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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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宴現在徹底接管整個秦氏和秦家,那以後,他們家的人,就徹底別想進秦氏了。
他本來還想跟秦老太爺套個近乎,讓他別計較。
沒想到,秦老太爺一開口,就表示自己要退下來了。
“三弟,你還年輕,而且這些年秦氏都是靠你發展起來的,肯定一下子也離不開你。”二族老斟酌著道。
秦老太爺也心知肚明,他想說什麽。
所以,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搖頭道:“不了,我已經老了,而且這些年秦氏的發展,都是靠阿宴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所以現在,也不用我再操心了。”
“三弟……”
“二哥,有能耐的人,秦氏從來都不會拒絕,但沒能耐,便也怪不得誰。”秦老太爺又堵了他的話,而且還說的很清楚。
二族老張了張嘴,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
秦老太爺見他沒話說,便也閉上嘴,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如此,二族老自然也不好再打擾他,隻是扭頭看向了秦宴。
十幾分鍾後,他們的車便來到了秦家族地。
這個族的,已經傳承幾百年了,雖然是個村子,但現在到處都是小洋樓,和富人小區,也沒什麽區別了。
車子直接在秦二族老家門口停下來。
秦老太爺他們剛下車,先一步到的秦問興和秦卓就迎了上來。
“三叔!三弟,阿宴!”秦問興搓著手,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
秦卓的表情雖然有些勉強,但也禮貌地叫了一邊,“三爺爺,三叔,宴哥。”
在看秦宴的時候,雖然他臉上的表情沒變,但心裏卻忍不住酸。
他和秦宴的年紀差不多,而且他自認自己的能力也不差。
但是現在和秦宴比起來,卻是天差地別。
秦宴是公司老總,而他,是個要看人臉色的小職員。
所以,之前秦明智說要讓他們支持自己,就讓他進公司的時候,他才會那麽努力的說動了自己爸爸和爺爺。
結果呢,秦宴沒死,這些事都成了空想。
秦宴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眼裏的嫉妒,根本不放在眼裏。
“二哥,門我們就不進了,免得把晦氣帶進去,讓問興媳婦兒不高興。
去祠堂吧,剛好讓問興也將其他分紅的人,都叫過來。”
秦老太爺又出聲道。
聽到他這話,秦二族老的臉色又一僵。
秦問興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忙看向自己老爹。
“三弟,你想做什麽啊?”秦二族老沉吟會兒,擔憂地問道。
“沒什麽大事,隻是想說點事情罷了。”秦老太爺擺擺手。
然後直接看著秦問興,“問興,你去通知吧。”
說完,自己背著手,就朝祠堂走了過去。
秦之謙和秦宴忙左右,扶住他,跟著他的步伐。
“爸,三叔這是……”秦問興擔心地看著自己爹。
秦二族老歎了口氣,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不等他說完,就擺擺手道:“去通知吧。”
“爺爺,三爺爺不會是想把我們踢出去吧?”秦卓這會兒也擔心了起來。
秦二族老聞言,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要不是這個孫子不求上進,想走歪門邪道,他也不會得罪了三弟。
“你現在知道怕了,當初怎麽就沒想過這下場?”秦二族老恨鐵不成鋼道。
秦卓被說的縮了縮脖子,“當初,誰知道秦宴還活著……”
“閉嘴,以後這種話不能再說!”
說完,秦二族老趕緊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秦卓心裏雖然不服氣,可是也害怕失去秦氏的分紅。
所以,心事重重地跟了上去。
秦氏祠堂挺大的,秦家族人平時開個會什麽的,都在祠堂這裏。
秦老太爺過來,先帶著兒子孫子給秦家祖宗上了個香,然後便等著其他人過來。
“爸,您想幹什麽呀?”秦之謙已經好奇一路了,不知道他想來做什麽。
秦老太爺看看他,又看向自己大孫子,接著道:“我老了,打算過年的時候,就宣布徹底退休,這些人,當初都幫過我,而我這些年,也給了他們足夠的回報。”
“以後公司交給阿宴,有些事,我就要說清楚了。”
秦之謙聞言張了張嘴,還是第一次聽秦老太爺說準備退休的事情。
雖然他並不反對秦宴徹底接手公司,而且也知道,這公司遲早是秦宴的。
可是,卻沒想到這麽突然。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
不一會兒,二族老就過來了。
他也想跟秦老太爺打聽一下,他想做什麽。
但是秦老太爺並沒有直說,隻道:“等人來齊了再說吧。”
二族老,隻好將話都咽了回去。
又過了片刻,秦問興終於將參與秦氏分紅的幾個人家,都叫來了。
“三叔,能來的都來了,其他的都在外地,沒法一下子趕過來。”秦問興道。
秦老太爺點點頭,放眼看向祠堂院子裏的人,大多數已經是小輩了,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除了二堂哥,很多都已經走了。
“今天叫大家過來,是想說一聲,我老了,打算過年的時候就徹底退下去了,以後秦家的生意,會全部交給我的大孫子和二孫子他們接手。”秦老太爺道。
聽到他這樣突然地宣布要退下去了,這些人先是一愣,接著和二族老一樣,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這個,三叔公,您這樣說,是不是以後族裏就不分錢了?”有人擔心道。
“是啊。”
“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三叔公,上次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全是二叔公他們擅自做主的。”
“對啊,二叔公,這件事你們家可得說清楚啊!”
很快,這些人就將目光全都放到了秦二族老和秦問興父子身上。
“我可聽說了,當初是三叔公家老二,答應了秦卓,讓他進公司,所以他才說要支持他的!”
“對啊,全怪他!”
“對對,就怪他!”
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指責的目標,秦卓又氣又惱,還有些心虛。
“怎麽能怪我!我也是被騙了,何況當初的情況,誰知道是怎麽回事啊!”說著,他看向了秦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