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線生機與“交易”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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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塚之靈”的意誌如同實質化的山嶽,攜帶著整個“遺忘之塚”的沉重曆史與無盡死氣,狠狠地碾壓下來!
    奧斯頓構建的暗金色護罩,在芥末那道意外激發的“平衡劍氣”的微弱支撐下,雖然多堅持了片刻,但終究還是如同被重錘擊中的玻璃,“嘭”的一聲,徹底爆碎開來!
    “噗——!”奧斯頓的黃金骨架再次劇震,魂火黯淡到了極致,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他龐大的身軀一個踉蹌,險些從王座上跌落。
    “大佬!!”芥末驚呼,他能感覺到奧斯頓的氣息正在急劇衰弱。
    失去了護罩的庇護,那股恐怖的威壓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瞬間將芥末和他手中的狂骨劍淹沒!
    “我命休矣!!”芥末的九彩魂火瘋狂閃爍,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股力量直接撕成碎片。
    “哼!想動本座的‘劍鞘’,問過本座沒有!”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芥末魂海中的“劍大爺”發出一聲怒喝!他那原本已經有些稀薄的暗金色劍魂虛影,突然燃燒起來,化作一道凝練無比的劍形烙印,深深地刻印在了芥末的九彩魂火核心!
    同時,狂骨劍的劍身之上,那些古老的符文爆發出更加璀璨的暗金色光芒,一股狂傲不屈、斬滅一切的霸道劍意衝天而起,雖然遠不及“塚之靈”那般浩瀚,卻鋒銳到了極致,硬生生地在芥末周圍劈開了一片狹小的“安全區”!
    “呃啊!”芥末感覺自己的魂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半冰冷,一半灼熱,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
    “小子!本座隻能護住你一時!你若不想真的魂飛魄散,就給本座想辦法!”劍大爺的聲音充滿了疲憊,顯然剛才那一下消耗了他僅存不多的大部分力量。
    “我想辦法?我想個錘子辦法啊!”芥末欲哭無淚,“我現在就是個一級小號,外麵是滿級g,我能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但就在這時,芥末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了之前“塚之靈”的話:“擅動‘禁忌之骨’,攪亂‘亡者秩序’……汝等,當歸於永寂!”
    禁忌之骨?亡者秩序?
    他再聯想到奧斯頓的自稱“守墓者”,以及“塚之靈”對奧斯頓的評價“殘破的靈魂”。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形成!
    “那個……高高在上的……塚之靈大佬!”芥末鼓起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拚命地將自己的意念傳遞出去,“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是好人……呃,好骨頭!”
    他的意念在恐怖的威壓下,如同狂風中的小火星,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塚之靈”沒有任何回應,似乎根本不屑於理會他這隻螻蟻。
    “我頂!看來嘴炮等級不夠啊!”芥末心中一橫,“奧斯頓大佬!劍大爺!你們能不能幫我把聲音放大一點?!我有話說!說不定能忽悠……呃,說服這位大佬!”
    奧斯頓和劍大爺都被芥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愣。
    “小子,你想做什麽?”劍大爺疑惑道。
    奧斯頓的魂火也微微閃動,似乎在權衡。他知道,硬扛下去,他們三個都得完蛋。這小家夥雖然不著調,但身上那股“異數”的氣息,或許真的能帶來轉機?
    “罷了,死馬當活馬醫。”奧斯頓一咬牙,調動起最後一絲死亡本源,形成一道能量通道,將芥末的靈魂波動放大並傳遞了出去。同時,劍大爺也將一絲劍意融入其中,使得芥末的意念更具穿透力。
    “咳咳!那個……塚之靈大佬您聽我說!”芥末的意念終於清晰地傳遞了出去,“您看,我們也不是故意要打擾您睡覺……呃,清修的!我們對您絕對沒有惡意!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亡靈!”
    “主要是吧……您看這位奧斯頓大佬,”芥末的意念指向奧斯頓,“他老人家雖然現在狀態不太好,但好歹也是個‘守墓者’對吧?您這‘遺忘之塚’這麽大,總得有骨頭管理吧?要是把他給滅了,萬一以後有什麽不開眼的小蟊賊跑進來搗亂,或者那些被您鎮壓的‘恐懼’想搞事情,誰來給您老人家看門報信呢?”
    “還有我!我雖然現在弱了點,但我這魂火……它叫‘九彩平衡魂火’!聽聽,‘平衡’啊!我天生就是維護世界和平……呃,維護墓地秩序的好苗子!還有這把劍,它叫‘狂骨’,雖然脾氣爆了點,但也是上古神器,說不定對穩固您這‘囚籠’有奇效呢!”芥末開始口若懸河,把他能想到的所有好詞都用上了,順便給自己的魂火和劍都吹噓了一番。
    那宏大的“塚之靈”意誌,在芥末這一通胡言亂語之下,竟然真的沉默了片刻。
    似乎它那如同規則般冰冷的意誌,也需要“處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充滿了“邏輯混亂”和“厚顏無恥”的信息。
    過了許久,那宏大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依舊冰冷,但似乎少了一絲之前的殺伐之氣:“異界之魂,平衡之火,殘破的守墓者,蘇醒的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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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等之存在,確為異數……”
    “也罷,看在‘守墓者’契約與‘狂骨’曾守護過此界壁壘的份上可以給汝等一個機會。”
    “奧斯頓,汝需重立‘守墓血誓’,以汝殘魂鎮守此地,直至魂飛魄散,不得有誤!”
    “至於汝……異界之魂,”那意誌轉向芥末,“汝需協助奧斯頓,穩固‘遺忘之塚’的秩序,淨化那些逸散的‘怨憎’。若有半分懈怠或異心……吾必親手將汝等徹底抹除!”
    “狂骨之劍,其煞氣過重,暫且封印其大部分力量,待汝有能力掌控再說!”
    話音落下,一股柔和但卻不容抗拒的力量拂過,狂骨劍上那狂暴的劍意瞬間收斂了九成九,隻留下一絲微弱的鋒芒。同時,奧斯頓和芥末都感覺到,一道無形的枷鎖似乎烙印在了他們的靈魂深處,正是與“塚之靈”的某種約定。
    隨後,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地穴的震動也隨之平息。
    芥末一屁股“坐”倒在地,九彩魂火明滅不定,感覺自己像是剛跑完一場馬拉鬆然後又被十幾個壯漢輪流蹂躪了一遍,身心俱疲。
    “我頂……總算是……活下來了……”他大口喘著“不存在”的氣。
    奧斯頓的魂火也穩定了下來,雖然依舊虛弱,但至少沒有了立刻消散的危險。他複雜地看了一眼芥末,似乎也沒想到事情會以這種方式收場。
    “小子,你這張嘴……倒是比本座的劍還有用些。”芥末的魂海中,傳來了劍大爺那同樣虛弱但卻帶著一絲驚奇的聲音。
    芥末嘿嘿一笑,九彩魂火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一絲小得意:“那是,咱這叫‘戰略性嘴炮輸出’,一般人學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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