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修船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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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清楚得很,早就該麻溜兒地回船上去了。你說這事兒鬧得,我在外麵晃悠這麽久,他們指不定在船上怎麽納悶兒呢,心裏肯定在嘀咕我到底跑哪個犄角旮旯去了。沒辦法,之後還得去露營地碰碰運氣,找點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等我好不容易回到船上,嘿,果然,大家都還在。我這一路,心裏其實一直藏著個小秘密,可不能讓他們看出來半分,隻能強裝鎮定。
我隨手把包往地上一甩,就開始打量起周圍來。目光落在那些樹上,我仔細地琢磨著,得挑一塊最好的樹皮。你瞧,不遠處有棵剛倒下沒多久的樹,那樹皮看著,比我之前看過的那些都強太多了。不過話說回來,我手裏帶回來的這塊樹皮,也算是個“小寶貝”。萬一有人問起我去了哪兒,這不正好能當借口搪塞過去嘛,也算是給自己留個後手。
我貓著腰在帆櫃裏翻找,還真找出一小捆用帆布包著的工具。這下好了,有家夥事兒了,我便趕緊動手修整木板的末端。我抄起一把斧頭,嘿,還挺沉,費了好大勁才砍下一塊大小合適的樹皮。接著,又拿起錐子,小心翼翼地在樹皮上紮洞,每紮一下,我的心也跟著揪一下,就怕弄不好。然後用繩子穿進這些洞裏,慢慢地把樹皮縫好固定住。這幹活的時候啊,我的腦子可沒閑著,心裏琢磨著自己這處境,真是處處得小心,不能露出破綻。
很明顯,唐·曼紐爾那家夥打心眼裏兒就不待見我,這態度簡直再明白不過了。就說唐·迭戈吧,昨天還客客氣氣的,有禮貌得很,可今天這態度,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一下子就不那麽友好了,真讓我摸不著頭腦。我心裏直犯嘀咕,他這到底是咋想的?怎麽突然就這樣了呢?我就像置身於迷霧之中,找不到方向。還有那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家夥,在這兒感覺就是個小透明,沒什麽話語權。我對他們幾個啊,那是一個都不敢信任,心裏時刻提防著。
再看看羅曼娜,在這整件事兒裏,她就跟個任人擺弄的小木偶似的。我親眼瞧見,唐·曼紐爾讓她幹啥,她眼皮都不眨一下,馬上就照做。這就讓我忍不住犯尋思,她是真就那麽聽話嗎?她表現出來的恐懼,到底是真的害怕,還是在故意裝樣子呢?有時候,她手頭的活兒才幹到一半,就被唐·曼紐爾指使走了。看著她那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心裏又同情又懷疑,也不知道能不能從她這兒找到點能依靠的力量。
我一邊琢磨著,一邊慢慢蹭到篝火旁。嘿,奇怪了,大家都沒圍著火烤,而是在四周溜達來溜達去。康奇塔在篝火邊站著,看到我過來,她快速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看著還挺友好。我心裏一喜,趕緊走過去,伸出手假裝烤火,其實是想跟她套套近乎。我壓低聲音,小聲對她說:“我很快就能把船修好。”這話我可說得分外小心,就怕被別人聽見,確保隻有她能聽到。我心裏其實還打著小算盤,希望這話能傳到阿爾芒耳朵裏,說不定能從他們這兒找到點支持。她像印第安人那樣盤腿坐在篝火旁,看著挺悠閑。
正說著呢,唐·曼紐爾冷不丁地走了過來,那眼神充滿了懷疑,直勾勾地盯著我們。我心裏“咯噔”一下,緊張得不行,好在他肯定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麽,我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他大踏步走到篝火邊,粗聲粗氣地吼道:“船修好了。”我趕忙回應:“還沒呢。這隻是個臨時的修理辦法,也就能對付對付。隻要咱們小心點,別撞到礁石,待在平靜的水域,應該就能湊合著用。”可他壓根兒就不理我,就像我是空氣一樣,這態度真是讓我又氣又無奈。
站在這兒,被他這麽無視,我心裏又委屈又無助。突然,小時候在家鄉海岸附近海域捕魚的情景就浮現在腦海裏。那時候,海水總是波濤洶湧,每次出海都得拚盡全力才能平安回來。可再看看現在,這個唐·曼紐爾,壓根兒就不了解情況,卻以為我能輕輕鬆鬆地把他們帶到佛羅裏達,就好像這是一件抬手就成的小事兒。這想法簡直荒謬透頂!他根本不知道在這片變幻莫測的大海上航行有多難,不知道每一個浪頭、每一處暗礁都可能成為致命的威脅。
我看著眼前跳躍的火苗,思緒越發飄遠。曾經在故鄉,雖然日子艱苦,可每次和家人一起出海捕魚,大家齊心協力,那股子勁兒讓我心裏特別踏實。可現在,在這陌生的船上,麵對這些心思各異的人,我就像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不知道該依靠誰,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但我不能就這麽放棄,我得想辦法找到能依靠的力量。康奇塔剛才那友好的眼神,讓我心裏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她能成為我在這船上的一個幫手?還有阿爾芒,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態度,但多一個人知道我在努力修船,說不定關鍵時候能多一份助力。
我又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唐·迭戈還在不遠處來回踱步,時不時往這邊看一眼,眼神裏透著一種捉摸不透的意味。那個不知名的家夥,正蹲在角落裏擺弄著什麽,似乎對這邊的事情漠不關心。而羅曼娜,她已經被唐·曼紐爾支使到別的地方去了,看著她瘦小的背影,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在心裏暗暗發誓,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把船修好,帶著自己的秘密,盡可能地在這複雜的局麵中找到一條出路。哪怕困難重重,哪怕身邊沒有幾個真正能信任的人,我也絕不能輕易認輸。
突然,一陣海風吹來,撲滅了篝火的一角,火星子隨風飄散。我連忙伸手去遮擋,卻不小心燙到了手指。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我知道,現實就如同這海風和火苗,充滿了不確定性和危險,但我必須勇敢麵對。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轉身看向那艘還未完全修好的船,心中默默盤算著接下來的修理計劃。不管唐·曼紐爾怎麽看我,不管其他人是否支持我,我都要按照自己的節奏,把這船修好,向著未知的遠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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