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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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婧低笑著,常老夫人雙眼外翻,不敢置信地指著她。
“你——”
常婧與常老夫人有些相似,與皇甫柔也有三分相似。
隻是如今,臉上有一半已經腐爛,看起來猙獰可怖。
皇甫尊冷聲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常婧輕笑著“這還早多虧了我這位好姑姑呢。”
“是她說,讓我頂替柔表姐入宮為妃啊。”
“要不是她,我怎麽可能會有今日這尊榮!”
三言兩語間,皇甫尊他們瞬間明白。
他轉頭看向常老夫人“這事兒,你也知道?”
常老夫人白著臉,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我……”
“你趕緊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皇甫尊身為一家之主,這種被隱瞞著的感覺可真是讓他倍感憋屈。
常老夫人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什麽都沒說出來。
“阿柔到底在哪兒!”
長寧看著她“她說的沒錯,那個叫阿柔的,已經死了。”
“那張假臉,就是她的。”
“什,什麽?”
皇甫尊唇齒打顫,皇甫梓更是被嚇得腿一軟。
“不,不可能!阿柔怎麽可能會死?”
常婧看著長寧“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竟然能看出來我不是皇甫柔?”
明明,她做得已經那麽隱秘了,可偏偏,還是暴露了。
長寧沒回答她這話,眼底掠過一絲異光,緩緩開口。
“快說,我娘親在哪兒?”
這話落下,在場眾人紛紛看向她。
完顏儀禾更是直接開口“小長寧,你說…你娘親的下落,她知道?”
“嗯。”
聽到這話,常婧臉上笑意更加濃鬱。
“你說皇甫璃啊——”
說完這話,她就直勾勾盯著長寧“你知道她死的時候,還在苦苦哀求著我,想讓我放過你嗎?”
“她像是一條狗一樣,趴在我麵前,求著我放你一命!”
“你現在還活著,應該感謝我才是,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轟——’
她這話落下,頭頂上雷光閃爍。
長寧眼中猩紅一片。
指著常婧“你,該死!”
她從來沒想過,娘親會被人害死!
常婧獰笑著,突然,靈魂上傳來撕扯的痛感。
皇甫家的人看著眼前這一幕,驚得都張大了嘴巴。
尤其是常老夫人,嘴裏念念有詞“天罰,是天罰!”
常婧捂著腦袋,整個人倒在地上,奮力都扭曲著。
靈魂上的撕扯感,讓她痛的說不出話來。
長寧眼底的猩紅越發濃鬱,輔國公府上空的烏雲也越來越重。
西陵王宮
占星樓上,止凇覺察到什麽,目光掃向輔國公府的方向。
瞳孔驟縮“神罰!”
“輔國公府,有人得罪了神明,竟然招來了神罰。”
想著,他眼底又流露出絲絲疑惑。
輔國公府不是帝女的外祖家嗎?
應該受到神明庇佑才是,怎麽會招來神罰?
不止是他們,驛站那邊,聽到突如其來的雷聲,沈策安眉頭抽搐了下。
大步走出驛站,看到不遠處的烏雲。
心裏的詭異感更甚。
“寧寶他們還沒回來嗎?”
一側的侍衛上前“小郡主去了客棧那邊,尚未回來。”
聽到這話,沈策安心頭直跳,大步走了出去。
常婧在地上扭來扭去,可身體上卻不見什麽損傷。
“你——”
她雙手環抱著自己,抬手指著長寧,順著嘴角流出明豔的紅。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皇甫梓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長寧根本沒理會他,轉頭看向一側的常老夫人。
“你也是幫凶。”
常老夫人對上她的目光,嚇了一跳。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哢嚓——’
一道雷劈上去“你說!”
‘噗’
常婧嘴裏吐出一口血,仰起頭。
“你休想——”
“說!”
頭頂上的烏雲越發濃鬱,常婧不受控製地張開嘴。
“哈哈哈,我的臉,可是從皇甫柔臉上一點點割下來的,姑姑,你不是也知道嗎?”
“至於皇甫璃——”
“那個蠢貨,生下來就該死,沒想到竟然還留著一口氣,既然這樣,她就應該成為我的血!”
憑什麽她從小身患重病,還出生在常家那樣吃人的家族。
而皇甫柔跟皇甫璃卻出生在皇甫家?
她不甘心!
甚至,國師竟然還斷言,皇甫家女兒所出,會是神女轉世!
都是人,她憑什麽過得比別人差。
皇甫璃身上的血可以救她,那她就該付出她的血!
畢竟,沒有她,皇甫璃也不可能活下來。
而且,那個蠢貨竟然救了越國的沈國公,甚至還想為他生孩子。
那孩子生來就邪乎得很,剛出生周圍的鳥獸伏地,跪地嚎叫。
而她卻笑咯咯的,一看就是個小怪物。
現在看來,確實是個怪物。
竟然讓她不由自主的說出這些話,還能招來雷電…
這不是怪物是什麽?
常婧心裏想著,嘴裏的話依舊往外冒。
“當初她死的時候,我就把那個孩子給扔了——”
順著,她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你就是那個孩子!”
“你竟然還沒死?”
當初她把她丟下懸崖,還以為她已經粉身碎骨了,現在竟然好端端的現在就她麵前。
一定是怪物!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老巫婆!”
長寧抬手,又劈了下。
常婧嘴邊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皇甫家的人麵麵相覷。
尤其是皇甫梓。
想起那天對長寧的話,現在他隻覺得汗顏。
又是一道雷電,衝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房間劈去。
‘砰——’
房梁落地,遠處的房屋倒塌一片。
皇甫尊見狀,隻覺得心梗“祠堂——”
“一個沾滿怨念的祠堂,留著隻會成為禍害!”
“你——”
皇甫尊兩眼一瞪,就見祠堂上方最後一塊木板掉了下來。
長寧卻看著不遠處。
抬步走過去。
皇甫梓指著不遠處。
“那是什麽?”
遠處,一座冰棺出現在人前。
他們家祠堂什麽時候多了一座冰棺?
看樣子,之前像是被什麽遮擋住了似的,現在才露出來。
常婧看到後,麵色瞬變。
眼看著長寧就要走過去,她踉蹌著站起來。
“不,不行——”
長寧已經走了過去,現在冰棺前。
冰棺裏是個年輕的女子,身上卻瑩白如玉,沒有絲毫生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