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拍拍他手指，“哎呀，臭師父，給我戳傻了怎麽辦。”
    慕炤年眼眸認真，“不許胡思亂想，在師父這裏，你最重要，師父也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宴琳芳聽見他的話，垂下眸，捏著牌的手收緊幾分。
    秦深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繃了繃……
    …………
    “我們昭昭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呀，竟然會啊。”
    宴琳芳看著慕昭昭出牌，她意外。
    慕昭昭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不會玩的。
    慕昭昭之前年紀小，他們也沒教過慕昭昭玩這些。
    “啊…哥哥教了我。”慕昭昭將手裏的牌放下去，慢半拍的回。
    “哥哥？”宴琳芳疑惑。
    她這半年，不太清楚慕昭昭身上發生的事。
    “嗯。”慕昭昭點頭，簡單說了兩句裴臨宴的事。
    “看來在s市，寵我們小寶的人也不少啊。”
    宴琳芳眼裏笑意深深。
    她的目光往慕炤年方向看去，他知道小寶和那裴家三少的事嗎？
    宴琳芳也算了解慕昭昭，自然能聽出她話裏對裴臨宴的信任依賴。
    甚至，不輸對慕炤年。
    慕炤年臉色溫和。
    “ (〇) ”慕昭昭笑笑。
    “出這個。”
    慕昭昭牌技一般，打了一半，她不知道怎麽打了，她朝身邊尋求幫助。
    慕炤年指點著。
    慕炤年的牌技也是不差的，隻要他想，一切都能算盡。
    “怎麽了？”
    眼見小姑娘出著出著牌不動了，慕炤年斂眸看他。
    “沒事。”慕昭昭垂下眸，想到打牌，她不由就想到了之前裴臨宴教她的時候。
    和裴臨宴一起玩的時候，她也玩得很順暢。
    今天，他生日。
    裴家現在應該很熱鬧，他作為壽星，肯定有很多人陪著他。
    她將牌放下，她贏了。
    “來來來，我們小寶這麽厲害啊。”
    秦深他們從自己身前拿出一張一百的遞過去。
    “我們小寶技術好厲害啊。”
    宴琳芳也拿出一張紅票票遞過去。
    “沒有，是你們讓我。”
    慕昭昭看著他們遞過來的紅票票，她勝之不武啊。
    她的技術就是小垃圾，要不是慕炤年輔助，他們兩個放水，她不可能贏得這麽輕鬆的。
    “誰說的，這是糖糖自己贏的，拿著，下午去買糖吃的。”
    慕炤年把兩隻紅票票收過來，給她塞進隨身小包裏。
    “就是，我們小寶很有天賦的。”宴琳芳他們也笑盈盈的。
    “來來來，我們繼續繼續。”
    秦深將牌收攏，又重新洗著。
    “你們玩，我去準備午飯。”慕炤年看看時間，不早了，他站起身。
    “贏了算你的，輸了算師父的。”
    他又用手摸摸慕昭昭腦袋，他的嗓音微啞，尾調卻是含著笑意。
    看著他離開，慕昭昭望著他的背影，抿抿唇。
    她感覺，師父的身體又虛弱了許多。
    ……
    她朝秦深方向看去，秦深對她搖了搖頭。
    秦深肯定是知道慕炤年身體情況的，甚至要不是因為他幫慕炤年隱瞞，慕昭昭不會發現的這麽晚。
    宴琳芳視線落在漸漸消失在客廳身影的人身上。
    她回來，總感覺師徒倆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宴琳芳開口，“昭昭，我怎麽感覺你師父最近好像瘦了許多……”
    宴琳芳視線緊落在慕昭昭身上。
    她好歹也算是從小同他們師徒倆長大的，師徒倆的變化，她不說能完全了解 但百分之五十是了解的。
    慕昭昭今年過年一點都沒有往年開心，甚至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慕炤年人也有不小變化，對慕昭昭他關注得無微不至，倒不是以前對慕昭昭關心少，而是現在關心得比往年都更細致。
    說話溫言細語，句句語重心長難掩叮囑。
    就好像哪天自己不在，慕昭昭就會不知道怎麽辦。
    沒想到宴琳芳會突然這麽一問，慕昭昭眼底一滑而過慌亂。
    她低著頭，很忙的摸著牌，“啊……可能是他照顧我太累了吧，不都說孩子高三，孩子累，家長也累嗎？你也知道，我又懶又廢，還笨，師父為我的事天天操心呢，所以可能累瘦了吧。”
    慕炤年叮囑過慕昭昭，他的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他要瞞，慕昭昭他們也隻能幫忙瞞。
    宴琳芳假期有十天，這十天，隻要小心瞞過就好。
    宴琳芳又轉頭看向秦深，“你和炤年最近在忙什麽呢？”
    她並不清楚兩人是做什麽的，但是她知道，秦深是和慕炤年一起混的。
    “工作呢，最近工作太忙了，炤年作為骨幹人員，天天熬夜加班，所以身子骨熬得疲了。”
    秦深相比於慕昭昭神情就穩定多了。
    宴琳芳聽著他們的話，斂斂眉。
    他們瞞了自己事情。
    她的心裏，隱約有股不安的預感。
    但是成年人的世界，早該明白事情不該打破砂鍋問到底。
    尤其是，慕炤年最不喜別人窺探他隱私。
    他們沒告訴她，肯定是慕炤年打過招呼。
    宴琳芳紅潤的唇瓣壓了壓。
    “來來來，小昭昭，理好牌沒有呀，我們要開始咯，現在你師父不在，你的紅票票要守好咯。”
    秦深他們不想多在這個話題停留，他開口。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小芳姐，你出牌呀。”
    慕昭昭也不想在這個話題留多，她怕在被問幾句，就容易露餡。
    這一局，宴琳芳是地主。
    慕昭昭和秦深是農民。
    宴琳芳看著自己手中的牌，說實話，她看不進去，她隨意出著牌。
    心神不寧的後果就是，宴琳芳毫不意外的輸了。
    秦深看著她雜亂無章的出牌，平常她最是嚴謹不過的人，可在遇到慕炤年的事上，心神就總會容易被牽移。
    “你們倆休息一會，我去廚房幫炤年。”
    幾人也沒有了玩的心思，放下了牌，秦深起身朝廚房去。
    “昭昭，姐姐去上個廁所。”
    宴琳芳也從座位站起來。
    慕昭昭坐在位置上，她歎氣。
    這都什麽事啊。
    怎麽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瞞著宴琳芳，慕昭昭心裏總有點愧疚。
    廚房內。
    “炤年……”秦深走進廚房，就看見慕炤年靠著牆，他閉著眼，躬身咳嗽著。
    他的手帕，隱隱血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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