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正在整理教案，秀一突然氣喘籲籲地衝進來“不好了！油女前輩他們被派去執行自殺任務！”
    水門筆尖一頓，墨跡在卷軸上洇開“說清楚。”
    “是團藏大人的命令！”秀一急得語無倫次，“說要測試什麽極限環境下守護陣的實用性”
    金光閃過，訓練場已空無一人。
    火影辦公室裏，三代目正與團藏對峙。“這太過了！”猿飛日斬煙鬥重重敲在桌上，“讓根部帶著未完善的術式去雨之國邊境？”
    團藏冷笑著展開卷軸“既然聲稱能適用於任何戰場，就該經得起考驗。”
    門被猛地拉開。水門站在門口，金發因急速移動還在飄動“請讓我同行。”
    雨之國的邊境籠罩在永不停歇的酸雨中。油女龍馬小隊被困在懸崖下的洞穴裏，每人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
    “撐不了多久了。”一個根部忍者咳著血，“結界正在減弱。”
    油女龍馬默默加固著玉螺旋陣。酸雨腐蝕結界發出的滋滋聲令人心悸，但他想起水門課堂上說過的話“守護之心的強度，取決於你願意為他人承受多少。”
    突然，結界外傳來爆炸聲。金光劃破雨幕，水門的身影在雷電中時隱時現。
    “胡來！”油女龍馬咬牙，“一個人闖進來送死嗎？”
    但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水門並非孤身一人——數個分身同時展開改良版玉螺旋陣，精準地拚接成巨大的複合結界。酸雨被巧妙導流向兩側，竟在懸崖間形成暫時的安全通道。
    “走！”水門的本體出現在洞穴內，手中螺旋丸照亮眾人驚愕的臉，“3秒內衝出雨幕範圍，坐標已標記。”
    “可是結界”
    “我會維持。”水門嘴角滲出血絲，“這是計算過的最優方案。”
    油女龍馬突然按住他結印的手“教過我們，守護不是獨擔的責任。”他轉向其他根部忍者，“結聯合陣式！”
    數個玉螺旋陣在雨中亮起，如同黑暗中綻開的金色蓮花。當眾人衝出雨幕時，看見的是終身難忘的景象——水門站在崖頂，所有分身的查克拉通過他一人流轉，竟在酸雨中撐起片無雨的區域。
    “瘋了”油女龍馬喃喃，“這查克拉量”
    回到木葉後，團藏看著任務報告沉默良久。“愚蠢。”他最終評價道，“但有效。”
    令人意外的是，他批準了根部成員定期參加水門的課程，甚至撥了部分經費給兒童學堂。
    轉變悄然發生。課堂上開始出現有趣的現象當秀一這樣的孩子失誤時，會有根部忍者默默幫忙修正結印；而當油女龍馬等人對醫療忍術束手無策時，孩子們會嘰嘰喳喳地給出天真卻有效的建議。
    某日課程結束後，水門發現幾個根部忍者在教孩子們手裏劍術。特別的是，他們教的不是致命手法，而是如何用手裏劍擊落飛蟲而不傷其翅膀。
    “為什麽？”水門輕聲問。
    油女龍馬正指導個小女孩調整腕部角度，聞言頓了頓“突然覺得讓這些小手沾血還太早。”
    最戲劇性的變化發生在聯合演習中。當某個激進派根部忍者試圖對秀一下重手時，油女龍馬突然擋在孩子身前。“夠了。”他聲音冰冷，“對幼苗出手，算什麽忍者。”
    對方嗤笑“什麽時候根也心軟了？”
    “不是心軟。”油女龍馬亮出苦無，“是找到了更值得守護的東西。”
    這場內訌最終被水門用螺旋丸分開。他站在兩人中間，左右手各擋下一擊“守護的方式有很多種，不必選擇最極端的那個。”
    當晚，團藏召見了水門。老忍者的辦公室點著幽暗的燭火，牆上掛滿了曆代火影的畫像。
    “知道為什麽容忍你嗎？”團藏摩挲著拐杖上的紋路。
    水門平靜地回答“因為我的術式有價值。”
    “錯。”團藏突然笑了，那笑容竟有幾分滄桑，“因為我年輕時也曾相信過類似的蠢話。”
    他拉開抽屜，扔出本泛黃的筆記。扉頁上寫著【木葉守護計劃·初版】。
    水門翻開筆記，震驚地發現裏麵全是與玉螺旋陣原理相近的術式構想，日期遠在二十年前。
    “可惜”團藏望向窗外的火影岩，“有些夢想敵不過現實。”
    從那天起，水門的課程多了個特殊的學生。團藏總是坐在最遠的角落，戴著麵具，但水門認得他那獨特的查克拉波動。有次課後，他甚至在講台上發現朵新鮮的紫陽花——根本不該在這個季節綻放的花。
    寒冬最深時，木葉遭到大規模襲擊。當龍影的巨型通靈獸衝破結界時，是團藏帶領根部結出了超大型玉螺旋陣。老忍者站在陣眼中心，白發在查克拉風暴中狂舞。
    “看好了！”他對身後的水門喊道，“這才是守護木葉的真正姿態！”
    陣式完成時，所有參與過課程的忍者都感受到了奇妙的共鳴——他們的查克拉通過玉螺旋陣聯結在一起，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強大結界。
    戰後，團藏把水門叫到跟前“還差得遠。”他扔來一枚特製苦無，“下次教點實用的。”
    苦無上刻著新添的印記朵紫陽花環繞著木葉的標誌。
    水門站在滿目瘡痍的戰場上，掌心緩緩凝聚出新的螺旋丸。這次的光輝格外柔和，所到之處斷壁殘垣間竟生出細小的嫩芽。
    秀一跑過來遞給他杯熱茶“老師！油女前輩說下次教我們蟲秘術的醫療應用！”
    遠處，油女龍馬正被孩子們圍著演示如何用寄壞蟲縫合傷口。某個瞬間，他抬頭與水門視線相交，微微頷首。
    暮色四合，木葉的燈火次第亮起。
    水門想起那個雨夜的選擇，忽然明白黑暗從不需要戰勝——隻需要點亮一盞燈，光明自會蔓延。
    初春的晨光穿過訓練場新發的櫻枝，在水門肩頭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正在調整秀一的結印姿勢，孩子腕部還纏著上次任務的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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