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見小丫頭腮幫子咀嚼速度慢下來，宴琳芳又給她喂著紅糖餅。
    “小芳姐，我吃飽了。”
    慕昭昭腮幫子又被塞滿了，她蹲著，手撚著麵前花盆裏的薔薇花花瓣玩。
    “你都沒吃多少還吃飽了，晚上又讓你師父給你做宵夜？”
    宴琳琳拿手帕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殘渣。
    這小丫頭吃飯的時候就沒吃多少，要是以前，有一大桌子好吃的她不吃個一個小時不會下桌子的。
    今年同小朋友們吃個幾口就跑了。
    慕昭昭：“(′ . .? . `)”
    宴琳芳漂亮的狐狸眼看著她，“你和你師父之間發生了什麽？”
    “昭昭，你師父怎麽了？我看他瘦了許多，晚上也沒吃什麽東西，吃的都是素菜。”
    沒想到宴琳芳這麽敏銳，慕昭昭垂著的眼眸顫了顫。
    “師父沒怎麽，就是最近工作太忙，他胃口不太好。”
    慕昭昭低著頭。
    關於慕炤年身體的事，沒有對村裏人說過。
    “糖糖，你師父出事了對不對？”
    然而宴琳芳卻並不信她的話。
    宴琳芳不知道慕炤年具體身份，也不知道他具體是做什麽的，但她知道，慕炤年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他優秀卓絕聰明。
    是一個極好的人。
    “沒有，小芳姐姐，你別擔心，我師父那個人，他那麽聰明，有事他也一定能解決的。”
    慕昭昭淺淺笑著，她聲音堅定。
    不知道是在告訴宴琳芳，還是在告訴自己。
    ……
    “小寶，來。”
    飯到尾聲，時間也不早了，陳叔對慕昭昭招招手。
    慕昭昭走過去。
    “陳叔。”小姑娘聲音糯糯的。
    “新的一年，希望我們小寶開開心心，平平安安。”
    陳叔笑嗬嗬的，他從自己兜裏掏出了一個紅包。
    “陳叔，我都這麽大了，你們還給我準備紅包。”
    “你們再大，在我們眼裏也隻是個小孩，小孩子過年就是要收紅包的，快拿著，這是陳叔和你陳嬸的心意，新的一年，我們小寶要平平安安的。”
    陳叔把紅包放進慕昭昭手中。
    過年，紅包是必不可少的。
    “謝謝陳叔，陳嬸。”
    慕昭昭收下了。
    “小寶，來，奶奶這來。”許奶奶也笑容和藹。
    “小寶，這是張姨的，張姨別的話不多說，就希望我們小寶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
    村裏人的人都給師徒倆準備了紅包。
    “叔，我就不用了……”
    眼見陳叔又掏出一個紅包給自己，慕炤年無奈。
    “怎麽不用，沒長大，沒成家立業，你也是小孩，長輩給，不可辭，新年的好兆頭，你和昭昭一人一份。”
    陳叔將印著新年快樂的紅包放到慕炤年手心。
    “要的，要的，年年，我們現在都不缺錢花，日子也過得輕鬆，要不是你引進了我們村大型藥材種植基地，我們現在哪能生活得這麽輕鬆，我們還得謝謝你呢。”
    旁邊有人也附和。
    他們當初接受慕炤年在他們村落戶，慕炤年長大後也在回饋他們村。
    跟上頭引進他們村作為大型藥材基地，又給他們打造旅遊業，讓他們不用為了錢發愁，家裏孩子也不用為了賺錢背井離鄉去其他城市打工。
    現在啊，村裏家家日子都鬆快。
    大家知道，這都是慕炤年的功勞。
    他們村，出了個厲害的娃娃。
    ……
    吃過飯，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也紛紛幫忙收拾了桌子離開了。
    “昭昭姐姐，明天出來跟我們一塊玩呀。”
    許煊繞到慕昭昭腿邊纏著。
    “是啊是啊，昭昭姐姐，我們又發現了一種好看的花花，明天帶你去看。”
    “是啊是啊，昭昭姐姐，你明天就出來跟我們玩呀，我媽媽買了好多零食，靈靈他們說明天烤竹筒飯吃，放點臘肉香腸可香啦。”
    一個個小蘿卜頭圍著慕昭昭。
    “好。”慕昭昭摸摸他們的腦袋答應他們。
    “好耶！”看慕昭昭答應，幾個小朋友瞬間高興了。
    “那昭昭姐姐明天見。”
    “明天見啊，昭昭姐姐。”
    小孩子們走到大人身邊，又伸出小手對她擺了擺。
    大家收拾好東西，也回家了。
    宴琳芳沒急著走，還剩點殘局，她幫忙掃著地。
    “我來，你休息。”
    慕炤年將碗筷放進洗碗機，出來看見她在掃地。
    “我們之間，你還講究這些，我不做，昭昭就幫你做，你舍得昭昭做？”
    宴琳芳避開他手，三兩下將掃好的垃圾倒進垃圾桶裏。
    慕炤年披了件駝色大衣，夜晚天涼降溫了，在頭頂橙黃的燈光下身形被勾勒得清瘦。
    一陣風吹來，他忍不住偏頭咳了咳，“糖糖我也不會讓她做的。”
    把垃圾掃過，宴琳芳到院中水管處洗了洗手，“好了，我們之間就不用說這些了。”
    她走到剛送完小朋友，從院子外回來的慕昭昭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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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昭昭手上拿著一大堆紅包，有些拿不住的往外掉，她正在努力拿住。
    每年過年，慕昭昭都能收到一大堆紅包。
    “小寶，這是姐姐的，新的一年，希望我們小寶也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宴琳芳從自己的白色大衣裏也摸出一個紅包。
    因著慕昭昭從小身體不好，大家對她的祝福都是，平安健康。
    “我都放不下啦。”
    慕昭昭手上是一堆紅包，她攏了攏，兜裏都塞不下。
    就連她帽子兜裏都被放了，還有小朋友給她帽子裏放著他們覺得好吃的糖果。
    “塞一塞就能放下了。”
    宴琳芳笑，她把紅包塞進了慕昭昭手裏。
    “你的。”
    她再轉身，手上還有一個紅包。
    她遞給慕炤年。
    “……”慕炤年無奈，“你怎麽也跟陳叔他們學起來了。”
    “小寶有，你作為小寶的師父，不該有嗎？就如陳叔所說，未成家立業，也該收紅包。”宴琳芳狐狸眼彎了彎。
    “那我是不是也要給你準備一個？”
    慕炤年無奈看她。
    宴琳芳今年也27了，之前在德國進修，後又一手創辦自己的律所，本人是極優秀的，從不缺追求者，但她這些年卻一直沒談過戀愛。
    兩人從小認識，說話倒也隨性自在。
    宴琳芳眼裏笑意多了幾分，“你要準備，我肯定要的。”
    慕炤年從自己衣服裏拿出一個紅封遞過去。
    宴琳芳意外，笑意濃了幾許，“你還真準備了！”
    “你都給糖糖準備了，紅包不都是小孩收，大人還嗎？”慕炤年嗓音清潤。
    宴琳芳看著遞過來的紅包，眼裏笑意淡了幾分。
    他咬重了小孩和大人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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