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知綠奄奄一息，嘴唇幹裂得起皮，嗓子啞得隻剩下沙啞的喘息聲時，地下室的大門終於“嘎吱”一聲被推開。
    昏黃的燈光下，陸楠慢悠悠走下來，手裏還拖著一個沉甸甸的大箱子。
    “知綠啊——”他的聲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悠閑，“渴壞了吧？是不是感覺要脫水了？”
    宋知綠原本以為自己終於能解脫，眼眶裏瞬間閃過一絲希望。可等她看清陸楠拖下來的東西後，整個人頓時石化，眼神裏全是絕望與驚恐，拚命搖頭，虛弱斷斷續續地哀求：“不……不……陸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陸楠哪管這些，像打開禮物一樣“哢噠”一聲解開箱子扣子，露出裏麵一排冰冷的器具，閃著金屬和皮革的光澤。
    “這些啊，都是我在國內被她們逼著用的小玩意兒，我特意複刻了一套。今天你有福氣了，能第一個開箱試用。”
    他一邊說，一邊興奮地拿起一個形狀奇怪的鐵質頭盔，語氣格外真誠：“來吧，知綠，不是嚷嚷著要‘鐵頭鐵嘴’嗎？這次讓你夢想成真。”
    宋知綠哭得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瘋狂搖頭，嘴唇顫抖著斷斷續續：“不要……我不要……我不勸你回去了……陸楠，求你……”
    可她越是哀求，陸楠就越是充耳不聞，反而像個認真的工匠，一點點地把那些東西擺好。
    ……
    不知過了多久。
    當宋知綠被放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被人拖到花園裏像一條失水的魚一樣躺著，四肢還在抽搐。
    小帽子歪歪斜斜地扣在腦袋上，顯得格外諷刺。
    陸楠拎著一根水管，邊衝她滿是汗漬與淚痕的身體，邊不緊不慢地提醒：“記住，下次再敢把我往火坑裏推，我就讓你一輩子戴著那頂小帽子，老老實實住在地下室裏，懂了嗎？”
    宋知綠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向陸楠的眼神裏，滿是對魔鬼般的恐懼。
    她的牙齒打顫，整個人抖得像篩糠似的，不停地點頭，聲音早已嘶啞到發不出來。
    陸楠見狀，才滿意地甩了甩水管，轉身離開，還扔下一句：“這就對了。”
    夕陽下，花園的草坪上，隻留下一個虛弱抽搐的女人，和她頭上那頂亮得刺眼的綠色小帽。
    又過了一段時間，陸楠覺得繼續呆在家裏過於無聊，於是決定調整偽裝重新營業。
    這一回，他索性換了個更大膽的身份——搖身一變，成了一位麵容普通的東方長腿女性。
    為了防止被人識破，他在胸口塞了好幾層矽膠和棉布，鼓鼓囊囊，看上去簡直“前凸後翹”。
    “你來仔細看看。”
    陸楠雙手叉腰，轉了個圈，得意地問宋知綠。
    宋知綠瞪大眼睛，前前後後仔細端詳，最後還用手戳了兩下，才點點頭：“嗯……沒毛病。走在大街上絕對沒人能懷疑你是個男的。”
    陸楠聽後滿意極了，拍拍手：“萬無一失，那就開工吧。”
    很快，他在城市另一邊找到一個新的位置，低調地重新開了家咖啡店。
    剛開始生意冷清，幾乎無人問津，但憑借他獨特的手藝和那副惹眼的大長腿，很快，店裏漸漸有了起色。
    尤其是女顧客們，一個個對這位“神秘的東方長腿美女店主”欲罷不能。
    她們表麵上隻是來買咖啡，實際上眼神全都忍不住偷偷往陸楠身上飄。
    有時候排隊買咖啡，隊伍後麵一長串人，空氣裏卻滿是曖昧和躁動的氣息。
    到了禮拜日，常常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教堂裏。
    “主啊，求你原諒我……”
    “我居然愛上了一個女人……這是不是魔鬼的誘惑？為什麽我現在才知道，這才是我真正的取向？”
    “可是，可是……主啊，她的背影讓我徹夜難眠，我是不是已經墮落了？”
    祈禱聲一個比一個哀怨，一個比一個虔誠。可等到第二天，這些女人還是忍不住又出現在咖啡館裏，端著一杯拿鐵，眼睛黏在吧台後那個忙碌的身影上，眼神裏寫滿了渴望和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