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破碎時空中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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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切割網撕裂結界的轟鳴震碎教學樓玻璃幕牆時,鄭士彪正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被卷入天文台傳送陣——他先是屁股重重磕在傳送台邊緣,接著腦袋又和金屬立柱來了個親密接觸,眼前金星亂冒之際,隻看見林校長化作數據流撞向銀色飛艇,迸發出的光芒如超新星爆發。這場景本該悲壯,可他腦內卻不合時宜地閃過王楚涵常說的“帥不過三秒”表情包。
通風管道的金屬壁麵還殘留著焦痕,黑色黏液正滋滋腐蝕合金材質,散發出類似臭雞蛋混著電路板燒焦的詭異氣味。鄭士彪扶著牆根踉蹌前行,每走一步都能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係統警告框幾乎遮蔽視線,猩紅字體在視網膜上灼燒:【檢測到觀測者追蹤信號!建議立即清除自身靈能波動!】
“清除個鬼啊!”他壓低聲音罵道,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劈叉摔在管道裏,疼得眼淚差點飆出來。更要命的是,他的鼻尖不偏不倚埋進一灘黑色黏液裏,瞬間嚐到滿嘴鐵鏽味。“嘔——這比王楚涵做的黑暗料理還可怕!”他一邊幹嘔,一邊手忙腳亂地用校服袖子擦臉,卻沒注意到袖口在黏液腐蝕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出幾個毛邊大洞。
與此同時,靈寵培育室的藍光靈寵蛋轟然炸裂。液態金屬構成的機械狼破殼而出,威風凜凜地抖了抖鬃毛,脊骨處鑲嵌著的《靈能秘錄》殘頁泛著神秘幽光。然而下一秒,它卻打了個響亮的金屬噴嚏,鼻孔噴出兩串火星,差點燎著林清寒的劉海。
“你、你好呀。”林清寒紅著臉伸手,指尖還沒碰到機械狼的額頭,頭頂通風管道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巨響。鄭士彪以一個臉刹的姿勢從管道口栽下來,不偏不倚撲進林清寒懷裏。兩人重重摔在軟墊上,姿勢曖昧得像是言情劇裏的慢鏡頭——直到鄭士彪的下巴磕在林清寒鎖骨處,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對、對不起!”鄭士彪手忙腳亂地撐起身,卻不小心按到個柔軟的地方。林清寒瞬間漲紅了臉,機械狼也湊熱鬧地發出“嘀嘀”的電子口哨聲。就在氣氛尷尬到極點時,通風管道傳來利爪抓撓聲,三隻機械獵犬的猩紅瞳孔透過網格鎖定了他們。
地麵之上,王楚涵望著滿目瘡痍的校園,脖頸火焰紋路不受控地竄上臉頰。她按住胸口,破碎畫麵在腦海閃現:自己揮舞燃燒的巨劍劈開機械堡壘,身旁是渾身鎖鏈卻仍作畫的王擒婧。然而下一秒,記憶突然切換成上周在食堂的場景——王擒婧把番茄炒蛋炒成了炭黑色,還一本正經地說這是“抽象派料理”。
“小婧,你有沒有覺得……”王楚涵剛開口,就被王擒婧一把捂住嘴。後者的素描本無風自動,空白頁麵快速浮現逃生路線圖,每一筆都精準避開觀測者巡邏軌跡,可拿鉛筆的手卻在偷偷比耶。
“跟著我。”王擒婧的聲音冷得陌生,眼鏡後的瞳孔中數據流奔湧,腳下卻悄悄踩住王楚涵的鞋帶。王楚涵一個趔趄撞進她懷裏,氣得頭頂冒小火苗:“等打完這仗,我要把你畫成豬頭掛在公告欄上!”
“噓,敵人來了。”王擒婧突然捂住她的嘴,兩人貼得極近,呼吸交纏。王楚涵能清楚看到對方睫毛上沾著的金粉,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就在這時,觀測者的機械哨兵轉過拐角,王擒婧眼疾手快地拽著她躲進灌木叢,卻不小心壓倒了一大片靈植。灌木叢裏頓時傳來此起彼伏的“哎呀”“別壓我尾巴”的驚叫聲。
當鄭士彪和林清寒在培育室與機械獵犬激戰時,王楚涵和王擒婧終於踹開鐵門衝了進來。四人的靈能碰撞出詭異的量子漩渦,將機械獵犬的金屬殘骸絞成齏粉。混亂中,鄭士彪被衝擊波掀飛,再次結結實實砸進林清寒懷裏。這次兩人滾到角落軟墊堆裏,周圍的靈能防護罩自動升起,形成一個半透明的球形屏障。
“那個……”鄭士彪的臉漲得通紅,兩人姿勢曖昧得要命,他甚至能感受到林清寒胸口劇烈的心跳。林清寒的吊墜正巧垂在他眼前,晃得他眼神都不知往哪放。機械狼突然用尾巴卷走旁邊的毛毯,精準蓋在兩人身上,還貼心地按下“靜音模式”。屏障外,王楚涵正舉著火焰劍亂揮,餘光瞥見這一幕,差點把劍甩飛:“喂!你們兩個注意場合啊!”
王擒婧則淡定地用素描本擋住臉,耳朵尖卻紅得滴血,偷偷在本子上畫下某個少兒不宜的場景草圖。
“快!用吊墜激活靈寵!”鄭士彪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林清寒的指尖剛觸到機械狼額頭,無數記憶如潮水湧入眾人腦海:林校長作為初代觀測者叛逃者的往事,王楚涵和王擒婧被篡改記憶前並肩作戰的畫麵,還有鄭士彪在第七個時間線成為觀測者首領的殘酷未來……
記憶洪流中,鄭士彪恍惚看見另一個自己,正戴著冰冷的機械麵具親吻林清寒。他心裏突然泛起酸澀,下意識握緊了懷裏人的手。而林清寒的睫毛輕顫,臉頰染上可疑的紅暈,兩人誰也沒注意到,機械狼正偷偷用爪子比出愛心形狀。
王擒婧的素描筆在顫抖,紙上線條卻愈發淩厲:“原來我們一直在輪回裏掙紮……但這次,我要親手撕碎他們的劇本!”她的話音剛落,王楚涵突然撲過來抱住她:“以後你的黑暗料理我全包了!但不準再把青椒炒成熒光綠!”兩人抱作一團,卻在對視的瞬間同時嫌棄地推開對方。
機械狼仰天長嘯,脊骨殘頁拚成完整的《靈能秘錄》。在量子漩渦中心,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正在成型,而觀測者的機械艦隊,正朝著這未知的深淵全速駛來。鄭士彪和林清寒從軟墊堆裏爬起來,兩人頭發淩亂,衣服褶皺,連脖頸都泛著可疑的紅痕。王楚涵意味深長地吹了聲口哨:“喲,戰況激烈啊?”
“閉嘴!”鄭士彪和林清寒異口同聲地吼道,卻又在對視的瞬間別開臉。機械狼適時地發出“嘀嘀嘀”的電子笑聲,尾巴卷起《靈能秘錄》,催促他們趕緊迎戰——畢竟,比起甜蜜的曖昧,眼前虎視眈眈的機械大軍,才是更緊迫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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