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淨化”初體驗與“平衡”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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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入“哀嚎石林”的範圍,芥末便感覺到一股冰冷刺骨的陰寒之氣撲麵而來,與地穴中奧斯頓大佬散發的純粹死亡氣息不同,這裏的陰寒中夾雜著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負麵情緒——絕望、痛苦、憎恨、瘋狂……如同無數雙無形的手,想要將他的靈魂也拖入那無盡的深淵。
    “我頂!這地方的負能量也太爆表了吧!簡直就是個天然的‘致鬱係’景點!”芥末的九彩魂火都因為這股強烈的負麵情緒衝擊而微微搖晃起來,感覺自己的吐槽欲望都被壓製了不少。
    “坑坑”也顯得有些不安,它那淡綠色的小魂火縮了縮,緊緊地靠在芥末的腿骨邊,瑟瑟發抖。
    石林之中,光線昏暗,那些奇形怪狀的岩石投下扭曲的陰影,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嗚咽聲,時而像女人的哭泣,時而像野獸的哀嚎,讓人聽得頭皮發麻。
    “哼,不過是一些不成氣候的‘怨憎’聚合體罷了,連像樣的靈智都未誕生。”魂海中,劍大爺不屑地說道,“小子,按照《源魂》上記載的那些低級亡靈法術,嚐試驅散它們。正好讓本座看看,你這幾天都學了些什麽狗屁東西。”
    “大佬,您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芥末欲哭無淚,“《源魂》上那些法術,我連最簡單的‘點亮一根骨頭’都還沒練利索呢!您讓我現在就去驅散這些看起來就很凶的‘怨憎’?這不是讓我去送菜嗎?”
    話雖如此,芥末也不敢怠慢。他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撿起一根相對完整的獸骨,學著《源魂》中某個基礎符文的刻畫方法,用自己的指骨,顫顫巍巍地在獸骨上劃拉起來。
    “凝神……聚氣……勾勒‘安魂’之符……”他口中念念有詞,試圖將自己那微弱的九彩魂火之力,通過指尖引導到獸骨之上。
    結果……“哢嚓!”一聲脆響,那根獸骨因為承受不住他那“駁雜”的魂火之力,直接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芥末。
    “噗嗤……”魂海中傳來了劍大爺毫不掩飾的嘲笑聲,“就這?本座看你還是直接用你那顆光頭去撞吧,說不定效果還好點。”
    “我頂你個肺!你行你上啊!”芥末氣急敗壞。
    就在這時,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陰冷,那些嗚咽聲也越來越近。芥末的九彩魂火猛地一跳,他看到幾團模糊的、散發著淡淡黑氣的虛影,正從石林的陰影中緩緩浮現,朝著他和“坑坑”飄了過來。
    這些虛影沒有固定的形態,隻是由濃鬱的“怨憎”之力凝聚而成,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惡意。
    “來了來了!它們來了!”芥末緊張得骨頭都在打顫,“坑坑,快!躲到我身後……呃,算了,你還是自己找個地方躲好吧,我怕我一會兒散架了踩到你。”
    “坑坑”卻出乎意料地沒有躲閃,反而往前蹦了兩步,擋在了芥末身前,它那淡綠色的小魂火雖然依舊微弱,卻閃爍著一絲……堅定的光芒?
    “我靠!坑坑你……你這是要保護我?”芥末心中一暖,隨即又是一陣哭笑不得,“好兄弟!講義氣!不過……就你這小身板,估計還不夠它們塞牙縫的。”
    那些“怨憎”虛影越來越近,其中一個離得最近的,猛地加速,化作一道黑氣,直接朝著“坑坑”撲了過去!
    “坑坑小心!”芥末大驚,下意識地就想把“坑坑”撥開。
    然而,就在那道黑氣即將觸碰到“坑坑”的瞬間,“坑坑”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層極其微弱的淡綠色光暈!那黑氣撞在光暈之上,竟然如同冰雪消融般,發出“滋滋”的聲響,然後……消散了一小部分?!
    雖然那淡綠色光暈也隨之黯淡了不少,“坑坑”的小魂火也萎靡了一些,但它確實抵擋住了那“怨憎”虛影的第一次衝擊!
    “我頂!坑坑牛逼啊!”芥末看得目瞪口呆,“你這兔子……果然不是凡品!難道你才是主角?”
    “哼,雕蟲小技,不過是那兔子魂火中蘊含的一絲微弱‘生機’之力,恰好克製這些純粹的‘怨憎’罷了。但看它那樣子,也撐不了多久。”劍大爺點評道。
    果然,其他幾個“怨憎”虛影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紛紛加速撲了過來。
    “不能光讓坑坑頂在前麵啊!老子好歹也是個召喚師!”芥末一咬牙,再次嚐試調動自己的九彩魂火。
    這一次,他不再試圖去刻畫什麽複雜的符文,而是想起了奧斯頓大佬和劍大爺都提到過的,他魂火中那絲“平衡”的特性。
    “平衡……平衡……老子就不信了!我這九彩魂火聽起來這麽高大上,難道連這些小鬼都搞不定?!”
    他深吸一口氣,將九彩魂火之力凝聚在自己的骨掌之上,然後……學著武俠片裏的高手,猛地朝著一個撲來的“怨憎”虛影拍了過去!同時口中大喝一聲:“妖孽!看我大威天……呃,大慈大悲掌!”
    結果自然是……他的骨掌直接從那虛影中穿了過去,什麽都沒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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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芥末。
    “……本座已經不想再評價你的愚蠢了。”劍大爺的聲音充滿了絕望。
    然而,就在芥末的骨掌穿過那“怨憎”虛影的瞬間,他掌心凝聚的九彩魂火,卻與那虛影發生了奇異的接觸!
    那“怨憎”虛影猛地一顫,仿佛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刺激!它那原本狂暴混亂的負麵能量,在接觸到九彩魂火的瞬間,竟然……竟然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平和”下來?!
    九彩魂火如同一個奇特的漩渦,將那“怨憎”之力吸入其中,然後……九種色彩的光芒流轉之間,那些負麵能量似乎被分解、中和、轉化……最終,隻留下一絲極其純淨的、微弱的靈魂能量,融入了芥末的魂火之中,讓他那原本有些消耗的魂火,竟然恢複了一丁點!
    而被吸走了大部分負麵能量的那個“怨憎”虛影,也隨之變得透明了許多,最終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歎息,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我頂?!這……這就淨化了?!”芥末看著自己的骨掌,又看了看那消散的虛影,一臉的難以置信。
    “咦?似乎……也不是很難嘛!”他感覺自己的魂火壯大了一絲絲,雖然微乎其微,但確實是壯大了!
    “哼,蠢貨,總算讓你歪打正著了一次。”劍大爺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一次,似乎少了一絲嘲諷,多了一絲……若有所思?“你這‘平衡魂火’,並非直接驅散或消滅‘怨憎’,而是將其‘轉化’與‘調和’……倒也算是一種獨特的淨化之道。隻是……效率太低了!”
    雖然被鄙視了,但芥末卻興奮了起來!他好像找到了對付這些“怨憎”的正確方法!
    “小的們!爺爺我來了!”他怪叫一聲,主動朝著剩下的幾個“怨憎”虛影衝了過去,骨掌之上九彩魂火閃爍,開始了他的第一次“淨化”工作。
    過程雖然依舊笨拙,時不時還會因為魂火操控不穩而“漏掉”一些“怨憎”之力,被其侵蝕得齜牙咧嘴,但在“坑坑”時不時的“輔助”和劍大爺偶爾一句“提點”之下,他竟然真的將這片區域的幾個“怨憎”虛影,都給一一“淨化”掉了!
    當最後一個“怨憎”虛影消散後,芥末感覺周圍那股令人不適的陰寒之氣明顯減弱了不少,空氣也似乎清新了一些。而他的九彩魂火,也因為吸收了那些轉化後的純淨靈魂能量,比來的時候壯大了那麽一小圈。
    “呼……搞定收工!”芥末長出了一口“不存在”的氣,雖然累得像條死狗……呃,死骨頭,但心中卻充滿了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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