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您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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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海浪啊,凶得就跟發了狂的巨獸似的,嗷嗷咆哮著,猛地就朝小船撞過來啦!就那麽一眨眼的工夫,小船就像狂風裏的一片破樹葉,晃得那叫一個厲害喲。要是有人在船上,好家夥,準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一個發瘋了的大轉盤裏,整個世界都跟著天翻地覆地打轉,腦瓜子都要被晃暈咯。
    你說也挺奇怪哈,這來勢洶洶的浪頭,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勁兒給製住了,隻是氣勢洶洶地擦著船邊呼嘯而過,完了就慢慢安靜下來咯,就像一頭被馴服了的野獸,乖乖地沒了動靜。
    被這巨浪折騰的小船,就是我之前好不容易快修好的那艘。這會兒呢,它正被一根粗得跟大蟒蛇似的纜繩,結結實實地拴在岸邊。剛才那巨浪發瘋似的拍打,小船就像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上躥下跳,不停地顛來簸去,好幾次都差點被浪頭給活生生掀翻咯。那一瞬間啊,感覺死亡的陰影就跟個惡鬼似的,一直在眼前晃悠,嚇得人心裏直打鼓。還好這纜繩夠堅韌,就像個忠誠的衛士,死死地拽著小船,才沒讓大浪那壞心思得逞。
    這突然冒出來的驚險場麵,就像一塊吸力超強的大磁鐵,“嗖”的一下,把大夥的注意力全給吸過去了。每個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緊緊地盯著那艘在浪裏掙紮的小船,眼神裏全是驚恐和擔憂,就跟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怪物似的。
    剛才還得意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跟隻驕傲得不行的大公雞似的打獵高手曼紐爾,這會兒就跟被人戳破的氣球一樣,一下子就蔫了。原本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氣勢也跑得沒影了。他嘴唇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索,一個字都蹦不出來,臉漲得通紅,寫滿了尷尬和窘迫,別提多好笑了。
    瞅見這情況,我覺著機會來了,趕緊趁熱打鐵,扯著嗓子大聲喊:“你們都好好瞧瞧這嚇人的場麵!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旅途中,誰能說得準啥時候,啥樣的危險就跟個幽靈似的,冷不丁就冒出來,說不定一下子就把咱們的小命給收走咯!”我一邊說著,一邊眼睛瞪得像銅鈴,慢慢地掃視一圈,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看了個明明白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接著剛才的話,跟你們仔細嘮嘮哈。你們要是一門心思想打到鹿,那就得跟個偷偷摸摸的潛伏獵手一樣,小心翼翼、悄無聲息地跟蹤它。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近到能清清楚楚地聽到鹿喘氣的聲音,這樣才能保證你射出的那一槍,穩穩當當擊中目標。等好不容易把鹿打到了,可別以為就萬事大吉了。還得會宰殺的手藝,仔仔細細地把鹿清理幹淨,把每一塊能用的肉都精準地割下來。而且啊,這鹿皮可不能浪費咯,它的用處大著呢,能用來做鹿皮鞋呢。沒錯,就是鹿皮鞋!”
    “可是,咱們現在不是都穿著好好的靴子嘛!犯得著費那個勁,用鹿皮做靴子嗎?”堂?迭戈急吼吼地打斷我的話,他下巴微微揚起,臉上帶著一股不屑的勁兒,雙手往胸前一抱,那架勢,明顯就是對我的話嗤之以鼻。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耐著性子解釋道:“雖說你們現在都穿著靴子,可這一路上,咱們要麵對的困難多了去了。要是趟過那寬闊的溪流,冰冷的溪水會一個勁地腐蝕靴子;在沼澤和灌木叢裏艱難行走的時候,那些尖銳的樹枝、硬邦邦的石頭,還有黏糊糊的泥濘土地,都會把靴子折騰得夠嗆。這麽一路折騰下來,你們自己琢磨琢磨,這靴子能堅持多久呢?”
    說到這兒,我把目光投向瓜妲露裴,眼神裏帶著一絲無奈和關切,接著說:“再說了,瓜妲露裴,像你這樣的女士們,大多穿的都是精致的拖鞋。這些拖鞋在豪華的舞廳裏,那確實是再合適不過了,能讓你們像優雅的天鵝一樣,在舞池裏翩翩起舞。可要是到了這荒郊野外的林子裏走路,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啊,沒走幾步就得壞掉咯。”
    堂堂·迭戈聽了我的話,臉上那副不以為意的神情簡直要溢出來了,還特別誇張地不屑一顧地擺擺手,那動作,就好像我的花是一群討人厭的蒼蠅,非要把它們趕走不可。這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他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壞笑,陰陽怪氣地說道:“咱們有船長您呢,您人這麽好,還不辭辛勞地幫我們修船。”
    我一下子就愣了,心裏“咯噔”一下,注意到他把對我的稱呼從“你”改成了“您”。這突如其來的尊稱,讓我心裏一陣發慌,臉也跟著紅了,特別不好意思。畢竟在他們這些貴族眼裏,我不過就是個幹體力活的粗人,是被他們瞧不上眼的苦力,平常連正眼都不會多看我一下,哪能想到今兒個會這麽客氣地尊稱我“您”呢!
    但我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清楚自己在他們心裏到底是啥地位。他們不過就是在這種倒黴的困境下,想哄著我,讓我更賣命地給他們幹活罷了,這聲“您”背後哪有一丁點兒真心尊重啊。所以啊,對他這所謂的尊稱,我壓根就沒太當回事兒,隻是無奈地聳聳肩,動作幅度大得誇張,臉上帶著幾分苦笑,大聲說道:“就像你們剛才親眼見識到的,咱們這還沒正式出發呢,光是在原地就碰上這麽大的麻煩。這四百多英裏的路程,長得就跟永遠走不到頭的噩夢一樣,誰能知道一路上還會蹦出多少意想不到的幺蛾子。就剛剛那凶猛的海浪,那威力,簡直就像是世界末日到了,差點就把咱們的船給拍得稀巴爛。這可不像在平靜的岸邊或者風平浪靜的湖裏劃船,輕輕鬆鬆、悠哉遊哉的。往後啊,指不定有多少艱難的時候等著咱們呢。咱們得下到那冰冷刺骨的水裏,像老黃牛拉車一樣,一步一步艱難地拖著船在淺灘裏走,或者咬著牙、拚了命地越過那些又大又沉的沙洲。咱們對前麵的路一無所知啊,根本不知道還會有啥嚇人的玩意兒在等著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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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股腦兒地把心裏憋的話全倒了出來,根本沒心思去管那個所謂的打獵高手。這會兒他就跟隻氣炸了的小鳥似的,臉漲得通紅通紅的,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眼睛裏直冒火,一臉的尷尬和不屑。他那熊樣兒,就好像我把他最後的遮羞布給扯下來了,讓他在大夥麵前徹底沒了麵子。
    其餘的人聽了我的話後,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直愣愣地站在那兒,眼神裏一片迷茫,完全不知所措。他們嘴巴微微張開,像是想說點啥,可又好像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最後隻能默默地轉過頭,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一樣,慢慢地走開了。光看他們的背影,就能知道他們壓根兒還沒弄明白自己現在到底陷入了多麽可怕的境地。
    看著他們這副模樣,我忍不住在心裏暗暗歎氣。我就琢磨啊,以前那些勇猛的先輩們,那可真是厲害得沒話說。就像熙德·卡邁茲,那可是西班牙響當當的大英雄。在戰場上,他就跟戰神下凡一樣,帶著西班牙的勇士們衝鋒陷陣。敵人的刀槍劍戟在他眼裏就跟玩具似的,他一點兒都不害怕。他手裏那把寶劍,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每次一揮,寒光閃過,敵人的性命就沒了。他為了西班牙的領土和尊嚴,那可是拚了命地浴血奮戰,立下了數不清的赫赫戰功。
    還有那些駕駛著威風凜凜戰船的水手們,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他們就像海上的主宰。不管狂風怎麽刮,巨浪怎麽打,他們眉頭都不皺一下,一點兒都不害怕。要是有外敵想侵犯西班牙,他們毫不猶豫地就跟敵人展開激烈的海戰。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死死扞衛著祖國的海域,那氣勢,簡直無人能敵。
    他們這些先輩,個個都是鐵打的硬漢,強硬又勇猛。經曆了一場又一場殘酷的戰爭,在那個血雨腥風的時代裏,他們頑強地活了下來。他們做起事來風風火火,效率高得很,不管碰到啥艱難險阻,都別想攔住他們前進的腳步。
    再看看眼前這撥人,都是些後來的家夥,整天就知道在宮廷裏耍些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這些貴族啊、政客啊,靠著家族的關係,還有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政治手段,在宮廷的權力鬥爭裏勾心鬥角。他們把先輩們在戰場上拚死拚活,用鮮血換來的勝利果實,就這麽輕而易舉地給搶走了,自己卻舒舒服服地坐享其成。這就好比草原上獅子辛辛苦苦抓了獵物,累得半死,結果一群貪婪的禿鷲飛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獵物給霸占了,實在是讓人越想越氣。
    咱現在這處境,那真是危險得不能再危險了。大家互相之間根本就沒有基本的信任,物資也沒多少了,交通工具不靠譜,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行動完全沒個方向。前麵是波濤洶湧的大海,誰知道海裏藏著多少危險。還有這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啥地方就藏著野人,指不定啥時候就冒出來,還有那些凶猛的野獸,說不定正躲在哪個角落,盯著咱們呢。
    我瞅著咱們這次的行程啊,那真是危機四伏,而且變化快得讓人措手不及。這變化的速度,比閃電還快,比狂風還猛。一會兒一個狀況,根本讓人摸不著頭腦。就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走路,到處都是陷阱,你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會踩進啥麻煩裏。
    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麽呢?老天爺啊,我真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這心裏啊,就跟揣了隻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咱們能順順當當的吧,可誰又能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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