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血契殘圖”的“爭奪”與魂晶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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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芥末那顆因為劍老那番充滿了“慫恿”與“畫大餅”意味的“虎狼之言”而變得有些“蠢蠢欲動”和“熱血沸騰”的心,還沒來得及徹底被那“天降橫財”與“實力暴漲”的美好幻想所占據的時候,他那因為融合了“空間之髓”而變得異常敏銳的空間感知,以及他那因為魂火境界提升而變得更加強大的靈魂之力,突然同時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但卻異常清晰的能量波動!
    那波動,並非來自那個正在“暗月集市”深處遊蕩的、充滿了“血煞”與“怨念”的“不滅戰魂”殘念,也不是來自周圍那些充滿了貪婪、欲望、以及各種負麵情緒的“生靈”!
    而是而是來自一個位於集市最邊緣、也最混亂的一個毫不起眼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破敗不堪”的露天攤位?!
    那攤位之上,胡亂地堆放著一些早已變得鏽跡斑斑的兵器殘片、一些顏色詭異、氣味刺鼻的不知名礦石、以及一些看起來就像是從哪個古墓之中“淘”出來的、早已腐朽不堪的陶器和骨雕
    而在那堆如同垃圾般的“雜物”核心之處,芥末卻敏銳地感覺到,似乎隱藏著一件散發著極其微弱但卻異常純粹的“空間法則”波動與一絲絲隻有他這種同樣擁有“空間之力”的特殊存在才能勉強察覺到的“同源共鳴”的奇特物品?!
    “劍老!那邊!”芥末的九彩太極魂火猛地一跳!他下意識地便要朝著那個攤位的方向走去!
    “嗯?”魂海之中,劍老也發出了一聲充滿了驚疑與一絲不確定的輕咦,“奇怪了這股空間波動雖然微弱,但其精純程度,卻遠非尋常空間係法寶或材料所能擁有難道難道是那傳說中的”
    劍老的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住了,仿佛想起了什麽極其重要但卻又不敢輕易說出口的禁忌之物一般,語氣也變得有些複雜和凝重起來。
    芥末知道,能讓劍老這老家夥都如此“失態”和“謹慎”的東西,絕對非同小可!他不再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拉著那位還在為“不滅戰魂”殘念而心驚肉跳的老瘸腿,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那個散發著奇異空間波動的破舊攤位,快步走去!
    那攤位的主人,是一個看起來約莫有七八十歲年紀、身材佝僂、頭發稀疏、臉上布滿了如同老樹皮般深深皺紋、但一雙三角眼卻異常精明和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獨臂老頭。他渾身都籠罩在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灰色亞麻布長袍之中,隻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枯瘦臉龐和一隻如同雞爪般幹癟但卻異常靈活的右手。
    此刻,那獨臂老頭正百無聊賴地斜倚在一個破舊的木箱之上,眯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一杆早已被熏得漆黑的旱煙袋,似乎對周圍那些喧囂吵鬧的交易和討價還價聲,都充耳不聞,也毫不在意。仿佛他擺這個攤子,並非是為了賺錢糊口,而隻是為了打發時間,或者是在等待著某個“有緣人”的出現一般。
    當芥末和老瘸腿兩人,在那股奇異空間波動的指引下,終於來到這個破舊攤位之前時,那獨臂老頭才緩緩地睜開了他那雙因為常年吸食旱煙而變得有些渾濁和迷離的三角眼,懶洋洋地瞥了他們一眼,聲音沙啞得如同兩塊破布在相互摩擦一般:“兩位客官,想買點什麽?還是想賣點什麽?老朽我這兒的規矩,隻換不賣,概不賒欠。若是沒有能讓老朽看得上眼的‘寶貝’,那就請自便吧。”
    他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充滿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與一絲“愛買不買,不買滾蛋”的傲慢。
    老瘸腿被他這不客氣的態度給噎得老臉一紅,但卻不敢有絲毫的頂撞。他知道,能在這“暗月集市”之中,擺上這麽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但卻又充滿了“神秘”與“古怪”氣息的攤位,並且還能安然無恙地“獨善其身”這麽多年,其背後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依仗”或“底牌”!這種人,往往才是最不好惹的!
    芥末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無禮而有絲毫的生氣。他知道,這種真正的“奇人異士”,往往都有些不為人知的“怪癖”和“傲氣”。你若是跟他來硬的,或者表現得太過“卑躬屈膝”,反而會引起他的反感和鄙視。
    他上前一步,目光平靜地掃過攤位之上那些看起來就充滿了“故事”和“危險”的“雜物”,然後緩緩開口,聲音平靜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老先生,在下對您攤位上的其他東西,都不感興趣。在下隻想換取您那件隱藏在最深處、能夠引起空間共鳴的‘寶貝’。”
    他並沒有直接點明那件“寶貝”究竟是什麽,也沒有刻意去炫耀自己的實力。他隻是用一種最直接、也最簡單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和“眼力”。
    那獨臂老頭聞言,那雙原本還顯得有些渾濁和迷離的三角眼,猛地爆發出兩道如同實質般的駭人精光!他那佝僂的身體,也瞬間挺直了幾分!一股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大和凝練的、充滿了“滄桑”與“鋒銳”氣息的恐怖靈魂波動,如同蘇醒的遠古凶獸般,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狠狠地朝著芥末碾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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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穿著普通的“外鄉人”,竟然能一語道破自己隱藏得最深的秘密!
    然而,就在那股足以讓普通“領主級”強者都為之色變甚至魂飛魄散的恐怖靈魂威壓,即將要接觸到芥末身體的刹那——
    “嗡——!!!!!”
    一聲充滿了無盡殺伐與毀滅氣息的恐怖劍鳴,突然從芥末背後那柄被粗陋劍鞘包裹的狂骨劍劍身之上傳來!一股遠比獨臂老頭身上那股靈魂威壓還要恐怖和霸道百倍的“帝兵”凶威,如同蘇醒的遠古魔神般,瞬間從劍鞘之中噴薄而出!不僅輕易地便將獨臂老頭那股試探性的靈魂威壓給徹底碾碎!更是反過來,如同泰山壓頂般,狠狠地朝著那獨臂老頭的魂火核心反噬而去!
    “噗——!!!!!”
    那獨臂老頭在這股恐怖的“帝兵”凶威反噬之下,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了胸口一般,猛地口噴鮮血!臉色變得如同金紙般慘白!他那原本還算凝練的魂火,也如同風中殘燭般,劇烈地搖晃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一般!
    “神神兵!不!是是帝兵?!!”獨臂老頭艱難地從地上撐起自己那因為重傷而劇烈顫抖的身體,他那雙因為過度震驚和駭然而布滿血絲的三角眼,死死地盯住了芥末背後那柄依舊在微微悲鳴的狂骨劍,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鑼般,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與一絲深深的絕望!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會如此的“倒黴”和“眼拙”!招惹上了這麽一個身負“帝兵”傳承的恐怖存在?!
    這這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啊!
    “咳咳,老先生,”芥末看著獨臂老頭那副因為過度恐懼而幾乎要當場“魂歸故裏”的淒慘模樣,以及他那因為劇烈磕頭而變得血肉模糊的額頭,心中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手“不經意”的“亮劍”,恐怕是徹底把這位“隱世高人”給嚇壞了。
    “晚輩並非有意冒犯。隻是老先生您剛才那股‘熱情’,也實在是太有些‘出人意料’了。”芥末微微一笑,他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充滿了“人畜無害”與一絲“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不知老先生現在可否願意,將您那件‘寶貝’拿出來,讓晚輩開開眼界呢?”
    他知道,對付這種“欺軟怕硬”的“老江湖”,有時候,適當的“展露肌肉”,遠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更加的有效和直接。
    那獨臂老頭聞言,哪裏還敢有絲毫的怠慢和不敬?他連忙如同小雞啄米般,瘋狂地點著頭,聲音因為極致的恐懼而劇烈地顫抖著:“願意!願意!小老兒當然願意!!”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從攤位最角落的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沾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的破舊木箱之中,小心翼翼地、如同捧著什麽稀世珍寶一般,取出了一塊約莫有巴掌大小、通體呈現出一種不規則的菱形、表麵布滿了無數細密裂痕、並且散發著一股極其微弱但卻異常純粹的“空間法則”波動的殘破血色玉片!
    那玉片的材質,非金非玉,非石非木,入手冰涼,卻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溫熱。其核心之處,似乎還隱隱約約地銘刻著一些早已模糊不清的、充滿了遠古與神秘氣息的血色符文?!
    “這這是?!”芥末和魂海之中的劍老,在看到這塊充滿了“殘缺”與“不祥”氣息的血色玉片的刹那,都是猛地一震!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獨臂老頭隱藏的“寶貝”,竟然會是這麽個玩意兒?!
    “回回大人的話”獨臂老頭聲音顫抖地說道,“此物乃是小老兒祖上三代,在一處上古戰場遺跡的核心禁區之中,九死一生才僥幸得到的。據祖上遺訓所言,此物似乎是一副極其古老和強大的‘血契陣圖’的殘缺一角!其不僅蘊含著一絲極其罕見的‘空間挪移’或‘次元放逐’的法則之力!更重要的是它它似乎還能指引持有者,找到那傳說中早已失落了無盡歲月的‘九轉還魂草’的生長之地!!”
    “什麽?!指引‘九轉還魂草’的生長之地?!”芥末的九彩太極魂火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之喜”而劇烈地燃燒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次隻是想來黑市“銷個贓”,順便再“淘點寶”,竟然會意外地遇到如此逆天的機緣?!
    這這簡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還是那種鑲滿鑽石、自帶按摩功能的豪華加長版啊!
    “不過”獨臂老頭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與無奈,“此物雖然珍貴,但也同樣充滿了不祥與詛咒!小老兒的祖上三代,都曾試圖參悟其中奧秘,結果無一例外,都落得個家破人亡,不得善終的可悲下場!小老兒也是因為年輕時,不信邪,強行嚐試激活此物,結果才落得個獨臂殘廢,修為盡失的淒慘境地!”
    “所以,”獨臂老頭看著芥末,眼中閃過一絲解脫與一絲希冀,“今日既然有幸遇到大人您這等身負‘帝兵’傳承的絕世高人!小老兒便將此物,贈予大人!隻求大人日後若真能憑借此物,找到那傳說中的‘九轉還魂草’,並且得償所願之後,能能念在今日這點香火之情的份上,為小老兒那早已逝去的祖上三代,以及小老兒本人,立一塊小小的往生牌位,讓他們也能早日擺脫這無盡的輪回之苦,老朽便感激不盡了!”
    他說完,便將手中那塊充滿了“不祥”與“希望”的血色玉片,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芥末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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