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商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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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中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表示命令已被接收。
半藏重新戴上麵具,走到窗前。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但天空依然陰沉。他想起那個被帶走的嬰兒,心中隱隱不安。
“贏逸...“他低聲自語,“我們遲早會有一戰。“
朝陽升起,驅散了夜的陰霾。龍影村的訓練場上,新一天的訓練已經開始。
小南被母親抱在懷裏,好奇地看著遠處操練的忍者們;輝夜凜在許褚的指導下,認真地練習著基礎體術;而贏逸站在龍影大樓的頂端,俯視著這片欣欣向榮的土地。
屬於龍影的時代,正以無人能擋之勢,降臨忍界。
雨隱村陰暗的商鋪內,油燈在潮濕的空氣中搖曳不定。年近五十的山田老板將一袋沉甸甸的錢幣推到兒子麵前,臉上的皺紋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更深了。
“五十萬兩,去龍影村發布a級護送任務。“他的聲音沙啞而堅定。
十九歲的山田勇太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著觸碰錢袋:“父親!這麽多錢就為了...“
“就為了保住我們三代人的心血!“老山田猛地拍桌,震得貨架上的瓶瓶罐罐叮當作響,“你看看外麵!“他指向窗外硝煙彌漫的街道,“半藏大人和木葉打得不可開交,岩隱的忍者像蝗蟲一樣掃蕩邊境。再不走,我們全家都要死在這裏!“
勇太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忍不住反駁:“為什麽非要去龍影村?木葉或者砂隱...“
“蠢貨!“老山田氣得胡子直翹,“木葉自己都焦頭爛額,砂隱剛吃了敗仗。你沒看到初代火影的夫人都去了龍影村嗎?那個贏逸能收留漩渦水戶,就說明他有足夠的實力和野心!“
勇太還想說什麽,卻被父親一把抓住衣領:“聽著,小子。我花了二十年才建立起這條商路。隻要能把貨物和家眷安全送到龍影村,我們就能重新開始。“他鬆開手,語氣突然軟化,“你是山田家唯一的希望了...“
看著父親斑白的鬢角,勇太終於低下頭,默默將錢袋塞進貼身的暗袋。
次日黎明,勇太扮作乞丐混出了雨隱村。他穿著破舊的麻布衣,臉上抹著泥灰,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雨隱忍者。剛走出不到十裏,遠處就傳來了爆炸聲。
“土遁·土流壁!“
“火遁·豪火球之術!“
忍術對撞的轟鳴嚇得勇太一個趔趄,慌忙躲進路邊的廢墟。透過殘垣斷壁的縫隙,他看到三名木葉忍者正在與五名岩隱忍者激戰。苦無與手裏劍在空中交錯,爆炸掀起的塵土嗆得他直流眼淚。
“媽媽...“勇太死死捂住嘴巴,渾身發抖。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手背上——不知何時,他的指甲已經深深掐入掌心,鮮血直流。
這樣的場景在接下來的五天裏不斷重演。勇太白天躲在廢墟或樹林裏,隻有夜幕降臨才敢趕路。幹糧早就吃完了,隻能靠野果和溪水充饑。原本光鮮的衣衫變成了破布條,身上滿是蚊蟲叮咬的腫塊和擦傷的痕跡。
第六天傍晚,當勇太爬上一處小山坡時,眼前突然豁然開朗——蔚藍的大海在夕陽下泛著金光,而橫跨海麵的那座宏偉跨海大橋,如同神跡般矗立在眼前。
“龍影村...“勇太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滾燙的淚水衝出眼眶,在髒兮兮的臉上衝出兩道白痕。這幾天的恐懼、委屈、絕望,全都化作了嚎啕大哭。
“需要幫助嗎?“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勇太驚恐地轉身,看到兩名身著玄色飛魚服的忍者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他們胸前的五爪團龍徽章在夕陽下熠熠生輝,但臉上卻帶著友善的微笑。
“我...我是來...“勇太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句子,隻能緊緊抱住懷裏的錢袋。
年長些的錦衣衛蹲下身,遞過一塊幹淨的手帕:“別緊張,慢慢說。我們是龍影村的錦衣衛,負責大橋的安全。“
看著對方真誠的眼神,勇太突然崩潰了:“我想發布任務!護送任務!a級的!我家在雨隱村開商鋪,現在戰爭...“
“明白了。“錦衣衛拍拍他的肩膀,“先跟我們回村吧。你需要洗個熱水澡,換身幹淨衣服。“
令勇太驚訝的是,這兩名忍者絲毫沒有嫌棄他身上的臭味和狼狽樣。年長的那個甚至背起了已經走不動路的他,輕鬆地踏上了跨海大橋。
“我叫青木,“錦衣衛邊走邊說,“旁邊是我徒弟健次郎。你是從雨隱村一路走來的?“
勇太伏在青木背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突然又紅了眼眶:“嗯...走了六天...“
“六天?!“年輕的健次郎驚呼,“穿過交戰區?你小子命真大!“
青木瞪了徒弟一眼,轉頭對勇太溫和地說:“別怕,到了龍影村就安全了。“
大橋盡頭,龍影村的輪廓漸漸清晰。高聳的信號塔、整齊的民居、繁忙的港口...這一切都讓勇太看呆了。更讓他震驚的是村口的檢查站——不是想象中的森嚴壁壘,而是幹淨整潔的登記處,工作人員正耐心地為來往商旅辦理手續。
“先帶他去臨時招待所。“青木對登記處的女忍者說,“這位小哥需要好好休息。“
女忍者看到勇太的慘狀,立刻起身攙扶:“跟我來,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一小時後,洗得幹幹淨淨、換上新衣的勇太坐在招待所的餐廳裏,狼吞虎咽地吃著熱騰騰的飯菜。他這輩子從沒覺得味噌湯如此美味,連喝三碗才停下來喘口氣。
“慢點吃,“女忍者笑著又給他盛了一碗,“吃完我帶你去龍影大樓發布任務。“
勇太感激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那個...發布a級任務要多少錢?我帶了五十萬兩...“
女忍者驚訝地挑眉:“五十萬?a級護送任務的標準費用是三十萬兩。你父親多給了二十萬保證金吧?“
勇太這才明白父親的用意——多出的錢是給龍影村的“誠意金“。想到自己之前還抱怨父親,不禁羞愧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