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柱力出走...綱手離開...千手全族遷徙..."他每說一個詞，聲音就更嘶啞一分，"現在連木葉白牙都死在砂隱的毒下？何其可笑！"
    "啪！"
    桌上的水晶球被掃落在地，碎片飛濺，暗部忍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他從未見過火影大人如此失態。
    "去！"猿飛猛地轉身，火影袍獵獵作響，"立刻把門炎和小春叫來！現在！馬上！"
    "是！"暗部如蒙大赦，瞬身消失時帶起的風掀飛了滿地紙屑。
    暗部忍者先出現在轉寢一族的宅邸，轉寢門炎正在庭院修剪盆栽，看到突然出現的暗部時，眼睛眯了眯。
    "火影大人急召？"他放下剪刀，手指撣了撣和服上的落葉，"發生什麽事了？"
    "屬下不知。"暗部低著頭，"但火影大人...非常憤怒。"
    門炎眉頭一跳。能讓猿飛失態的事...他快步走向裏屋："告訴夫人，晚飯不用等了。"
    與此同時，另一名暗部跪在水戶一族空蕩蕩的會客廳裏，水戶門炎正獨自品茶，聽到匯報後，茶杯"叮"地磕在托盤上。
    "朔茂出事了？"她敏銳地追問，保養得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
    暗部依舊垂首："屬下隻奉命傳召。"
    門炎站起身時，袖口帶倒了茶壺，深色的茶湯在榻榻米上洇開，像極了幹涸的血跡。
    兩位顧問在十字路口相遇，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火影岩的陰影正慢慢吞噬整個村子。
    "你也收到緊急傳喚？"門炎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眼神。
    門炎加快腳步："自從水戶大人離開後，猿飛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他們轉過街角時，正好看見一群孩子嬉笑著跑過，為首的黃發男孩差點撞上門炎，被他側身避開。
    "沒教養的小鬼。"門炎皺眉。
    門炎卻突然停下腳步，望著孩子們遠去的背影。
    兩人沉默地繼續前行，當他們踏上火影大樓台階時，隱約聽到辦公室裏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門炎的手剛搭上門把，就聽見猿飛嘶啞的咆哮：
    "團藏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門炎和小春推門而入的瞬間，撲麵而來的查克拉威壓讓兩人呼吸一滯，辦公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文件紙張無風自動，在天花板下簌簌飄舞。
    猿飛日斬背對著他們站在窗前，火影袍無風自動。
    夕陽的餘暉將他佝僂的剪影投在地板上，卻掩蓋不住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氣勢，幾乎讓兩位顧問想起了當年的二代目火影。
    "猿飛..."小春試探性地開口，保養得宜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和服袖口。
    轉寢門炎的眼鏡片反射著冷光，他謹慎地繞到辦公桌前："是砂隱那邊出問題了？我們聽到你提到團藏..."
    "死了。"
    猿飛的聲音沙啞得可怕。他緩緩轉身，兩位顧問這才看清他布滿血絲的雙眼和鐵青的臉色。
    "旗木朔茂...死了。"
    "什麽？！"小春失聲驚叫，精心修飾的指甲"哢"地折斷在掌心。
    門炎一把抓起桌上的死亡報告，老花鏡後的眼睛瞪大："中毒身亡？這...這怎麽可能？！"
    報告紙在他手中微微發抖。上麵清楚地寫著：砂隱千代特製劇毒，心脈衰竭而亡，落款是前線醫療班負責人，蓋著團藏的印章。
    "開什麽玩笑！"門炎猛地將報告拍在桌上，鏡片後的眼睛眯成危險的細線，"那可是木葉白牙！就算中了毒，以他的實力怎麽可能..."
    小春突然冷笑一聲，保養得宜的麵容浮現出刻薄的紋路："該不會是團藏故意..."
    "為了什麽？"猿飛突然抬頭，眼中的寒光讓兩位顧問同時噤聲，"朔茂是暗部部長，是木葉最頂尖的戰力，團藏再瘋狂，也不至於..."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變成自言自語的呢喃："為了火影之位？不可能...老夫正值壯年...那他到底..."
    辦公室陷入死寂。窗外，最後一縷夕陽也被火影岩的陰影吞噬，飄落的文件終於落地，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小春突然打了個寒顫。她發現猿飛的目光正死死盯著某個方向——那是根部基地所在的方位。
    "去查。"猿飛的聲音冷得像冰，"把朔茂死前72小時內所有經手過醫療物資的人員名單調出來。特別是..."他的手指在報告上團藏的印章處重重一敲，"接觸過這份死亡證明的人。"
    門炎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眼中的驚駭："你懷疑...醫療報告被動了手腳？"
    猿飛沒有回答，他轉身望向窗外逐漸亮起的萬家燈火，火影袍下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在兩位顧問看不到的角度，一滴渾濁的淚水從他布滿皺紋的眼角滑落，消失在胡須裏。
    說實話，猿飛根本不相信朔茂死了，但一切都證明了這就是事實。
    辦公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許久，小春終於打破了沉默。她深吸一口氣，保養得當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麵："朔茂的事暫且不論，現在更緊急的是砂隱前線的情況。"
    門炎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光："團藏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前線總指揮了。"
    "那讓誰去？"猿飛猛地轉身，火影袍在身後獵獵作響。此刻的他眼中精光四射，腰背挺直，哪還有半點老態？這才是正值巔峰的"忍雄"姿態。
    小春和門炎對視一眼，後者謹慎地開口："大蛇丸如何？他最近..."
    "不行。"猿飛斬釘截鐵地打斷，"他太沉迷那些禁術研究了。"
    窗外，一陣夜風吹動火影岩上的樹葉，沙沙作響。猿飛的目光掃過牆上的忍者名冊，突然定格在一個名字上。
    "自來也。"他沉聲道，"召回自來也。"
    小春眉頭微蹙："但他正在雨之國..."
    "立刻召回！"猿飛一掌拍在桌上，震得墨水飛濺，"同時命令宇智波一族抽調精銳增援前線。"
    門炎倒吸一口冷氣："宇智波？猿飛，這..."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猿飛的聲音冷得像鐵，"至於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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