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科裏一邊說著，一邊目光灼灼地看向眼前這位老人，眼神裏透著一股堅定勁兒 ，“我會教他的。”
    說完這話，他那銳利的目光又“唰”地一下轉到我身上，眼神裏多了幾分嚴肅和認真，“小子，這事兒可沒那麽容易，那得下死功夫啊！等練得你肌肉酸痛得直咧嘴、直叫喚，那都不算完，還得咬著牙接著練，一直練到那酸痛感徹底沒了才行。這可不是一兩個月，甚至一兩年就能出成果的事兒。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把我肚子裏的那點本事，毫無保留地都教給你。我會的可比那些人多多了，跟我學，絕對錯不了！”
    老人聽了，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大腿說道：“行啊，我就知道你會答應。你練著練著就會發現，這孩子確實是塊好料子。”
    “嗯。” 科裏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應道，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我看得出來。這孩子未來這些年，少不了要經曆些血雨腥風的場麵。有些血啊，就是該流，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成長起來。今天咱們先不想這些，好好吃頓飯，今晚睡個好覺，明天就正式開始練。”
    日子這玩意兒，過得可真叫一個快啊！感覺才剛眨巴眨巴眼，一個月就這麽“嗖”地一下過去了，一年也很快就到了頭。
    這一年裏，我們就像兩個不知疲倦的行者，在英格蘭的大街小巷裏來回穿梭。那大街小巷，有的地方熱鬧得很，人來人往，叫賣聲、歡笑聲此起彼伏；有的地方又冷冷清清，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寂。我們還越過了邊境，進了蘇格蘭。那邊境線，就像是一道神秘的界限，跨過去，仿佛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我們在哈德良長城邊紮過營。那長城啊，透著一股曆史的滄桑感，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雄偉壯觀。晚上，躺在帳篷裏，聽著外麵呼呼的風聲，感覺自己就像融入了這古老的曆史之中。後來又在洛蒙德湖邊安過家，湖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湖底的石頭和遊動的小魚。清晨，陽光灑在湖麵上，波光粼粼的，美極了。我們還去過約克郡，在一些荒僻的地方露營。那些地方啊，荒草叢生，寂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偶爾還能聽到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讓人心裏直發毛。
    一路上，為了生計，我們可沒少折騰。一會兒磨磨刀、剪子還有各種刃具，那磨刀石和刀刃摩擦的聲音，“沙沙”作響，濺起的火星子在空氣中閃爍；一會兒又幹起錫匠活兒，擺弄那些錫塊，把它們敲打成各種形狀；還得給馬釘蹄鐵，那馬有時候還不老實，踢蹬著腿，可費勁了；也賣過衣服、線和針，為了多賣點錢，還得扯著嗓子吆喝。
    而且啊，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一有空，我們就練擊劍。有時候借著黎明那微弱的微光，天邊才剛泛起一點魚肚白，我們就已經在空地上比劃起來了，那影子在地上被拉得長長的；有時候在篝火旁，火苗“劈裏啪啦”地跳動著，映著我們揮舞劍的身影；不管是在林中空地，周圍樹木鬱鬱蔥蔥，時不時傳來幾聲蟲鳴；還是在樹林裏，樹枝交錯，光線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形成一片片光斑；又或是在孤寂的荒野，風呼呼地刮著，像是在耳邊低語；甚至在廢棄的穀倉，裏麵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隻要能找到個地兒，我們就開始練。
    我們為啥總是找些偏僻的地兒呢？唉，這事兒啊，說起來挺無奈的。對於我們吉普賽人，還有像我們這種擅長使武器的流浪漢，大家都不太待見。那些人啊，一看到我們就像看到瘟神似的，躲得遠遠的。再說了，科裏必須得躲著點人，這裏麵可藏著個大秘密呢。聽說啊，要是他被抓住，那可是要被絞死的。具體為啥，我也不太清楚，隻是感覺這背後肯定有不少彎彎繞繞的事兒，讓人心裏直犯嘀咕。
    我能遇到科裏這麽厲害的師父，那可真是撞大運了。我爹被殺的事兒，一直像個大石頭似的壓在我心裏。不過後來我發現，科裏可不比我爹差，也是個頂尖的劍客。他使劍的那股子狠辣勁兒和靈活勁兒，我打心眼裏佩服。
    晚上的時候，可是一天中難得的悠閑時光。我們會在篝火邊，隨意地靠著，火苗舔著木柴，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火星子時不時地往上躥。這個時候，科裏就會從他那個破包袱裏掏出一本書，我們借著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慢慢地讀著。有時候讀完一段，我們就會停下來，聊聊之前讀過的書裏那些精彩的情節，還有我們一路上的各種經曆。那些經曆，有的驚險刺激，有的又讓人哭笑不得。
    白天呢，有時候保羅也會加入我們。他總是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臉上掛著那溫和的微笑，就像春天裏的暖陽似的，讓人心裏特別舒服。他一般也不怎麽說話，就靜靜地在旁邊聽著，偶爾點點頭，那模樣好像心裏都明白似的。
    還有那個老人，大家經常叫他托馬斯·布蘭奇，可他真正叫啥，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每次問起，他總是笑而不答，弄得神神秘秘的。
    在趕路的過程中，我零零星星了解到一些關於他的事兒。聽說啊，他以前念的都是最好的學校，那可是個培養精英的地方，出來的人不是當官就是做大事兒的。他也確實當過官，風光一時。可後來，家裏卻因為這個遭了不少罪。我猜啊，他可能是不小心卷入了，或者被懷疑卷入了跟亨利八世駕崩後王位爭奪相關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裏。那時候的朝廷，就像一鍋燒開的粥，亂得很，各種勢力明爭暗鬥，稍有不慎就會被卷入旋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反正從那以後，他就過上了現在這種四處漂泊的日子。有時候看著他那深邃的眼神，總感覺他心裏藏著好多事兒，那些事兒就像一團迷霧，怎麽都看不透，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可每次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太好意思問出口，隻能把好奇勁兒憋在心裏。
    我常常想，我們這一路走來，遇到了這麽多奇奇怪怪的事兒，認識了這麽多有意思的人，未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是會繼續這樣四處漂泊，還是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轉折？這一切就像一本還沒翻開的書，充滿了未知和懸念，讓我既期待又有點害怕。但不管怎麽樣，隻要有科裏在，我就覺得心裏踏實，好像什麽困難都能挺過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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