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集 爬上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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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邊劃著修好的船,心裏頭就像有隻小貓在撓,七上八下的,腦子轉得跟停不下來的機器似的,一直在琢磨這到底是咋回事兒。我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糊塗,這一群人到底是中了什麽邪,抽什麽瘋了啊?我自個兒思來想去,我也沒說過啥太過分、太得罪人的話呀,身上更是沒啥值錢玩意兒能讓他們眼紅惦記的呀。
    就說那個曼紐爾,打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那眼神就跟帶刺兒似的,我都認了,懶得跟他計較。還有迭戈,也不知道我啥時候就把他給得罪了,我到現在都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可羅曼娜呢,我對她那可真是掏心掏肺,能幫的忙我都幫了,能照顧的地方我都照顧到了,自問沒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兒啊。還有那個巴斯克人阿爾芒,平常看著挺靠譜的一個人,他到底是咋想的啊?難不成一直以來都在我麵前裝樣子,實際上是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我可是實心實意地把自己的安危、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他了呀。再說說那個年輕小夥子菲力普,他又在這一堆破事兒裏扮演著啥角色呢?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哼,去他媽的!一群沒腦子的蠢貨,全都是些不靠譜的玩意兒!
    不想他們了,越想心裏這股火就越大,都快把我給燒著了。
    好不容易把這夥鬧心的人拋到九霄雲外,嘿,你還別說,這時候我滿腦子就隻剩那艘西班牙大帆船了。一想到它,我這眉頭就不受控製地緊緊皺起來,心裏頭那股納悶兒的勁兒喲,就像一團亂麻,怎麽理都理不清。你說他們到底是咋打算的啊?為啥就不把船開走呢?要是他們僅僅是想把我甩了,痛痛快快、明明白白跟我說一聲不就完事兒了嘛。我尋思著,就算心裏頭不痛快,我應該還是會離開的吧,畢竟也犯不著死皮賴臉地賴著不走啊。但關鍵是,他們把我的武器都搜刮得幹幹淨淨,搞得我現在兩手空空,就跟個待宰的羔羊似的,這事兒怎麽琢磨怎麽覺得離譜,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要是他們是被別人強行拉走的,那好歹現場得留下點打鬥的痕跡吧?血跡、破損的東西,哪怕是一點掙紮的跡象也好啊。可現實呢?現場幹幹淨淨的,就跟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連根頭發絲兒都沒多出來。而且周圍也沒看到有別的船啊,放眼望去,這一片空蕩蕩的,除了我們之前待過的那點痕跡,根本就沒其他人影兒啊。想到這兒,我又忍不住犯嘀咕了,我們在這兒折騰了這麽長的時間,風裏來雨裏去的,到底有沒有留下點啥能讓人發現我們來過的線索呢?會不會到最後,這片地方就像把我們的存在給徹底抹掉了一樣,壓根兒就沒人知道我們曾經在這兒待過呢?
    唉,算了算了,別再想這些糟心事兒了,再想我腦袋都要炸了。我把心思硬拉回來,放在眼前這片水麵上。乍一看,水麵平靜得跟鏡子似的,沒有一絲波瀾,陽光灑在上麵,泛著冷冷的光。可仔細感受感受,又能覺出點若有若無的動靜,就好像水下藏著一個神秘的巨獸,正緩緩地遊動,攪得暗流湧動。我就琢磨著,是不是從大陸那邊有條河,正悄無聲息地、鬼鬼祟祟地流到這兒來了?往東邊瞅瞅,天空已經開始泛出一抹淡淡的灰色,像是被誰輕輕地抹上了一層薄紗,給這本來就神秘的氛圍又添了幾分詭異。這片水啊,大多數時候都灰撲撲、暗沉沉的,透著一股讓人心裏發毛的寂靜,也就大樹影子落在水麵的那塊地方,看著稍微有點不一樣,像是給這片沉悶得快要窒息的水麵開了個小小的、卻又有點詭異的玩笑。
    我就這麽沿著岸邊繼續劃著船,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刻也沒敢閑著,死死地盯著前方。終於,在那若有若無的霧氣中,瞅見了那艘大帆船黑糊糊的輪廓,影影綽綽的,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幽靈,靜靜地潛伏在那兒。我的心猛地一緊,既有點害怕,又有點莫名的興奮。趕緊把帆降下來,拿起槳,小心翼翼地朝著岸邊劃過去。每劃一下,槳在水裏發出的“嘩啦”聲,在這寂靜的氛圍裏顯得格外突兀,就像在打破某種禁忌。
    一邊劃,我一邊緊緊盯著那艘船,不敢有絲毫大意。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股神秘又詭異的氣息也越來越濃。等靠近了,跟它挨得緊緊的時候,我大氣都不敢出,心髒“砰砰”直跳,感覺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我豎起耳朵仔細聽,周圍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那船上更是安靜得可怕,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時間在這兒都靜止了。
    再看船的一側,耷拉著好幾根繩子,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細微聲響,像是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看樣子以前是掛小船用的,繩子參差不齊地垂著,就像怪物的觸手。我伸手抓住其中一根,那繩子摸起來糙糙的,還有點潮乎乎的,透著一股海水的腥味。我使足了勁兒拽了拽,想試試那頭綁得結不結實,每拽一下,心裏都“咯噔”一下,生怕這繩子突然斷掉,又怕引出什麽可怕的東西。確定沒問題後,我就順著繩子往上爬。這過程可不容易,費了好大勁兒,胳膊都酸得快抬不起來了,好不容易猛地一使勁兒,總算是翻上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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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夥,這甲板上簡直亂得不成樣子,就像剛經曆了一場世界末日!繩子橫七豎八地扔得到處都是,有的纏在一起,像是糾纏不清的噩夢;衣服也是東一件西一件,扔得到處都是,有些還破破爛爛的,在風中飄擺,就像一個個幽靈在遊蕩。這場景跟剛打完仗似的,可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我還瞅見一個袋子,鼓鼓囊囊的,就那麽孤零零地躺在角落裏。我心裏“咯噔”一下,既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走過去打開一看,裏麵全是吃的,滿滿當當的。這可太奇怪了,他們怎麽會把這麽多吃的就這麽扔在這兒?難道走得真有那麽急?
    我心裏有點發毛,小心翼翼地在甲板上走著,每一步都走得特別輕,輕得自己都快聽不見腳步聲。我眼睛瞪得老大,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怕突然從哪兒冒出來個人或者什麽可怕的東西。這船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待在潮水退去後留下的地方,看著倒是四平八穩的,平衡還不錯。可在這寂靜中,卻透著一種深深的詭異,就好像這船隱藏著無數的秘密,隨時可能爆發出來。
    我一邊慢慢地走著,一邊忍不住琢磨,等潮水合適的時候,這船應該還能再漂起來。可到時候,又會發生什麽呢?這看似平靜的船,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驚喜或者危險?想到這兒,我的心既充滿了期待,又被恐懼緊緊揪住,這種驚喜與詭異交織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卻又挪不開腳步,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牢牢吸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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