊旺季，但這裏依舊是摩肩接踵，人不可謂不多。
    “真他媽大啊……”
    煜楓的手機自帶廣角鏡頭，拍出來雖說無法完美還原，但六七分模樣還是有的。
    “跟我想的一樣。”
    接下來，煜楓拍兩張就要給林七月發一兩張，他的分享對象無疑是林七月。
    而對方也是句句回應，以至於差點讓煜楓產生了某錯覺，但他明白那隻是錯覺。
    兵馬俑館分很多個地方，沒有三四個小時根本逛不完，更別提跟團的速度。
    然而人多和地方大有一個壞處——容易走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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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煜楓作為一個典型路癡，在一個人擠人的地方，僅僅多停留了幾秒，轉頭便失去了旅遊團的蹤跡。
    “人呢？”煜楓在人群中眼神茫然地找尋著齊申，奈何人太多，哪怕站在相對高的地方也無濟於事。
    打語音沒接，發消息也沒回，這讓他懷疑齊申是不是開了靜音。
    “算了，我自己逛逛吧。”等了十分鍾依舊沒看到，煜楓轉身從出入口離開，自顧自地轉悠著。
    “我居然迷路了”
    “啊？迷路？”林七月回複很快。
    “人太多，轉個頭，其他人不見了”煜楓回道，他自然知道跟丟和迷路是兩碼事。
    “沒找到嗎？”林七月問。
    “找了一圈，沒有”接下來幾分鍾林七月看完了煜楓發來的事情經過，估計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麽回事呀？”
    “路癡唄.......”給齊申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他在幹啥，那導遊說話很誘惑嗎？聽講解那麽入迷？
    “隻能隨便逛逛了。”
    這時煜楓走到展覽館裏，順便給林七月發了自己看見的東西，間隔很短。
    兩人的聊天讓煜楓暫時忘記了自己走丟的事實。
    半小時後煜楓逛完整個展覽館，而他也終於收到了齊申的消息。
    “你在哪兒？”
    “不知道啊......額，展覽館門口。”煜楓走出展覽館，悠哉悠哉地走下階梯。
    “哪兒？”電話那頭，齊申語氣充滿疑問，“展覽館？”
    “就咱剛進三號坑旁邊.......我在三號坑門口廣場等你吧。”煜楓環顧一圈說。
    “行，你等我。”話落，電話掛斷。
    煜楓邊同林七月聊天邊等著齊申。
    驀地一陣眩暈感傳來，煜楓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手撐住了膝蓋，“又來？”煜楓體內隻感覺到一陣灼燒感，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十幾分鍾後，齊申從遠處姍姍來遲，“你怎麽了？”看見坐在地上的煜楓疑問“你咋出那麽多汗？不舒服？”
    煜楓擺手道：“逛累了，坐會兒，太陽有點曬。”
    齊申仰頭看著一片晴朗的天，直言道：“別逞強，不行我們就回去。”
    “真隻是累了，坐會兒。”煜楓故作一臉輕鬆地起身，“好了，走吧。”
    “你逛完沒？”他指著自己先前出來的地方問道：“展覽館逛了沒？”
    “你說的是那個展覽館啊？我逛完了。”齊申恍然說。
    “負一樓呢？”
    “都逛了。”齊申說完，便解釋起來自己為什麽剛開始沒收到消息和通話的原因。
    “所以你手機怎麽充上的電？”煜楓疑問。
    “我借的充電寶，找了好久。”齊申一陣無奈，那麽大地方，卻找不到一個充電的，“剛充起電才看到你消息。”說完他晃了晃手上的東西，手機和一坨黃色充電寶。
    “還逛嗎？”煜楓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接著問。
    齊申看他兩眼，搖頭道：“算了，先去吃飯找地方休息吧。”
    “行。”煜楓應了下來，他現在的身體確實不太支持他繼續逛下去。
    兩人邊吃飯邊計劃著明天的行程。
    煜楓忽地提出了個膽大妄為的想法。
    “爬山？”齊申瞪大著眼睛看他，“你確定？”
    煜楓神情堅定並再三點頭，“確定！”
    “你身體能行？”齊申滿眼不信和遲疑，萬一真出事兒了他怎麽跟叔叔阿姨交代？
    “能行，現在還有時間休息，肯定能行。”煜楓性格本倔驢，可不會因為身體而改變選擇。
    “我不建議。”齊申嚴聲勸道，“萬一出事怎麽辦？”躺那兒救援都來不及，就地掩埋都沒地兒。
    “我認為可以！”煜楓依舊固執道。
    “你........”
    兩人進行了幾分鍾簡短的交流，桌上的麵不知不覺坨了，齊申終究是被煜楓的“堅持”說服。
    “先說好，一有問題就趕緊下來，別逞強。”
    煜楓向齊申再三保證，後者卻心裏不安，可架不住好友的固執。
    當晚，兩人站在華山腳下，拍照紀念。
    “你真要爬？”林七月問。
    “來都來了”煜楓搬出一句俗語。
    估摸林七月的反應和齊申差不多，對煜楓的身體狀況表示極其擔心，但後者一副指定能行的態度回複。
    “好吧.......”
    煜楓沒給自己父母報備自己的行程，他準備先斬後奏，登上去，等下來後再說，免得擔心，當然前提是沒有意外。
    現在的設施比以前好多了，即使是晚上也不存在看不到路的問題。
    半山腰處，兩人坐在椅子上休息，煜楓喘著氣，擦著頭上的汗。
    “沒問題吧？”齊申問。
    “沒問題。”煜楓篤定道，“日出前應該能到山頂。”
    “肯定的！”齊申釋然地笑了笑，“快了。”
    “休息好了，走吧。”兩人休整一番後，又踏上了向上的階梯。
    此刻是一天中最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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