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隱匿的係統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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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淵中學的晨光如碎金般穿透教室玻璃,在鄭士彪新長出的右臂上投下斑駁光影。那層半透明的生物機械表皮下,細密的納米管正隨著呼吸節奏微微起伏。距離量子回廊的激戰已過去三天,掌心殘留的晶體餘溫仍在提醒他那場生死較量——當時為摧毀時空錨點,他不惜強行分離機械義肢,導致後頸的係統植入芯片陷入長達72小時的深度休眠。
"吱——"英語老師的粉筆突然在黑板上劃出刺耳聲響,鄭士彪猛地一僵。後頸的芯片開始以摩爾斯電碼的節奏輕震,這讓他想起三年前父親在臨終前教他破譯的求救信號。前排的陸川突然轉身,往他桌上塞了包校門口便利店的能量棒,金屬包裝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澤:"昨晚幫你改裝探測器到淩晨,記得請我喝機械可樂!"少年的手腕處纏繞著自製的電路手環,閃爍的藍光與鄭士彪視網膜邊緣的數據流產生微妙共鳴。
就在指尖觸碰到能量棒的瞬間,課桌邊緣泛起淡藍色數據流,如液態水銀般在空氣中凝結成半透明界麵:【檢測到量子回廊殘留能量,正在解析適配超能力……】鄭士彪瞳孔驟縮,眼前密密麻麻的英文段落突然被金絲般的線條分割重組。動詞變位如旋轉的齒輪般具象化,從句結構化作懸浮的立體模型,甚至連作者暗藏的隱喻都被標注成發光的批注。
"鄭士彪,你來翻譯這段課文。"老師的聲音讓他如夢初醒。他張口便是流利的譯文,尾音還帶著量子共振特有的電子混響。陸川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士彪,你偷偷報了外星人英語補習班?這翻譯比我爸公司的量子翻譯機還溜!"少年誇張地湊過來,鼻尖幾乎要貼上鄭士彪的視網膜,試圖捕捉那些轉瞬即逝的數據流殘影。
午休時分,實驗室的冷氣混著機油味撲麵而來。鄭士彪正在調試暗刃尊上,這把由觀測者科技改造的巨刃突然發出電子合成的怪笑:"菜鳥,你後頸的癢癢肉快被係統戳爛啦!"話音未落,尖銳的提示音驟然炸響,實驗室的燈管隨之明滅:【超能力「量子解析」激活——可瞬間拆解、重組物質結構】。他下意識將指尖按在實驗台邊緣,鈦合金表麵如同沸騰的岩漿,無數微型齒輪與電路元件破土而出,最終凝結成一朵正在旋轉的機械玫瑰。
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撞開,鈷藍色火焰從王楚涵的發梢竄出,在她懷中的竹簡上投下詭譎的光影:"校門口新開了間古董店,據說有觀測者遺留的圖紙……"少女突然噤聲,目光死死盯著桌上的機械玫瑰,瞳孔中浮現出數據流編織的網格:"你這手藝,接私人定製嗎?我用鏡淵湖畔的元素礦石跟你換!"她的畫夾邊緣露出半截泛黃的圖紙,隱約可見類似量子回廊的複雜紋路。
警報聲就在這時撕裂空氣。擒婧抱著筆記本電腦撞開實驗室,屏幕上跳動的紅點如病毒般吞噬著校園地圖:"機械植被變異了!這次它們能模仿混凝土的分子結構,正在吞噬操場!"她的袖口露出幾處焦痕——顯然在來的路上已經遭遇過攻擊。鄭士彪握緊暗刃尊上,刀身突然迸發紫色電弧,將實驗室的影子拉得極長。
經過自動販賣機時,陸川如鬼魅般從轉角閃出,往他手裏塞了張閃著藍光的晶卡:"用我的校園信用點!買幾瓶能量飲料,你上次用完能力後臉白得像鬼!"少年的戰術腰帶掛滿自製的電磁手雷,眼中卻帶著調侃:"要是把操場拆了,記得給校長留個全屍!"
戰鬥的慘烈遠超想象。機械藤蔓化作液態金屬纏繞上來時,鄭士彪終於理解能力的代價。每一次拆解重組,都像有成千上萬根納米針在神經末梢攪動。當最後一株變異植被在量子坍縮中湮滅,他癱坐在滿地殘骸中,右臂的生物機械表皮已經開始剝落,露出下麵正在滲血的神經接口。
摸出晶卡購買納米修複飲料時,係統突然彈出全息賬單:【檢測到晶卡能量波動,已建立貨幣關聯。消耗100信用點兌換臨時能量增幅,剩餘額度:陸川友情讚助5000點】。備注欄裏跳動著閃爍的小字:兄弟,別死在月考之前。暗刃尊上發出不屑的嗡鳴:"看來你這兄弟比我的刀刃還靠譜。"
暮色中的教室像被遺忘的戰場。鄭士彪獨自研究係統日誌時,一條被加密的信息突然撕裂界麵:【警告:觀測者正在掃描量子回廊能量波動。建議宿主盡快解鎖「相位穿梭」以規避追蹤】。他嚐試集中精神,校服口袋裏的鉛筆瞬間消失,卻在三秒後出現在隔壁班的講台上,還帶著半截咬痕——顯然被某個不知情的同學當過早餐。
"想變強?先把你顫抖的腦電波捋直了!"暗刃尊上不耐煩地敲擊桌麵,刀身上浮現出嘲諷的像素化鬼臉。這時,陸川的通訊彈窗突然覆蓋整個係統界麵,附帶一段晃動的偷拍視頻:少年舉著張泛著幽光的圖紙,背景是鏡淵市最危險的黑市入口,上方飄著顯眼的彈幕:老地方見,我搞到了黑市的機械義肢改造圖紙,這次你請客宵夜!
深夜的操場彌漫著薄霧。當鄭士彪終於成功瞬移半米時,月光穿透他微微透明的身體,在地麵投下支離破碎的影子。遠處便利店的霓虹燈牌映出陸川舉著機械可樂等他的身影,少年的戰術背心口袋裏露出半截晶卡,上麵還粘著戰鬥時濺上的機械植被殘骸。而此刻的鏡淵市地下,觀測者的機械觸角正順著他使用能力時殘留的能量痕跡,悄然編織新的陷阱——他們不知道,那些夾雜在戰鬥與成長中的友情與晶卡消費記錄,正成為鄭士彪最意外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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