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師父什麽事？”
    慕炤年將手中剝好的砂糖橘放入她手心。
    “師父，我們去找許奶奶一趟吧。”
    想到自己的目的，慕昭昭看他。
    慕炤年疑惑，“找許奶奶幹什麽？”
    ————
    兩人離開了院子，去找許奶奶了。
    慕炤年其實不信這些，但看著慕昭昭眼底的擔心，到底答應了同她去找許奶奶。
    到許奶奶院子的時候，許奶奶正坐在院子樹下躺椅曬太陽。
    許煊在她身邊，手上正在啃糯米糕。
    許奶奶年紀大了，精神力不足，下午也沒出去同村裏人聊天。
    許家隻有許奶奶和許煊，許煊爸媽他們忙，過年過節一般都回不來。
    “昭昭姐姐，慕哥哥。”
    看見慕昭昭他們來了，許煊趕緊站起身。
    “來啦，快坐。”
    許奶奶看見他們，慈愛的麵容笑意溫柔。
    慕昭昭：“許奶奶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你們師徒倆快坐。”
    “小煊，去給你昭昭姐姐拿糯米糕，再看看鍋中蒸著的粽子好了沒有，等好了給你昭昭姐姐裝一些。”
    許奶奶又對身側許煊說著。
    “好。”許煊小跑著朝廚房去。
    “你們倆快來坐。”許奶奶又衝他們招手。
    慕昭昭和慕炤年走到許奶奶身邊坐下。
    “許奶奶，我們來，是想有事想請教您。”
    慕昭昭心裏急，也耐不住性子，隻是想想慕炤年身體情況，她眼圈就不受控製地紅了。
    “今年新年第一天，不能哭小寶，奶奶在呢，別怕。”
    眼見小姑娘眼圈紅了，許奶奶用手摸摸她臉蛋，嗓音和藹。
    “許奶奶……”
    聽見許奶奶的話，慕昭昭怔了怔，隨即癟了癟嘴，有些委屈。
    “不能哭，哭了今年一年都會哭，放心，奶奶在呢。”
    許奶奶輕輕拍著她的背，一聲聲溫柔哄著。
    慕炤年在一旁看著，心裏也不好受。
    安撫好慕昭昭，許奶奶才鬆開她。
    許奶奶看向慕炤年，慈愛的眼底流露心疼，“炤年，五年前你走，我就說過你有一劫……可惜……你不聽我的……”
    慕昭昭聽著許奶奶的話，她看向慕炤年，她怎麽不知道。
    慕炤年斂眉，“許奶奶，父母之仇，不能不報，哪怕是以我命為代價。”
    五年內，許奶奶就同他算了一卦。
    告訴他出門，必有一災，危及生命。
    但是哪怕涉及到自己的命，殺父殺母的仇，慕炤年又怎麽可能不報。
    哪怕是以他性命為代價。
    “唉……”知道慕炤年身上背負著什麽，許奶奶心疼，卻又深知阻止不了。
    “手探出來。”許奶奶看他。
    慕炤年將手遞出來。
    蒼老幹燥但溫熱的指尖搭在了慕炤年腕上。
    細細探過，許奶奶抬頭，眸底震驚，“你的身體……”
    她知道慕炤年會有一災，卻沒想到嚴重到這個地步。
    許奶奶也會醫，雖然不精，但知道慕炤年身體情況還是很簡單的。
    “你的身體成這樣了，現在才回來！你還要不要你的命了。”
    許奶奶眼裏難得浮現生氣。
    對於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許奶奶恨鐵不成鋼。
    慕炤年朝她溫和笑笑，“許奶奶，您別生氣，身體重要。”
    “你的情況這麽嚴重，五感都開始減弱了你才回來！我不生氣，我不生氣你就別要你這條命了！”
    好好一個孩子出去，回來連半條命都快不及了。
    許奶奶如何能憋氣。
    慕昭昭眼裏染著光，“許奶奶，你的意思，師父的身體還有救對嗎？”
    看見慕昭昭，許奶奶臉色緩和，“暫時還有救。”
    …………
    “許奶奶，師父的身體現在很糟糕，我們有一個解百毒的方子，但是一直找不到其中一味藥，師父的身體很有可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還有其他辦法嗎？我們也不確定那個方子有沒有用……”
    慕昭昭眼眸期待。
    許奶奶撚著腕上的檀木串，慈愛的麵容是凝重。
    許奶奶開口，“那個方子有用。”
    “真的嗎？那個方子真的有用？”
    聽見許奶奶的話，慕昭昭心底激動。
    他們最怕的就是那個方子沒用，最後他們白找一場。
    但若有用，就是有希望。
    許奶奶點頭給她吃著定心丸，“有用。”
    慕昭昭眼底失落，“許奶奶，可是我們有一味藥一直找不到，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許奶奶，你能……幫我們算算那個藥在哪嗎？”
    許奶奶似乎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她撚著腕上珠串，她細細凝著慕炤年的臉。
    “西南方，有緣人來。”
    得到這個回答，慕昭昭聽不懂。
    神神秘秘的，她想不通其中關竅。
    慕炤年沉思。
    慕昭昭忍不住問，“許奶奶，是藥在西南方向嗎？”
    西南方向。
    藥是存在的嗎？
    說實話，慕昭昭他們都不敢把希望真的寄托在那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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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要是沒找到，一切都是一場空。
    “小寶，不要太擔心了，一切都會心想事成的。”
    許奶奶摸摸她的頭。
    “把手攤過來。”
    許奶奶從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的刺繡複古包中找出一個木瓶子。
    她打開，從裏麵倒出一隻小蛇。
    是青綠色的，也就小拇指大小。
    慕炤年把手攤開。
    小蛇一被放出，就立馬鑽上了慕炤年的手，隨後，一口咬上了慕炤年手腕。
    咬得很疼，慕炤年擰了擰眉。
    “師父！”慕昭昭急了，下意識想用手抓開。
    “小寶，讓他將毒注入你師父體內，這蛇的毒很烈，應該能同你師父體內的毒相抵抗，暫時維持住你師父的身體機能，讓他身體各項器官暫緩衰竭。”
    許奶奶攔住了她，她沉聲解釋，“若不然，等最後你們就算找到藥，你師父的身體也敗得差不多了，照樣要死。”
    聽到許奶奶這樣說，慕昭昭才抿緊了唇，克製著眼底的心疼，雙手死死攪在一起。
    慕昭昭擔心等以後慕炤年體內的毒解了，這又新中一個毒，“那許奶奶，這毒最後能解嗎？”
    許奶奶的毒物，慕昭昭是知道的，許奶奶經常進山找些小動物回去，然後添加各種東西進去，能活下來的每一個，都劇毒無比。
    許奶奶拍拍她的背，“放心吧，會隨著你師父體內的毒一起解的。”
    “沒事，不用擔心。”
    毒一入體，慕炤年的唇色立馬蒼白，他看著慕昭昭擔心的臉，他沉著嗓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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