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古劍的“共鳴”與玄鐵門的“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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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獨眼老鐵匠“鐵疙瘩”那隻布滿了老繭和燙痕、粗壯有力得如同鐵鉗般的大手,緩緩地、帶著一絲近乎朝聖般的虔誠,握向那柄被粗陋劍鞘包裹、但依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恐怖煞氣的暗金色狂骨劍的劍柄的刹那,整個簡陋而又熾熱的鐵匠鋪棚屋之內,空氣都仿佛為之凝固了一瞬!
老瘸腿更是屏住了呼吸,他那雙因為緊張和期待而微微泛紅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了老鐵匠和那柄充滿了神秘與不祥氣息的巨劍,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能發生的“奇跡”或“意外”。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芥末的九彩太極魂火,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微微一跳,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手中這柄狂骨劍,在接觸到老鐵匠那隻充滿了力量與一種難以言喻的“契合感”的大手時,竟然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但卻異常清晰的、充滿了“喜悅”與“認可”的劍鳴?!
“嗡——!”
那劍鳴聲雖然微弱,但卻如同最醇厚的美酒般,充滿了穿透力與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它直接穿透了那層由黑鐵木和多層獸皮包裹而成的粗陋劍鞘,在芥末的魂海之中,以及老鐵匠那顆飽經滄桑的心髒深處,同時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這這是?!!”老鐵匠那隻渾濁的獨眼,在聽到這聲隻有他這種級別的煉器大師才能勉強捕捉到的“神劍自鳴”的刹那,猛地爆發出了一陣如同火山爆發般熾熱奪目的精光!他那張原本還顯得有些不耐煩和倨傲的老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義上的震驚、狂喜、以及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對“神兵利器”的極致渴望與崇拜!
他那隻握著劍柄的大手,也因為過度激動而微微顫抖起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從這柄劍的劍魂深處,傳來了一股極其微弱但卻異常純粹的、充滿了無盡殺伐與不屈戰意的遠古帝兵氣息!以及一絲絲仿佛在與他靈魂產生共鳴的、對“火焰”與“鍛造”的本能親近感?!
“神神劍!這這絕對是一柄沉睡了無盡歲月、飲過神魔之血的絕世神劍啊!!”老鐵匠在心中瘋狂地咆哮著,他那顆因為常年打鐵而變得如同頑石般堅硬的心髒,此刻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天降神兵”而劇烈地跳動起來,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也曾見過不少所謂的“名刀寶劍”,甚至還親手修複過一些從上古遺跡之中流傳出來的殘破兵器。但他可以發誓,自己從未在哪一柄武器之上,感受到過如此純粹、如此霸道、也如此令人從靈魂深處都為之戰栗和渴望的恐怖劍意!
這柄劍其品階之高,其潛力之大,恐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甚至可能已經達到了傳說中那些隻有神隻才能擁有和駕馭的“聖器”或“次神器”的級別?!
若是能親手為這樣一柄絕世神劍量身打造一柄完美的劍鞘那對他這個一生都癡迷於煉器之道的瘋子來說,簡直就是死而無憾的最高榮耀啊!
“老先生,”芥末看著老鐵匠那一副因為過度激動而差點當場“心肌梗塞”的癡迷模樣,以及他那隻死死地攥著狂骨劍劍柄不肯鬆開的“鹹豬手”,心中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柄“坑爹”的狂骨劍,竟然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老鐵匠,產生如此之大的“魅力”?!
“咳咳,”芥末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老先生,您看我這柄劍的劍鞘之事”
“造!必須造!!”老鐵匠聞言,猛地抬起頭,他那隻渾濁的獨眼之中,燃燒著如同鍛造爐中最熾熱的火焰般熊熊的狂熱與決絕!他用一種充滿了不容置喙的霸氣語氣,沉聲說道:“小兄弟!你這柄劍的劍鞘,老夫我鐵疙瘩接了!!”
“而且老夫保證!一定會用盡畢生所學,傾盡所有心血,為你這柄絕世神劍,量身打造出一柄足以匹配其身份與威能的完美劍鞘!!”
“至於報酬嘛”老鐵匠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因為常年吸食旱煙而變得有些焦黃的牙齒,“老夫我不要你一分一毫的銀錢!老夫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哦?什麽要求?”芥末的九彩魂火微微一跳,他知道,這種“免費的午餐”,往往才是最“昂貴”的。
“老夫希望,”老鐵匠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在老夫為你打造劍鞘的這段時間裏,小兄弟你能否允許老夫每日都觀摩和感悟一下你這柄神劍之上所蘊含的那股無上劍意與遠古法則?若是可以的話老夫甚至還想鬥膽請教一下小兄弟你,關於這柄神劍的一些來曆和特性”
他知道,這種級別的神兵利器,其本身就是一部活生生的“煉器寶典”和“法則教科書”!若是能有機會近距離地觀摩和感悟,對他自身的煉器技藝和對天地法則的理解,都將會有著難以估量的好處!甚至可能讓他那早已停滯了數十年的煉器境界,再次突破,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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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聞言,心中也是微微一動。他知道,老鐵匠這個要求,看似簡單,實則卻是在變相地向他“拜師學藝”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此行前來,本就是為了給狂骨劍打造一柄合適的劍鞘。若是能用這種“舉手之勞”,換取一位煉器大師的“全力相助”和“傾囊相授”,倒也不是什麽壞事。
更何況,他對這位看起來就身懷絕技的獨眼老鐵匠,也頗有幾分好感。
“好!老先生這個要求,晚輩答應了!”芥末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隻是晚輩才疏學淺,對這柄劍的了解,也僅僅隻是一些皮毛罷了。若是有什麽說得不對的地方,還望老先生莫怪。”他知道,自己不能暴露太多關於“狂骨武帝”和“劍靈”的秘密,隻能用一些比較模糊和籠統的說法,來應付這位好奇心旺盛的煉器大師了。
“哈哈哈!好!好!好!小兄弟果然是個爽快人!”老鐵匠聞言,更是高興得仰天大笑起來,他那粗獷的笑聲,震得整個鐵匠鋪棚屋都微微顫抖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小兄弟,你且先將你這柄神劍的尺寸、重量、以及你對劍鞘材質和功能的一些特殊要求,都詳細地告知老夫。老夫也好為你量身設計出一套最完美的方案!”
就這樣,在一場充滿了“戲劇性”與“各取所需”意味的“友好協商”之後,芥末終於與這位看起來脾氣古怪但實則對煉器之道癡迷到了極致的獨眼老鐵匠“鐵疙瘩”,達成了一項“雙贏”的合作協議。
在接下來的數日之內,芥末便暫時在老鐵匠這間簡陋但卻充滿了“煙火氣”的鐵匠鋪裏住了下來。他每日除了會抽出一些時間,向老鐵匠“講解”一些關於狂骨劍的“特性”當然,大部分都是他自己胡編亂造的,或者從劍老那裏聽來的一些無關痛癢的皮毛),以及任由老鐵匠對著狂骨劍“觀摩感悟”之外,剩下的所有時間,都用來刻苦修煉劍老傳授的“引星訣”和“破風斬”了。
而老鐵匠,也果然沒有食言。他幾乎是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為狂骨劍設計和打造劍鞘的工作之中!他不僅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各種稀有礦石和特殊材料,更是將自己那早已爐火純青的煉器技藝,發揮到了極致!
一時間,整個鐵匠鋪棚屋之內,爐火熊熊,錘聲陣陣,火星四濺,充滿了最原始、也最動人心魄的“創造”與“毀滅”的氣息!
而就在芥末和老鐵匠兩人,都沉浸在各自的“修煉”與“創造”之中,暫時忘卻了外界的紛擾與喧囂的時候——
黑石城傭兵工會那座充滿了“鐵血”與“激情”的懸賞大廳之內,卻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而徹底炸開了鍋!
“聽說了嗎?!玄鐵門的內門大長老,張貼了懸賞令!說是要重金招募一位能夠幫助他們破解某種‘上古奇礦’之中所蘊含的‘黑暗腐蝕之力’的能人異士!賞金高達一千枚金幣!!”
“一千枚金幣?!我的老天!這玄鐵門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何止是血本!據說若是真能成功破解那‘黑暗腐蝕之力’,玄鐵門不僅會奉上一千枚金幣的賞金,還會將那塊‘上古奇礦’之中提煉出來的最精純的‘星辰鐵精’分出一半作為額外的謝禮!甚至還有可能獲得玄鐵門內門長老的客卿身份!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啊!”
“星辰鐵精?!那可是傳說中能夠用來鍛造‘靈器’甚至‘寶器’級別的神兵利器的無上神材啊!若是能得到一半那豈不是要發大財了?!”
“隻可惜啊那‘黑暗腐蝕之力’實在是太過詭異和霸道了!據說玄鐵門已經請了數位帝國聞名的煉金大師和符文宗師前去嚐試,結果都無功而返,甚至還有幾位因此而身受重創,差點丟了性命!我們這些普通的傭兵,恐怕是沒那個本事去賺這份錢了。”
“那也未必!我聽說啊前幾日,我們黑石城傭兵工會,不是出了一個一招就秒殺了‘黑鐵三型’試煉傀儡的猛人嗎?據說他手中那柄劍,煞氣逼人,威力無窮!說不定他能有辦法呢?”
“你是說那個自稱‘雷鋒’的年輕人?他他雖然實力不錯,但畢竟太過年輕,而且來曆不明。玄鐵門那種大門派,會看得上他嗎?”
“這可就不好說了”
這些充滿了羨慕、嫉妒、猜測、以及一絲絲不懷好意的議論聲,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黑石城的大街小巷。
自然也傳到了某些“有心人”的耳中。
比如,傭兵工會那位妖嬈嫵媚、手眼通天的首席接待官——婉姐。
當她聽到這個消息,以及那些關於“雷鋒”的議論時,她那雙如同狐狸般嫵媚動人的眸子,不易察覺地閃過了一絲精光與一絲誌在必得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投資”的機會,或許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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