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勇除惡鬼、閃電奔雷拳顯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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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走了一段時間,黑影再度出現在秦軒左上方,不過這次可不是一閃即退,而是徑直奔著秦軒襲來。秦軒等了他好久,可算是出現了,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發掌心雷正中目標。嗚嗚嗚,一陣淒慘的叫聲過後,那黑影砸落在地上,還冒著濃濃的黑煙。秦軒湊上前一看,嗨,原來是隻貓頭鷹,不過看這大小估計是受了陰氣影響有些神異了,居然已經開始攻擊人類,當真是有取死之道。
    秦軒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這隻冒著黑煙的貓頭鷹。它體型巨大,比普通的貓頭鷹大了好幾倍,羽毛淩亂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原本應該銳利有神的雙眼此刻黯淡無光,透著詭異的氣息,爪子粗壯而鋒利,即便此刻已奄奄一息,仍讓人不敢小覷。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正準備繼續前行時,卻感覺周圍的陰氣愈發濃烈了。
    將將走出柏樹林,突然刮起漫天風沙,一陣金戈鐵馬之聲再度響起。
    秦軒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仿若來自地獄深淵的慘烈景象。漫天的風沙雖已漸漸停歇,但空氣中仍彌漫著一股嗆人的塵土味,混合著鬼氣的森冷,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那斷坑中的白骨層層疊疊,訴說著曾經那場戰爭的殘酷與血腥。每一根白骨都像是一段被塵封的曆史,無聲地呐喊著往昔的痛苦與掙紮。秦軒想起之前那位生煎館大叔,曾信誓旦旦地說這裏是古戰場,當時他還半信半疑,如今親眼所見,才知所言非虛。
    眼前兩夥身披盔甲的鬼群正在進行著永無休止的混戰。他們身形虛幻卻又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戾氣,手中的兵器雖為虛幻,卻在碰撞間爆發出陣陣寒光,發出金戈交鳴之聲。這些鬼兵們有的揮舞著長刀,虎虎生風;有的挺著長槍,迅猛刺擊。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仿佛忘記了自身早已身死魂滅。他們相互砍殺,一旦被擊中,魂體便會瞬間消散,化作一縷青煙。可沒過多久,那些消散的魂體又會重新凝聚成型,再次投入到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之中,周而複始,永不停歇,宛如被命運的絲線操控的木偶。
    秦軒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眼前詭異場景的震撼,又有對這些被困在往昔戰爭執念中的亡魂的憐憫。
    他深知,這些鬼兵並非生來嗜殺,隻是被過去的仇恨與使命束縛,無法解脫。
    “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為不救萬靈苦。
    這般無盡的痛苦輪回,何時才是盡頭……”
    秦軒沉思許久,忽的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雙膝盤坐在地,口中頌起了《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妙經》。
    “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於迷途,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我本太無中,拔領無邊際,慶雲開生門,祥煙塞死戶,初發玄元始,以通祥感機,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超仙源,蕩蕩自然清,皆承大道力,以伏諸魔精,空中何灼灼,名曰泥丸仙,紫雲覆黃老,是名三寶君,還將上天炁,以製九天魂,救苦諸妙神,善見救苦時,天上混無分,天炁歸一身,皆成自然人,自然有別體。
    本在空洞中,空洞跡非跡,遍體皆虛空。第一委炁立,第二順炁生,第三成萬法,第四生光明,天上三十六,地下三十六,太玄無邊際,妙哉大洞經。皈命太上尊,能消一切罪……
    《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妙經》伴隨著秦軒的道法力不斷湧向鬼群,原本正在激戰的眾鬼魂仿佛遇上天敵一般痛苦嘶吼著,片刻後神情逐漸放鬆下來,眸中漸有靈光乍現,緩緩放下了手中刀兵。就在此刻,鋪天蓋地的死氣陰氣再度襲來,眨眼間覆蓋鬼群,讓得秦軒的努力付之東流。
    見此情形,秦軒不斷催動體內道法力,試圖再借《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妙經》恢複鬼群靈智。
    可他也不想想,若是這麽容易便超度了眾鬼,又哪裏需要栽造這片柏樹林和建造外麵的人民廣場。
    無邊無際的龐大陰氣使得秦軒再也抵抗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斷了道法力的輸送,兩夥鬼群頃刻間消失不見。
    秦軒擦去嘴角邊的血跡,“失敗了麽?難怪道門前輩無人想著解決這裏,原來竟這麽棘手。”
    “罷了,這裏的問題日後再說,還是先尋那厲鬼解決掉後再說其他。”
    秦軒踩在滿是荒草與碎石的小徑上,每一步都揚起些許塵土。四周曾經規劃有序的公墓如今一片破敗凋零之象,木質的圍欄東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經斷裂腐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墓碑也大多殘缺不全,字跡模糊難辨,仿佛在歲月與陰氣的侵蝕下,努力想要守住那些被埋葬者最後的尊嚴。
    陰風吹過,發出如泣如訴的聲音,仿佛是那些亡靈在哀怨歎息。
    不少墓穴因年久失修,加上陰氣的影響,土層鬆動,原本深埋地下的屍骨竟被一點點暴露在空氣中。
    有些白骨零散地分布在墓穴周圍,在黯淡的光線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估摸著那厲鬼正躲在某個不知名的墳堆中吸收陰氣與死氣呢,看來要盡快找到並料理了它,不然憑借此地陰氣與死氣的濃鬱程度,怕不是要滋養出個鬼王來,那可就不妙了。”
    秦軒從衣袖中摸出一張引靈符,電光火石間折成紙鶴。扔向空中後,抬指輸入一股道法力,紙鶴好似活過來一般在空中扇動著翅膀。
    秦軒手捏法訣,高聲喝道“尋!”
    紙鶴在陰氣彌漫的半空盤旋一圈,而後徑直朝著不遠處泥土中裸露近半的石棺飛去,周身閃爍著淡淡的符光,在這陰森的環境裏顯得尤為醒目。隨著它逐漸靠近石棺,棺內那股未知的力量似乎察覺到了威脅,陰氣翻湧得更加劇烈,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氣浪,朝著紙鶴狠狠撲去。
    身為道人的秦軒五感何其敏感,立馬就從滾滾氣浪中聞到鮮血和殺戮的味道。
    “找到你了,電閃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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