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臨宴滿目期待的望著她。
    慕昭昭看出他很認真，也望向他，清淩淩的眼睛，倒映著他線條流暢優美的臉龐，高鼻深目，五官立體，線條分明，不笑時有幾分高級的冷感。
    但若笑起來，眼眸隻是淺淺的彎一下，眼裏就像盛開繁花盛景，你就恨不得想把所有東西都捧到他麵前，隻為討他歡心一笑。
    此刻的裴臨宴，注意力都集中問她要個答案身上，臉上沒有慣常的笑，眉眼鋒利，眼眸深黑，緋色的唇微繃，慕昭昭與他相處時間不短了，她知道，裴臨宴在緊張。
    慕昭昭眼眸一彎，聲線柔軟，“你們……分不出誰好看，你們一樣好看。”
    不帶濾鏡的話，他們倆是分不出到底誰更好看的。
    因為兩人的長相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溫潤悲憫如暖玉，一個張揚恣意像烈陽。
    兩人完全就不是一種風格的。
    光從容貌看，兩人之間是分不出誰更好看的，隻是看評價的人心偏向誰。
    偏向誰，誰就更好看。
    但若不偏心，兩人的容貌是分不出上下的。
    “真的？”裴臨宴似乎有點不敢置信，這評價比他想象中的高。
    他還真沒想到，他和慕炤年容貌就是不分上下的。
    慕昭昭是肉眼可見的他眼裏迸發了驚喜，就給人一種小狗捧著心愛的骨頭，瘋狂搖晃尾巴，搖成螺旋槳要起飛的程度。
    看得人心裏也不由被帶動情緒想笑。
    慕昭昭有時候覺得這人就跟小孩性子一樣。
    “你猜？”慕昭昭不正麵回答他。
    “我猜你說的肯定是真話，沒想到我在你心裏評價這麽高。”
    裴臨宴同她住一起好幾個月了，對她不說了解全麵，大致習性都是摸清了的。
    裴臨宴麵露喜滋滋。
    臉上是肉眼可見燦爛的笑。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在她心裏評價這麽高。
    他還以為在她心裏，眼裏就看得見慕炤年呢。
    他們相處才幾個月，她對他的評價，已經比他預想中的高很多很多了。
    裴臨宴是真的開心。
    為她心裏有自己的存在開口。
    裴臨宴自認自己不是好滿足的人，但是慕昭昭總是一句話就能輕易牽動他情緒。
    他不自覺的就想知道他在她心裏什麽看法。
    “下車吧。”
    裴臨宴腔調都是透著笑的。
    慕昭昭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到地下車庫。
    ——
    進入12月，天氣驟冷，慕昭昭已經給自己裹成球了。
    進入教室，慕昭昭打了個哈欠，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教室內有暖氣，不冷。
    她懶洋洋趴桌上睡覺。
    教室內，大家在布置教室，今天聖誕節，大家前段時間辛苦了一個月，現在借著節日，空出了一下午的時間讓大家休息。
    慕昭昭在班裏最小，他們都不讓她幹活。
    所以她就偷懶的趴在教室休息了，而她的抽屜裏已經塞滿了聖誕節賀卡。
    還有許多包裝漂亮的蘋果。
    桌上桌角還擺著一個純金的蘋果，和純金的聖誕樹。
    一個是季淑婷送的，一個是鄭天羽送的。
    很適合用著拿手把玩。
    慕昭昭手上還有一個銀色的蝴蝶。
    是徐盈盈給她的。
    是用銀做的。
    今天聖誕節。
    又恰逢明天周末，所以張期給他們留了一下午的時間，專門讓他們來休息。
    班級裏很熱鬧，布置燈繩的，畫板報的，貼裝飾物的，熱鬧又溫馨，追逐打鬧搬桌子的，一起寫寫畫畫的，討論著該怎麽布置的。
    慕昭昭看見這一幕幕，嘴角忍不住彎了彎，她喜歡這種熱鬧又和諧的日子。
    這讓她覺得平靜的生活很有意思。
    她掏出了白紙，又摸出了素描筆，單手托著臉，白皙柔軟的手指捏著筆，線條流暢的在畫紙上遊走著。
    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小人在紙上呈現。
    “昭昭！你在畫什麽呀？”
    身後響起鄭天羽咋呼的聲音，他手上抱著彩色絲帶走過來。
    看見慕昭昭在紙上寫寫畫畫，他低下腦袋湊近她，仔細看著紙上的東西。
    “哇！昭昭，你在畫我們呀？”
    一瞬間，鄭天羽音量拔高，語氣驚喜。
    “……還沒畫完呢。”慕昭昭倒也沒攔著他看，也沒否認。
    她現在還隻畫了一半。
    班上有二十幾個人，她速畫畫得慢。
    “昭昭，你畫得好好看！畫完了能送給我嗎？”
    鄭天羽眼巴巴盯著慕昭昭的畫。
    “你要嗎？”
    慕昭昭仰頭望著鄭天羽，沒想到他會要她隨手畫的畫。
    “要要要！我拿回去裱起來。”鄭天羽狠狠點頭。
    “我現在還沒畫完，等畫完了再給……”慕昭昭剛想鬆口答應。
    隻是一幅畫，倒沒有不答應的。
    “什麽什麽？什麽畫得好看？什麽送？我們也要。”
    這邊的動靜落入有心之人耳中，身後抱著彩筆的季淑婷和徐盈盈聽到他們的話，人還未走過來，聲音已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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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什麽啊？我也要！乖寶。”
    季淑婷快步朝這邊走來。
    “你們在說什麽？”
    徐盈盈走到位置邊，小腿踢踢鄭天羽，讓他把位置讓開。
    腦袋都快擠上乖寶了。
    說話間，徐盈盈已經看向了慕昭昭手上的畫。
    “乖寶畫了幅畫，我說我想要。”
    鄭天羽目光還眼巴巴看著慕昭昭手上的紙。
    “哇！好漂亮的畫！鄭天羽！你竟然想吃獨食，我們也要。”
    季淑婷聞言，看到了慕昭昭手中還未畫完的畫。
    畫得活靈活現的，很漂亮。
    “我先說的，我要！”鄭天羽爭著。
    “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季淑婷誓不放棄。
    “…………季姐！我們要講先來後到，上麵畫了我，這畫應該是我的。”
    鄭天羽急了。
    “我讓昭昭把我畫上去就有我了！”
    “我先在上麵，應該先給我。”
    “上麵還有班裏其他人呢。”
    慕昭昭一下子就看見兩個幼稚小雞互啄。
    “昭昭，我也想要。”徐盈盈抬眸看向她。
    “盈盈……你也要啊？”
    徐盈盈很少開口問她要過東西，慕昭昭不想拒絕她。
    “你們在爭什麽啊？”
    這裏的動靜也惹得了班裏其他人的關注，紛紛湊了過來。
    “乖寶！我們也要！”
    大家齊聲說著。
    “那給你們一人畫一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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