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沼澤深處的“怪叫”與“野生”的黃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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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芥末手忙腳亂,感覺自己快要被那些層出不窮的慘白骨爪拖進泥潭裏做“深度腐蝕spa”,九彩魂火都快嚇到縮回顱骨裏唱“涼涼”的危急時刻——
    “嗷——嗚嘎?!”
    一聲極其突兀、沙啞、充滿了原始野性,但又透著一絲……憨傻和困惑的怪叫,突然從不遠處一片相對茂密的其實也隻是幾根歪脖子爛樹)毒瘴後麵傳了出來!
    這聲音既不像人類,也不像那些“縛靈行屍”的怨毒嘶吼,反而更像是某種……沒開化的大型哺乳動物發出的聲音。
    芥末的九彩魂火猛地一跳,不是激動,而是更加警惕!
    “我頂!這又是什麽新品種的怪物?!聽這動靜,塊頭不小啊!”他一邊拚命掙紮,試圖用手中那柄幾乎沒啥大用的狂骨劍格擋開那些纏人的骨爪,一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怒吼:“誰?!誰在那裏鬼叫?!有種出來單挑!別以為老子現在狼狽就好欺負,我大哥可是骷髏王奧斯頓!我二哥是狂骨劍劍靈!識相的趕緊滾蛋,不然……不然我可要搖人了!”他毫不猶豫地扯起了虎皮當大旗,雖然他知道這兩個“大佬”現在基本都指望不上。
    “哢嚓!噗嗤!”
    他這麽一分神,又有幾根骨爪纏上了他的肋骨,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感覺再用點力就能把他拆成一堆“樂高零件”。
    “我頂你個榴蓮千層!沒完了是吧?!”芥末淒厲地慘叫起來,感覺自己的骷髏生真是多災多難。
    “嗚嘎——嗷!”那個怪叫聲再次響起,而且明顯近了許多!
    緊接著,芥末便看到那片毒瘴猛地一陣晃動,然後一個……一個同樣是骷髏,但畫風卻與他和奧斯頓截然不同的身影,以一種極其野蠻、甚至可以說是“莽撞”的姿態,從毒瘴中衝了出來!
    這是一個通體呈現出暗沉黃褐色的骷髏,骨骼異常粗壯,比芥末現在這副“營養不良”的骨架子起碼大了一圈半。他的頭蓋骨又大又圓,上麵布滿了各種陳舊的劃痕和磕碰的痕跡,像是常年跟石頭或者其他什麽硬物“親密接觸”的結果。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眼窩中燃燒的魂火——那隻有兩點米粒大小,散發著微弱的、幾乎快要熄滅的淡黃色光芒。那魂火黯淡無光,搖搖晃晃,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滅,但其中卻透著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憨傻勁兒,以及一種……為了生存而與天鬥、與地鬥、與其他一切活物搏殺的原始凶性。
    他手中並沒有什麽像樣的武器,隻是緊緊攥著兩塊邊緣還算鋒利的、不知是什麽野獸的巨大肩胛骨碎片,上麵還沾著新鮮的黑色淤泥和一些可疑的粘液。
    “我頂你個土豆燉牛肉!這……這是個什麽型號的野生骷髏?看起來智商不高的樣子,魂火也弱得跟螢火蟲的屁股似的,怎麽敢在這種地方橫衝直撞?”芥末看得目瞪口呆,主要是被對方那股子“傻麅子下山”般的愣頭青氣勢給驚到了。
    那黃褐色骷髏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芥末的存在,他衝出毒瘴後,目標明確地直奔那些正在圍攻芥末的“縛靈行屍”!
    “嗚嘎——呀!”黃褐色骷髏發出一聲震耳的咆哮,手中的兩塊獸骨“板斧”帶著呼嘯的風聲,毫無章法但力道千鈞地朝著一個離他最近的“縛靈行屍”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那個“縛靈行屍”的頭蓋骨,竟然被他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給硬生生砸得凹陷下去了一大塊,眼窩中的猩紅魂火都黯淡了不少,動作也為之一滯!
    這黃褐色骷髏一擊得手,似乎更加興奮,嗷嗷叫著,如同虎入羊群般,用他那兩塊簡陋的獸骨武器,對著周圍的“縛靈行屍”就是一通猛砸、猛劈、猛撞!
    他的攻擊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完全是憑借著一股子蠻力和不要命的狠勁。有好幾次,他為了砸中一個行屍,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硬抗其他行屍的攻擊,黃褐色的骨骼上瞬間就多了幾道深深的爪痕,甚至有細小的骨片飛濺出來,但他卻仿佛毫無痛覺一般,越戰越勇,眼窩中的淡黃色魂火反而因為這種原始的搏殺而燃燒得更加……熾烈了一絲?
    “我頂……這哥們兒……有點猛啊!”芥末看得目瞪口呆,暫時都忘了自己還被骨爪纏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魂火如此微弱,但打起架來卻如此“生猛”的骷髏。這簡直就是骷髏界的“狂戰士”啊!還是那種智力沒加點,全點力量和體力的那種!
    那些原本在芥末看來難纏無比的“縛靈行屍”,在這黃褐色骷髏不要命的打法麵前,竟然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攻勢都被他一個人攪亂了大半!
    “哼,一個剛剛覺醒了點本能意識的低等遊蕩骸骨罷了,魂火孱弱,連最基礎的死亡能量都不會運用,全憑一股蠻勇和骨骼本身的堅硬在戰鬥。這種貨色,在這‘遺忘之塚’裏,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奇跡了。”魂海中,劍大爺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鄙夷,但似乎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或許是因為這黃褐色骷髏展現出的那種純粹的、為了生存而爆發出的原始戰鬥意誌,讓他也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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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等遊蕩骸骨?”芥末心中一動,“劍大爺,您的意思是……這家夥不是什麽智慧亡靈,就是個……比較能打的傻子?”
    “可以這麽理解。”劍大爺道,“看他魂火的狀態,應該是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從普通的枯骨中誕生了一絲微弱的意識,然後憑借著求生的本能,在這片區域不斷與其他生物或亡靈搏殺,才勉強存活至今。這種存在,若是沒有後續的機緣或正確的引導,魂火很快就會因為無法得到補充而徹底熄滅,重新化為一堆枯骨。”
    芥末看著那個依舊在行屍群中橫衝直撞、嗷嗷亂叫的黃褐色骷髏,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家夥……雖然傻,魂火也弱,但力氣大啊!骨頭也硬啊!而且看起來……好像挺能打的?如果能把他收編了,當個小弟,以後自己出去“淨化怨憎”的時候,不就多個免費的保鏢和肉盾了嗎?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在芥末的腦海中瘋狂地生根發芽!
    “我頂!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啊!”芥末的九彩魂火瞬間亮了起來,充滿了“撿到寶”的興奮!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帶著一群威猛的骷髏小弟,在“遺忘之塚”裏橫著走的拉風場麵了!至於黃褐色骷髏的智商和魂火問題……那都不是事兒!可以慢慢培養嘛!實在不行,當個隻會喊“666”的打手也好啊!
    想到這裏,芥末也顧不上自己還被幾隻骨爪纏著了,他連忙朝著黃褐色骷髏的方向大喊:“喂!那個黃骨頭的哥們兒!別打了!自己人!自己人啊!”
    他試圖用最“親切”的語氣呼喚對方,希望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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