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兩個月。
    這一次，終於有人察覺到不對勁。
    按照以往的經驗，陸楠無論跑到天涯海角，最多半個月就能被發現蹤跡，抓捕行動也不會拖太久。
    可現在，不僅動用了人力物力，把他和助理的照片撒向全世界，還在暗網上懸賞，不計代價地搜查。結果呢？——毫無進展。
    就算把“長腿男人”排查了無數遍，依舊沒有一個符合陸楠的特征。
    “這不可能。”戚瑤攥著手，額頭青筋暴起，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失算了。
    長時間的徒勞，讓所有人都身心俱疲。
    江家姐妹相繼病倒，臥床數日；墨竹不得不每天調理她們的身體，用藥草、針灸勉強撐著。
    沈佳則徹底崩潰，每天以淚洗麵，哭到眼睛都快瞎了。
    最慘的還是戚凜宵，她的狀態已經到了危險邊緣，幾乎每隔幾天就必須被姐妹們強行抗到那間小屋裏“釋放壓力”。
    有時候，剩下的幾個女人在精神和身體雙重壓抑下，也需要姐妹們互相幫忙，輪流“解救”彼此。
    ——她們已經瘋了。
    而另一邊，陸楠的生活倒是別有一番景象。
    咖啡店暫停營業一周。原因有二：
    其一，他的照片已經出現在這座沿海小城。
    雖然他和助理出門時都會易容，但懸賞啟事裏特意標注了幾個特點：腿長、屁股大、自帶氣場、騷氣逼人，女人看過後必然念念不忘。
    這幾條簡直像量身定製，根本沒法隱藏。隻能先避避風頭。
    其二，最近咖啡店的女顧客實在太多，魚龍混雜。
    就在前不久，一群社會小妹居然等到打烊後想綁票他。幸虧助理來接人，兩人聯手才把那幾人製服。
    陸楠當場被嚇出一身冷汗，當機立斷宣布停業休整。
    這天傍晚，別墅小院裏。
    助理正拉著一輛人力車，繞著院子轉圈。車上穩坐的陸楠，手裏搖著一把折扇，活像個等人伺候的大少爺。
    “助理，”陸楠忽然開口，“你說……戚瑤她們會不會真的找到這裏來？我最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助理氣喘籲籲，臉色漲紅，勉強擠出一句：“放心，這裏是我精挑細選的地方，絕對萬無一失。”
    “你也看到了，她們天天發懸賞，還拍那些視頻——什麽求你回去的視頻，甚至還有勸我把你交出去的視頻。這說明她們已經沒辦法了。要是真有線索，她們早該殺上門來了。”
    陸楠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麽，半眯著眼問道：“戚瑤說過，隻要你把我交出去，就讓你簽婚書，成為她們的見習服務員……你不心動嗎？”
    “心動個屁！”猛地刹車，差點把車給掀翻，氣得大罵道：“我現在一個人吃獨食，不比回去和她們共享強？什麽叫見習服務員？她們是看不起誰呢？再說了，我真回去，那下場還不是她們一句話的事？要是反悔了，我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說到這裏，她忽然換了個語氣，委屈巴巴地回頭：“還有啊，你以後能不能別老叫我助理？一點都不親密。叫名字，行不行？”
    陸楠皺眉：“名字？你叫什麽來著？”
    助理瞬間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我靠！你跟我一起東奔西跑這麽久，居然連我叫什麽都不知道？！”
    陸楠麵無表情，抬手在她光溜溜的腦門上敲了一記，“有病吧你？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叫什麽？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宋知綠雙手叉腰，板著臉一本正經：“記好了！我的名字叫——宋知綠。”
    “名字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陸楠打斷，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了。果然不要臉，知道自己綠，還貼上來，死不要臉的。”
    宋知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