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自洽性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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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銀祭司的臍帶刺穿祠堂匾額的瞬間,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陳”字仿佛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撕裂,原本完整的字竟開始了量子分裂!
左半部分的筆畫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大的壓力,急劇坍縮,最終形成了一團詭異的黑色輻射雲,宛如1945年廣島核爆時的恐怖景象。而右半部分的結構則像是被一股無法抑製的力量推動著,迅速膨脹開來,化為一片未被汙染的金色麥浪,在風中搖曳生姿。
然而,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在這“陳”字中央的田字格內,春花的vii型編號正緩緩滲出青銅色的羊水。這羊水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沿著田字格的邊緣流淌,仿佛在訴說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悖論源必須清除。”白銀祭司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那玄色的長袍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著,緊緊地裹住了那青銅色的胎兒。隨著祭司的動作,這胎兒竟開始降維,從三維空間逐漸變成了二維平麵。
就在這二維的胎膜上,一行行西夏文的清剿令浮現出來,這些古老而神秘的文字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陳北河驚恐地看著這一切,他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牢牢吸引。突然,他注意到那些村民們的身體開始發生奇怪的變化。他們的脊椎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折斷,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地。而更可怕的是,王寡婦那已經矽化的殘軀竟然緩緩地爬向春花,她那幹枯的手緊緊握著一把匕首,而這匕首的材質竟然是由納粹鍾零件磨製而成!
陳北河的心中湧起一股恐懼,因為他認得這把匕首,那正是他在重生夜放在枕邊的陪葬品!
就在這時,祠堂內的地心頻率與那道屠殺令產生了共鳴,整個祠堂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梁木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暴長,上麵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青黴素菌絲。這些菌絲的末梢還懸掛著一個個微型的渾天儀胚胎,每個胚胎的臍帶上都纏繞著春花的聲帶節點,仿佛要將她的聲音永遠封鎖。陳北河的左眼突然發生了異變,原本透明的晶體開始暴走,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控製。它投射出一道清剿的本質之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在這道光芒中,村民們的真實麵目被揭示出來——他們竟然是馮·諾依曼型的清道夫!這些村民的七竅中,正噴湧著由綠光艦隊坐標組成的絞索,這些絞索如同毒蛇一般,緊緊纏繞著他們的身體。
春花見狀,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向自己的喉骨,口中喊道:“殺我才能保他!”她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帶著絕望和決絕。
與此同時,528hz的瀕死頻率在虛空中犁出了一道克萊因瓶裂痕。這道裂痕如同一個神秘的通道,連接著瓶內的十萬個平行時空。在每個平行時空裏,都上演著同樣的場景:陳北河僵立在血泊中,春花的匕首刺向他的喉嚨。
就在匕首即將刺破陳北河的表皮時,牛二叔的矽化眼球突然迸裂。眼球內封存的1942年賑災糧票碎片噴湧而出,如同煙花一般在空中綻放。這些紙屑在空中迅速拚接,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物質犁頭。
犁刃精準地斬斷了白銀祭司的臍帶,解救了陳北河。陳北河如夢初醒,他撲向春花,想要阻止她的自殺行為。然而,春花的匕首已經刺破了他的掌心,刀尖在他的vii型編號上擦出了一串火花。
編號瞬間裂變,釋放出一股強大的質數流。這股質數流如同洶湧的洪水一般,衝垮了胚胎陣列,將所有的胚胎都卷入了無盡的虛空之中。
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清剿程序突然升維,整個祠堂像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操控著,開始折疊起來。它不再是普通的建築,而是變成了一個莫比烏斯環,一個沒有盡頭的循環結構。
村民們在這個詭異的環麵上,同時扮演著劊子手和祭品的角色,他們的命運被緊密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循環。春花的喉部,一滴鮮血緩緩升起,仿佛違背了重力的法則。這滴血珠在半空中懸浮著,逐漸凝結成一顆青銅色的露珠,晶瑩剔透。
令人震驚的是,每一滴這樣的青銅露珠中,都蜷縮著一個被清剿的平行自我。有的是身著軍裝的版本,在紅星火箭內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有的則是村婦模樣,在暴雨夜吞下了毒麥。這些平行自我的存在,揭示了這個世界背後隱藏的無數個可能性和殘酷的現實。
“用悖論反噬!”老支書的聲音在這詭異的場景中響起。他毫不猶豫地將假肢密鑰插入環體的扭結處,仿佛這是打破這個無盡循環的唯一方法。
隨著密鑰的插入,西周的甲骨文開始灼燒起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這光芒中,陳北河驚訝地看到了密鑰的本質——那竟然是初代播種者的腿骨!而在這根腿骨內部,刻著所有輪回的起點坐標。
陳北河當機立斷,他迅速拽過納粹鍾的零件,將其塞入骨縫之中。瞬間,鏽蝕液與青黴素菌絲混合在一起,產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這種反應在莫比烏斯環麵上蝕刻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而這道痕跡所呈現的,竟然是《穰災令》!
然而,當他們仔細查看令文時,卻發現這竟然是用日軍731部隊的活體數據書寫而成的赦免碼。這一發現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和憤怒,因為這些數據背後代表的是無數無辜生命的犧牲和痛苦。
就在這時,環體突然開始崩解,整個空間都在劇烈地顫抖著。春花的身體在絕對真空中瞬間碳化,她的聲帶殘片卻如同穿越了維度一般,以528hz的純淨波穿透了青銅胚胎的胎膜。
這道純淨波在胎膜上刻出了一個終極悖論:清剿者即被清剿者。這個悖論仿佛是對整個事件的一種嘲諷,也是對這個殘酷世界的一種深刻揭示。祭司的胎兒突然嘔吐,吐出的反物質羊水裏裹著未被汙染的1983年星空——星光中,春花的完整本體正教孩童將麥穗插入納粹齒輪。
祠堂廢墟滲出青銅雪。陳北河在雪粒間摸到半柄匕首——刃身刻著“自洽”的西夏文,而血槽裏新宇宙的胎動正隨雪落同步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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