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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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開始的反應,就跟我預想的差不多,帶著那種本能的警惕和戒備。那個留著機靈眼睛、黑色小胡子和山羊胡的年輕人,說話的時候語氣那叫一個生硬,好像我欠了他多少錢似的,“你的地盤,那當然。你瞧瞧這周圍還有別人嗎?” 一邊說,一邊還特意整了整他那頂帽子,像是在向我示威。哼,我心裏想著,這小子還挺傲。
我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朝他們走過去,說道:“我是塔頓芊倕船長,願為諸位效勞。”
“一個英國人?” 他這話一出口,那語氣裏滿滿的不屑,差點沒把這幾個字直接吐到我臉上。
“愛爾蘭人。” 我立刻糾正他,心裏有點不爽,但還是盡量保持著風度,接著說道,“歡迎你們啊。要是你們餓了,盡管去打些野味來吃,小溪裏的水也能隨便喝,那水又清又涼。”
他剛要張嘴說 “憑什麽……”,我就知道他這問題要是問出來,場麵肯定尷尬,說不定還會引發不必要的衝突,我可不想剛來就鬧得不愉快,於是趕緊打斷他:“我沒看到你們的船啊,離這兒近嗎?”
“我們的船沉了,我們是被衝到岸上來的。” 說話的這位老者,看起來確實有幾分氣派,是位相貌堂堂的紳士,頭發和胡須都夾雜著絲絲花白,可他眼神裏透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邃,讓我忍不住猜測,他在這船上到底是什麽角色,又為什麽會流落到此。
“要是您能帶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那我們可就感激不盡了。” 他這話看似客氣,但我總覺得話裏有話,像是在試探我到底有多大能耐。我心裏清楚,他肯定也在猜測我的身份和目的,說不定還在懷疑我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其實我本來不想暴露自己的艱難處境,畢竟在這種荒島上,誰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以一種有實力,或者看起來有實力的姿態跟別人打交道才是上策。“可惜啊,這附近沒有什麽安全的地方。而且我的同伴離這兒也不近。”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他們的表情,那個年輕人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懷疑;老者則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思考我的話是真是假。
“你們是要去西印度群島,還是回西班牙?” 我趕緊轉移話題,我也想從他們嘴裏多套點信息出來。
“我是唐·迭戈·德爾·埃爾德男爵。你西班牙語說得可真好,船長。” 老者不緊不慢地回答,還不忘誇我一句,可這誇獎在我聽來卻有點意味深長,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拉近關係,還是另有目的。
這時,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插話說:“船長,您願意跟我們一起嗎?恐怕我們沒什麽能招待您的,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從船上逃出來的。”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裏透著一絲柔弱,但我總覺得這柔弱背後說不定藏著什麽心思。說不定她是想通過我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又或者是想利用我來保障他們這群人的安全。
“我很樂意。” 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想,這幾個人肯定不簡單,跟他們在一起,說不定會有不少麻煩,但目前我也確實需要幫手,多幾個人多幾分力量嘛。
“我們的船沉了!” 她接著說,“當時情況緊急,我們也就隻來得及帶上幾件衣服和一點吃的。”
聽到她這話,我心裏暗自琢磨,她這是在向我示弱,還是在故意隱瞞什麽?說不定他們其實還藏著不少好東西呢。而那個老者和年輕人,他們肯定也在猜測我是不是真的願意跟他們合作,會不會在背後算計他們。
在這看似平靜的對話背後,我們每個人都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我不想讓他們看出我的困境,他們也不想暴露自己可能存在的弱點。大家表麵上客客氣氣,互相妥協,可實際上都在小心翼翼地試探對方,都希望能在這場未知的冒險中占據主動。
這幾個落難的人看著來頭都不小,以後相處起來肯定會有很多摩擦和矛盾。但不管怎樣,目前大家都被困在這荒島上,隻能暫時互相依靠。我得時刻小心,不能讓他們抓住我的把柄,同時也要想辦法從他們身上獲取更多對我有利的信息,說不定靠著大家的力量,還真能找到離開這鬼地方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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