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打生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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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軒與鍾永年二人約定在一家咖啡館見麵,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木質的桌椅上,為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溫馨愜意。
然而,此刻兩人的心情卻與這輕鬆的氛圍格格不入。
鍾永年一見到秦軒,便迫不及待地開口:“秦小子,可別誆你鍾叔,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張誌維的消息?”
秦軒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屬於張誌維的工牌,在手中晃了晃,說道:“消息自然是有,就看鍾叔相信與否了。”
“臭小子少廢話,還不趕緊說。”
鍾永年心急如焚,催促道。
秦軒點了點頭,開始毫無保留地和鍾永年講起了自己這兩天的經曆,從接到孫福來的求助,到夜晚在工地遭遇鬼魂,再到發現陰氣根源指向基座,以及種種關於此事的推測,一一詳細道來。
鍾永年聽得聚精會神,眉頭隨著秦軒的講述越皺越緊。
當秦軒講完後,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什麽,小軒你確定張誌維的屍體就在你說的那個基座裏嗎?他們這麽做是在圖什麽啊!”
秦軒神色凝重,緩緩說道:“這倒不難理解,鍾叔聽說過打生樁沒有?”
鍾永年果斷地搖了搖頭,一臉茫然:“我一個警察去哪裏聽這些亂七八糟的。”
秦軒耐心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在修建工程時衝撞了某些所謂的‘風水’或者‘神靈’,迷信之人認為通過活祭來平息‘災禍’,以此保障工程能夠順利繼續進行,而這個張誌維就是他們選中的所謂祭品。”
聽到這裏,鍾永年氣得滿臉通紅,憤怒地拍桌而起,桌上的咖啡杯都跟著震顫起來。
他大聲吼道:“這群混蛋是怎麽敢的,誰賦予他們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力?”
秦軒對此倒是看得比較開,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鍾永年先坐下,然後緩緩說道:“鍾叔想不明白嗎?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早就指出:‘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資本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 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他們早已喪失了基本的人性和道德底線,這,就是他們作案的理由。”
鍾永年聽完秦軒的解釋後,一時竟無言以對,心中暗暗驚歎,沒想到這小子身為一個道士,卻對人性剖析得如此透徹,見解深刻得讓人刮目相看。
他微微皺眉,神色凝重地說道:“可光靠你的推理無法立案,我們目前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搜查那裏。”
秦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湊近鍾衛華輕聲說道:“辦法倒是有,就看鍾叔敢不敢嘍!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人帶著工具、趁著夜色……,你懂吧?”
說著,他還特意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什麽?”鍾永年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軒,“你叫我一個警察和你去幹這麽個活兒,被人發現我工作還要不要了!”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些許驚慌與惱怒。
秦軒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無所謂啊,大不了就賺點昧心錢唄,收了這鬼我的事也就結束了。隻是可憐了這位張先生呦,冤屈得不到伸張,真是白死了。”
秦軒故意拉長了語調,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小錘子,輕輕敲打著鍾永年的自尊心。
鍾永年怎麽聽怎麽覺著這小子在暗諷自己無能,心中那股子倔強勁兒一下子就被激起來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漲紅著臉大聲說道:“誰怕誰啊,幹了!大不了老子這警察不當了。”
秦軒心中一喜,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終於找見了幫手。他連忙起身,伸出手拍了拍鍾永年的肩膀,說道:“那好,今晚十一點,我們帶上工具,不見不散。”
……
夜晚的工地靜謐得有些詭異,昏黃的路燈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投射出斑駁陸離的光影。秦軒和鍾永年按照約定,在十一點準時碰頭。
鍾永年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戴著一頂大大的鴨舌帽,口罩幾乎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秦軒見狀,忍不住打趣道:“我說鍾叔,你捂得這麽嚴實做什麽,大熱天的也不怕捂出了痱子。”
“你小子少說風涼話,趕緊幹活!”
鍾永年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聲音因為口罩的緣故顯得有些悶。
他此刻心裏正七上八下的,既擔心被人發現自己身為警察卻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又對即將要做的事情感到緊張。
看他這窘迫的模樣,秦軒就知道鍾永年以前真是沒幹過這活。
秦軒也不再繼續調侃他,扛起事先準備好的工具,朝著那座陣陣散發著陰氣的基座走去。鍾永年深吸一口氣,緊跟在秦軒身後。
來到基座前,四周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仿佛有一雙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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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永年不禁打了個寒顫,壓低聲音說道:“秦小子,能確定就是這個吧?可別動錯了手,到時候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秦軒沒有回應,隻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走上前,握緊鎬子,高高舉起,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基座揮去。
“哐當”一聲巨響,鎬頭狠狠砸在基座上,濺起一片塵土。
鍾永年見他這麽賣力,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咬了咬牙,給自己鼓了鼓勁,隨即也掄起鎬子,加入到挖掘的隊伍中。
兩人才剛幹了沒多久,原本看似尋常的基柱,從裏到外散發著濃濃的陰氣。那陰氣如同一陣冰冷刺骨的寒風,瞬間籠罩了整個區域,吹得鍾永年牙齒“咯咯”直打寒顫。
“靠,秦小子你也沒和我說過這裏這麽邪門啊,真是被你害慘了!”
鍾永年一邊哆哆嗦嗦地抱怨著,一邊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身體,試圖抵禦這股寒冷。
秦軒顧不上回應鍾永年的埋怨,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驅邪符。
他口中念念有詞,抬手將符紙用力拍在了基柱上。
刹那間,一股肉眼可見的淡金色光芒從符紙上散發出來,如同一張無形的屏障,瞬間止住了陰氣的擴散。
原本呼嘯的陰氣像是遇到了天敵,瞬間安靜了下來。
“誒,你小子還真有一手,居然真的不冷了!”鍾永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感受著寒意的消退,不禁對秦軒的本事刮目相看。
得到肯定的秦軒沒有過多言語,隻是衝鍾永年點了點頭,兩人便再次掄起袖子加油幹。鎬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基柱上,濺起的灰塵在昏黃的燈光下飛舞。
然而,平靜並未持續太久。
沒過多久,柱子上方剛剛貼上的符紙突然無風自動,原本平整的符紙劇烈地抖動起來,發出“簌簌”的聲響。
緊接著,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符紙的邊緣竟然出現了火苗,開始自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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