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以為我不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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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你是不是真的能讓雌主的身體恢複正常?”
    喬西西笑道:“這個,得看你。”
    花清不解,“看我?”
    “沒錯,看你,能為她做到哪個份上?如果你為了她,一切都豁得出去,那麽我告訴你,我可以治愈她。”
    花清神色複雜的看著喬西西,喬西西也沒再說什麽。
    話,她已經表述得很清楚了,怎麽選擇,看他自己。
    “你跟我坦白,就不怕我告訴少族長嗎?”
    喬西西唇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像個單純的弱雌,隻是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我既然敢來,那就有把握走。”
    “我要想想。”
    花清沒有問喬西西他們想做什麽,他也不在乎,這世間,他唯一在意的隻有靈妙。
    “時間有限,盡快答複。”
    花清抿唇不語,轉身推開石屋的門。
    喬西西跟他走進去時就看見站在院子裏的隼梟,他身長玉立,周身卻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意,就好像他從沒離開過一般。
    花清很自覺的拿了藥去後院熬製了。
    喬西西走到隼梟身邊,“順利嗎?”
    隼梟緩緩的搖頭。
    “沒找到嗎?”
    隼梟冷肅的眉眼皺了皺,“沒有。”
    他當時把地牢都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桑澤,甚至沒有聞到他的氣息。
    “小妖,你不是說桑澤就被關在地牢裏嗎?”
    “是啊宿主,我這邊定位顯示就是在那裏的。”
    “那隼梟怎麽找不到?”
    “額,這個,可能是漏掉了某些地方?”
    喬西西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以桑坤謹慎的性子,他不會把桑澤關在能讓人輕易找到的地方。
    給靈妙做完今天的治療後,花清把喬西西他們送出了內城。
    “我想清楚後會去找你的,多謝你給雌主留的藥。”
    喬西西點點頭,跟著隼梟離開了。
    他們一走,花清就朝城角的方向看去,站在那邊的兩個雄性獸人毫不避諱他的眼神。
    他們就是桑坤派來監視他們的,花清皺了皺眉,轉身離開。
    隼梟蛇瞳一掃就看見跟在他們身後的獸人,但兩人都不動聲色的走著,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般。
    “叮咚,係統任務,請宿主跟桑奇崽崽救出它的父獸,讓父子團聚,任務難度5顆星。”
    喬西西進門的腳步一頓,“還要帶上桑奇?”
    “宿主啊,你們現在不是找不到桑澤嘛,桑奇可以啊,他們的身體特殊,對對方的氣息極為敏感,即便間隔很遠,都能尋找到對方的準確位置。”
    “你之前怎麽不早說。”
    晚上吃飯時,喬西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金凜給她盛了一碗湯,“西西在想什麽?”
    喬西西回神,就著他的手喝了湯,“我在想,我們能不能在搶回獸骨的同時救出桑澤。”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抬起頭看著她。
    “西西已經有計劃了嗎?”
    喬西西看著他們,緩緩點頭,“倒是有一個,不算太過成熟的想法。”
    喬西西衝他們勾了勾手指,幾個大腦袋跟小腦袋湊到一塊兒。
    聽她說完後,緋焰皺著眉頭,“西西,你要帶著桑奇去找那個黑豹雄性?”
    喬西西點頭,“嗯,這是係統發布的任務,我得完成。”
    緋焰很不滿,“什麽狗屁係統,也太坑了,誰知道那黑豹雄性在什麽地方,怎麽能讓你去冒險?”
    “到時候隼梟會跟我去,不會有事的。”
    緋焰還是很不滿,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喬西西哄了好一會兒才把他給哄住了。
    之後的幾天,喬西西沒再出門,而是一直在家裏待著。
    暗中監視他們的獸人每天都會把情況告知桑坤。
    等到傳話的獸人退下後,年長的羚羊雄性開口道:“少族長何必在這些外來獸身上浪費力氣。”
    桑坤眼神晦暗不明,那日石屋裏的感覺讓他記到現在,他就是懷疑有人進過他的石屋,這才派人去監視喬西西他們。
    但現在看來,他們確實隻是普通的外來獸。
    “你說得對,讓他們不要再去了。”
    “是。”
    日頭下沉。
    桑坤的身影出現在了內城裏一個隱秘的角落,他推開跟前的屋門走了進去。
    石屋內隻有一些簡單的陳設,他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後扣動裏麵的機關。
    片刻後,衣櫃裏出現了一個暗門,桑坤沿著暗門走了進去。
    桑坤從身上拿出一顆珠子用以照明,瑩潤的白光照亮了黑暗中的一隅。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來到了一片地下暗河前,在暗河裏懸掛著兩根很粗的石鏈,石鏈下,是低垂著頭的桑澤。
    “桑澤。”
    聽見喊聲,桑澤緩緩的睜開眼抬起頭,借著光亮,他看清了桑坤的模樣。
    “大哥……”
    桑坤皺起了眉頭,眼底滿是心痛,“桑澤,父獸為什麽要這麽對你,我沒想到他竟然派人斷了你的獸骨。”
    桑澤看桑坤眼圈都紅了急得不行,“大哥你別難受,這事不怪父獸,怪我,是我控製不住體內的惡獸,讓他一次次的傷害部落裏的獸人,我,我這樣,都是活該……”
    “桑澤,你真的不怪父獸嗎?”
    桑澤著急的搖頭,“不怪,我隻怪我自己。”
    “那你既然不怪他,為什麽還拿著權杖不願意還給父獸呢?”
    桑澤一愣,澄澈的異瞳裏都是難以置信的驚色。
    “什麽權杖?大哥,我沒有權杖,父獸從來都沒有給過我任何權杖。”
    琥珀色的眼眸沉了沉,他慢慢的走入水中,眼底閃動著詭異的幽光。
    “桑澤,你知道的,父獸已經無心管理部落的事,但部落不能一天沒有族長,而我,想要成為族長,必須要拿到象征著族長之位的權杖,而這個權杖,父獸在多年前就已經交給你了!”
    桑澤無措的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大哥。”
    桑坤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把攥住他的脖子,“桑澤,不要考驗大哥的耐心,你的崽子,還在我的手裏,你不想他跟你受一樣的罪,就趕緊把權杖交出來。”
    桑澤想到桑奇,眼底漸漸變得赤紅,“大哥若真想知道,不如晚上過來,問問他!”
    桑坤突然暴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鮮血沿著桑澤的唇角流淌而下。
    “你以為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